第63章 我不是,我没有,快滚

    御书房。

    屏退议事的众臣,文帝高坐金位,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徐林,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溟夜所言可是属实?”

    “绝非属实。”徐林跪在下方,委委屈屈道:“皇帝舅舅,您是知道林儿的。林儿虽然胡闹爱闯祸,但那都是面子工程,何时真跟人见血过啊。”

    “哦?”文帝挑高剑眉,瞅了苍溟夜一眼。后者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对徐林的辩解置若罔闻。

    “照你这么说,还是溟夜话有虚言,冤枉你咯?”

    徐林瞄了苍溟夜一眼,对方回以冷冰冰的视线。徐林一颤,又为自己莫名的气短感到不服气,凭什么他就要怕苍溟夜啊,又不欠他的。

    “就是他冤枉了。”

    徐林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身上几根毛苍溟夜门儿清,哪里不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关,当即哼道:“冤枉?我如何冤枉你了?”

    “太子令牌不是你偷的?精卫营不是你私调的?当街拦人欲逞凶斗恶的不是你?技不如人被当场截获的不是你?京兆府月栖宫那张跃状告的不是你?”

    “我……”徐林被苍溟夜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哑口,鼓着腮帮子反驳道:“我哪里知道姓容的野丫头姘头那么多,一个个凶得要死,还勾搭上了月栖宫的出来搅局……”

    若非如此,姓容的武功再高也不能敌过精卫营那么多的精英,届时揉圆搓扁还不是由他心意。

    苍溟夜见徐林不知悔改还心有愤懑之意,脸色更黑,冷森森地往外冒着寒气:“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何故还敢出口伤人?!”

    “夜表哥又何故紧抓着我不放?”徐林不满道:“我也没伤着人啊,反而是精卫营在月栖宫手下折损不少,我还挨了一拳呢。”

    徐林指着脸上的淤青给文帝瞧:“皇帝舅舅您瞧瞧,瞧瞧我的脸,这么大片淤青,皇祖母瞧见了肯定要心疼的。”

    文帝投来一眼,倒抽一口气,果真青紫了一片,可见下手的人半点情面都没讲,够徐林疼好几天的了。

    盯着这张有点惨兮兮的脸,文帝心疼不见得没有,但好笑舒坦肯定更多点的。

    叫你平日里爱瞎折腾。

    苍溟夜则啐道:“那是你活该。”

    徐林不满地大叫:“你还是不是我表哥啊,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对此苍溟夜只回复了俩字:“呵呵。”

    “……”

    御书房外有人通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平亲王妃来了。”

    徐林一听太后来了,气势立即足了,抱胳膊抱腿的趟地上‘哎哟,哎哟’的哀嚎。

    太后最疼徐林了,一见他青紫了半边的脸疼得心肝都发颤:“林儿,哀家的宝贝乖孙,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肿了,谁打的?”

    徐林一个劲的嚎:“皇祖母,我疼,好疼啊。”

    太后更心疼了,抱小孩似的将他半揽过来:“哎哟,都青成这样了,怎么不叫太医啊,快叫太医啊。”

    皇后忙吩咐人去喊太医。

    整个御书房闹哄哄的,文帝看着就脑壳疼,在旁边咳了一声以示存在:“母后。”

    太后一见到文帝就怨,心里全是她的乖孙子:“你是怎么当舅舅的,林儿都伤成这样了还跟审犯人似的审他,你好歹先给他叫个太医啊。”

    “是是是。”文帝道:“太医已经让人去喊了,就是一点小伤,母后且安心。”

    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徐林就是看上去惨点,其实伤得真不重,但架不住他会哼唧,哄得太后心疼,让人备软轿喊太医拿伤药,抬着哄着要去延寿宫安置。

    苍溟夜看不下去了,阻拦道:“太后明鉴,小王爷逞凶伤人一案尚未有定论,小王爷暂时不能离开御书房。”

    “夜儿。”平亲王妃就知道儿子这太过刚正的脾气不会审时度势,特意跟来劝阻的:“你少说两句吧。”

    “母妃,这话也不是儿子说的。”苍溟夜冷道:“受害人现在还在宫外等着官家给交代,怎能因为小王爷喊两句疼就轻描淡写地揭过呢?”

    “夜儿……”

    “他都伤成这样了,这样还叫轻描淡写吗?非要卸掉他一只胳膊一只腿,那才叫给交代了是吗?”

    苍溟夜道:“孙儿没有这个意思……”

    “哀家听你就是这个意思!”太后怒道:“你甭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林儿偷令牌调精卫营是他不对,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对方欺人太甚,我林儿岂会以身犯险。”

    “何况月栖宫闯江湖的满身江湖匪气,下手比谁都狠。你自个儿数数,他们伤了几道,精卫营又损了几个人,月栖宫也有脸要官家给交代?”

    “皇祖母,这事不能这么论。”

    “那你想怎么个论法?”太后绷紧了面皮,威严教训道:“夜儿,你要记住,你是南楚的世子,皇帝对你信任有加,朝廷对你委以重任,你就要以南楚为重以社稷为重。月栖宫不过江湖门派,哪怕一时势大,也终难长久,难登大雅之堂。”

    苍溟夜还欲反驳,被平亲王妃暗里拧了一把。

    太后也不想再跟他掰扯了,不容反驳地将徐林带走了。

    “皇帝,哀家相信,这事如何处置,皇帝自有论断。”

    “母后安心。”文帝面上毫无破绽,送太后出了御书房。

    回头一看苍溟夜冷气森森,脸黑得跟炭一样,文帝无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跟进御书房叙话。

    苍溟夜一脸冷沉:“皇伯伯……”

    文帝抬手阻了他未尽之语:“小禄子,传朕口谕,徐林小王偷取太子令牌,调用精卫营,伤及路人,罚俸一年,禁足半年。太子督查不利,命府中自省。传黄金千两、白银万两、云锦缎百匹赠与月栖宫致歉。”

    文帝摆摆手,让禄公公即可下去操办。

    御书房内所有人退走,只剩下文帝和苍溟夜。

    见苍溟夜还有言,文帝叹道:“朕知道如此处置有失偏驳。可一来徐林有太后相护,二来太后说得也不错,月栖宫虽势大,南楚亦有所求,但我们也无法做到事事迁就,太顺他意,失了南楚体统。”

    “你也不必多言了,此事就如此办了,剩下的你也不要再管。”文帝道:“朕此次召你回来,另有要事要交托于你。”

    文帝态度坚决,苍溟夜纵使有心,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跟着文帝的话正色道:“皇伯伯尽管吩咐,侄儿定鞠躬尽瘁。”

    “朕决定将虎牢山刺杀一案交由溟谦查办。至于你,即日起调回京城,接溟谦的手继续主审辛王灭门及穷人巷藏毒案。”

    苍溟夜满目诧异,不让苍溟谦继续跟这个案子了?

    为何这样突然?

    ……

    信阳府。

    易然很轻易就跟信阳府里为数不多的人混熟了,来去自如,如鱼得水。

    他摸到容漓的院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怎么不见陆世子?”

    容漓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棋局,时不时看两眼棋谱,有时沉思片刻才迟迟落子,有时一眼就透,落子如有神助。

    易然偷瞄了眼书封,没见过的,这么快又换了本新的?

    易然为商陆家的藏书量感到惊奇。

    容漓也不知道易然来干嘛的,什么话也不说,尽在她眼前晃,晃得她脾气都上来了。

    容漓啪的一下丢了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易然一悚,后退两步道:“主子别,我是有事禀报。”绝逼不是……无意在你眼前晃的!

    反正见容漓小脾气上来了,易然‘嗖’的快速缩回试探的爪子,说起正事来:“张跃传消息来了,太后保下了徐林小王,太子也被勒令禁足自省了。”

    “灭门案和藏毒案又回到苍溟夜手里了?”

    “是。”易然挠挠头:“主子为何要助太子避开这两个案子?”

    容漓盯着棋面,踌躇半晌,才落下一子。

    一子通吃,灭了黑子半壁江山。

    等她再落一子,黑子借力打力,反吃白子。

    白子大意失荆州。

    “毕竟是未来姐夫。”容漓扯开嘴角,欣赏了片刻她的杰作:“算是我给他的见面礼了。”

    易然:“……”城门失火就算了,太子这条池鱼还被无辜殃及,这见面礼可真是够够了。

    “把徐少庆挪用云阳火药的证据整理一份,找个适当的时机丢给苍溟谦知晓。”

    “让张跃尽快处理完乌漕帮的货离开京城,不要给徐林缠上他的机会。”

    “你手头上的事安排一下,我要见梳头娘子。见完我就回许州了。”

    容漓安排好所有事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易然被看得有点冷,狠命地搓了搓胳膊:“主子你有话好好说啊,虽然属下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但请你千万把持住,我不……”

    “你留下来。”

    “我不、不……哈?你说啥??”易然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容漓不耐烦脸:“我说你留下来,不必跟我回许州了。”

    易然:“……”

    “主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始乱终弃啊,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你的魂让你喜新厌旧抛弃我这得力下属啊,想当年我跟着你吃糠咽菜走过无数艰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容漓额上青筋欢快蹦跶着:“我没有,我不是,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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