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脚想要躲开,从腰间探入的手,给紧紧搂住。
肆无忌惮的沿着腰线移动,她心里一慌,“沈颢轩,你放手!”
“我问你,谁看到了你腰上的痕迹?”以小人的心思,绝对不会注意到。
他深沉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耐心,夏雨知道,继续纠缠,只会愈演愈烈。
“慕容!是她下午接我来的,好了,你快放开我!”
浓烈的酒香,不复以往的浓醇,他一定喝了不少。
而背后炽热的胸膛,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
以力相搏,她根本不是对手,没一会就被拖到了床上。
“沈颢轩,你不能这样对我!”
似是她强硬的态度,让身前的沈颢轩停止了动作。
可按在腰间的手,根本让她无力从男人的腿上起身。
空气中,满是粗重的呼吸声,夏雨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手无力的垂下。
后知后觉的她感觉手臂有些疼,低眼一看,已经渗出淡淡血丝的划痕,应该是从他的领带夹边缘划伤。
怕被他看到,夏雨本想缩着手臂,想让他放开,却听到充满自责的声音。
“对不起,又弄伤你了。”
心口一顿,丝丝泛疼。
如果不是她剧烈的挣扎,可能也不至于弄伤自己。
“那你放开我。”
小狐狸在谈着条件。
他不答声,禁锢在小人腰上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抬手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才耐心的给她消毒缠上纱布。
卧室的灯光昏暗,只有床头的几盏小夜灯亮着。
才能盘起的头发,此时有几缕散落下来,落在肩上。
沈颢轩抬手拂走,见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后退,不禁嗤笑。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怯了?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小姐呢,被你藏起来了?”
“不是藏起来,是丢了。”
从爸爸离开后,她就再也找不到当初的自己。
“过来,”沈颢轩的脸色被灯光照的看不清表情,但能她感觉到危险。
“如果我真想对你怎样,你认为自己逃得掉吗?”耐心的哄着,“过来。”
她清楚,自己一直在利用男人的不舍得,才能肆意妄为,哪怕是狠心,也是基于他给的范围内。
就像他说的,如果真想做什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心里发酸,闷头说着,“还过哪去?再近就贴上了!”
娇俏的话,可在他听来,分明就是躲避的理由。
“给我解开,”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领口,见小狐狸没拒绝,凤眸深处某丝悸动在加深。
“不能再见杨旭了,”后来知道她遇到那个男人,沈颢轩后怕。
她手下的动作没停,因为这件衬衣的扣子确实紧密,手工缝制的就是不一样。
“我知道。”
可她不清楚的是杨旭用了什么办法,只能让自己感受到无力,要是没遇到陆廷深,她现在......
“金月也在炎林,她来找过我了。”
金月?
仔细想了一下,她才记起是金阳的女儿,也顺便想起了自己叫他去色诱的事情。
星眸不经意染上了喜色,惹得某人不快。
“还有裤子。”
“你够了啊!”
小狐狸皱眉拒绝。
“我让你的师哥没有失身于金月,你不该谢我?”
她猛地抬起头,脸色阴暗,“什么意思?”
“解开。”
“就不!我问师哥也一样。”她傲娇的耿着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沈颢轩站起来脱掉衬衣,居高临下,站在小人面前。
“你认为他会告诉你?”毕竟失身是真的,虽然不是金月,可谁让他自己不提防,活该!
脑子混乱的她,被掉了胃口,却还是咬牙忍着,指尖有些瑟缩的从皮带间穿过。
“好了,”急忙别开眼,感觉脸上已经在发烧了。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知道不能把小人逼得太急,他轻笑一声,进了浴室。
等人进去后,夏雨才反应过来,他怎么没说原因?
气得咬牙,还是整理好他的衬衣和西装,挂在了衣柜中。
看到里面放着男女睡衣,她开始胡思乱想,晃了晃头,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止。
“帮我拿睡衣过来。”
里面没有吗?
她困惑,但也没办法去验证,“我去客厅,你自己出来穿。”
“拿过来。”沈颢轩固执的在里面说着,透过门看到外面的小身影,又补充一句,“金阳在国外给陆家下套,现在陆廷深正在出国的飞机上。”
虽然陆家和自己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妈妈的母家,她在乎。
拿了一套灰色的睡衣,她敲门,“伸手。”
确实,手伸了出来,但却把她也给拽了进去。
被湿漉漉的男人,抵在墙壁上。
湿热的空气,瞬间包裹着紧张的她。
“我要是拿不出消息来,是不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是你自己说的,”夏雨把睡衣往他怀里胡乱一塞,却见他把睡衣丢在一旁的凳子上。
眨巴着慌张的眼睛,搞不懂这男人要干什么。
贴着小人的鼻尖,他轻蹭着,“那天真的不怕?”
她紧张的躲也没处躲,只要动一下,就会被他亲上。
“嗯......”
小嘴连张都不敢张开,闷闷的发出鼻音来。
“这么怂?”
湿润的大手在她腰间乱动,夏雨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满是那天旖旎画面。
轻轻点着小人的红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撩动。
小手紧紧的抵着他胸膛,也顾不上他身上的湿滑,低头躲着他的吻,“睡衣给你送进来了,让我出去。”
即便是亲近那么久,她都没有适应这个男人的接触,每一次,都慌乱的想逃,却都被他给擒住。
“听话,不许乱动。”
低哑的哄声中带着诱惑,夏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任由他一步一步深入纠缠,而忘记挣扎。
被他放到床上时,早已身无一物!
直到半夜肚子叫醒了她,却疲倦的不想动。
身上有些粘腻,想来是腰上的粉,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
“饿了?”
沈颢轩轻蹭着小人的颈窝,感受着温软眷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
没力气去推他,夏雨嘟囔着,“你起来,我要去洗澡。”
眼皮沉重的还没有挑开,就感觉到身侧的柔软,紧贴着他。
“你,你......”慌忙睁大眼睛,只见自己被他抱着,放到浴缸时,才下意识的要抱胸,却早已忘记,被这个男人吃透了。
一把被抓住手臂,她感觉耳朵都发烧了。
“这只手不能沾水,小心一点。”
见他特意在浴缸旁搭了一条浴巾,把自己受伤的手臂放上面。
这时,夏雨才看清,他腰上一直系着浴巾,暗暗松了口气。
“乱想什么呢,我去给你煮粥,出来时小心一点,记得穿鞋。”
他在浴室里晃来晃去,弄得夏雨的心一提一提的,好不难受。
直到他放好睡衣后,又凑过来,吻了下唇角,才带着笑意出了浴室。
人家都说越泡澡越困,可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的酸痛缓解很多,格外精神。
说这里是酒店,但她更感觉像是一个小家,五脏六腑俱全。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睡衣,站在开阔的厨房边上搅着粥。
满屋都是米香。
似乎无论她多狠心,每次认为的最后一回,却在第二日,总能见到眼前这副温馨画面。
他端着碗站在桌边,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仿佛就能掩盖之前发生的一切。
“热,慢点喝。”
你看,他总有办法让你无气可发。
舀起一勺粥,就往嘴里送,一下烫到了嘴。
“嘶......”她只是感觉有些热,就见他慌忙走过来,摸着自己被烫的嘴。
皱眉念叨,“不是告诉你热了吗,怎么不小心点。”
夏雨忘记了争辩,盯着男人的眉眼,一动不动。
注意到小人的举动,他撑着桌子,低头轻吻着刚刚被烫到的粉唇。
“你就是专门克我的!”
小狐狸红着眼,恼怒的放下勺子。
“我才是被克的那一个好吧?”穿过头发,揉着小人的脖子,温声哄着,“不哭。”
“谁哭了?”夏雨正过身,打开他的手,重新拿起勺子,却被人把碗给抢走。
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服气。
“等一会再吃,冷静一下。”
轻轻顺着小人的脊背,感觉小狐狸有点炸毛的意思,不太好弄啊。
“金月和杨旭又走到一起了,你记得告诉沈玲一声,让她别去找麻烦。”
“他们......也是那种关系?”她有些想不通,怎么这个杨旭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哪都有他?
果然,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小人的注意力。
“哪种关系?”
他故意问着,注意到星眸中的困惑和转瞬而过的精光。
“爱是哪种,跟我又没关系。”哼了一声,探身从桌边抢回碗来,温度适宜,正好。
饱饱的喝了一碗,才感觉胃里和心里都暖了。
“蒋心最近每天都跑一趟医院,你有时间去看看吧。”
被他的话题带跑偏的夏雨,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就像是以前,他们总会讨论周边人一样。
“去医院干什么,还每天......每天?”她忽然想到一种原因,抬起头来,注视着倚在桌边的男人。
他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被他拍下头。
“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去问不就清楚了。”
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要自己去问,谁还看他啊。
次日,她是被门外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看时间都已经九点时,她懵然坐起。
打开卧室门,见他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用的外语?
仔细听了会,才听出是关于股市的推进,正感觉无聊时,他挂断了电话。
“吵醒你了?”
夏雨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这里不隔音。”说完,又回去换了衣服,才出来。
他合上电脑,走到桌前,抬手擦掉夏雨嘴角的油渍,“古师傅航班晚点了,要下午才能到,明天一早还要返航,你想好问什么了吗?”
放下油条,她埋怨着,“你怎么不早说?”
刚要起身,被他按住肩膀,“我已经叫宁静拿过来了,在楼下呢,先吃饭。”
看来,他知道自己要找这个老师傅做什么,心头莫名多了些挂念,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可与他之间的关系,说是不清不楚,但这男人早都言明过,只是没有公开。
她纠结的皱眉,想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你不愿意,我是不会逼你领证的,放心吧。”
“谁要......”嘴上的反应,快于大脑,她立刻就明白沈颢轩要说什么,心里别扭的难受。
面对小狐狸几番躲闪和狠心,他已经淡定很多了,知道她的心没跑,就行。
至于眼下,他要解决的事情不少。
在他忙碌的处理公务这时间,她少有的清闲,看着对面男人总也放不开的眉头,强烈按住自己想要抚平的想法。
问了卓华,他也只说,有些话没法问出口。
夏雨决定,今天处理完旗袍的事情,晚上就回去青森。
见他放下电脑,目光盯着自己,尴尬的别开脸。
“下楼吧,青莲在门口等你。”
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音调,她抿了下唇,怎么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在撩人?
到了一楼的房间时,发现眼前背对着自己,头上尽是白发的男人,身体有些颤抖。
“古师傅?”
她本想问下青莲是怎么回事,转身,人早都不见了。
才硬着头皮走过去,见他爱惜的轻轻拂过眼前的旗袍,甚至连力气都弱了三分,像是怕摸坏了一样。
“您这是怎么了?”她拿起一旁的纸抽递过去。
古情摇头,缓了一会才说:“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那件旗袍吗?”
“对,因为我见过青莲和青果,她们身上的旗袍都不俗,我才想见见您,希望您为这件旗袍,提点看法。”
他重新戴上眼镜,才看清面前的人,“夏雨,你就是夏家的千金?”
她点点头,没想到老师傅还认得自己?
“那你这件旗袍,是给叶蓉做的?”
“您知道奶奶?”只是看了旗袍,便知道主人?他应该是奶奶的旧识吧,毕竟这件旗袍,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被穿过了。
古情笑着摇头,布满苍老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和惋惜。
“丫头,我岂止是知道叶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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