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醉酒亲近

    她总觉得,谢兆麟是个有秘密的人,就像此时,明明看不出他的情绪,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苍凉,那种感受,很复杂,让她忍不住的心疼。

    冥冥中,总有一种声音告诉她,喜欢他,就不要伤害他。

    想来也是可笑,自她重生以来,她眼看他,做的都是伤害别人之事,甚至伤害她之事,还从未见过伤他之事。

    “你在笑什么?”

    苏云姑摇头,“我也不知笑什么。”

    屋中空坛渐渐多了起来,苏云姑突然觉得他这是在排忧,但是他连心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忧?

    她见情况差不多了,出手夺了他的酒,“好了,喝多了伤身,不能再喝了。”

    谢兆麟笑了笑,躺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桑吉,你……”

    因着那笑或许随意,又过于轻贱,诺大的天地,仿佛此人喘口气,都是多余的。

    苏云姑也不知为何会生出这样的错觉,她想安慰他,还有许多的话想问他,但是话到嘴边,她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父亲说他,新政残害百姓,她没有辩驳,因着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事,从一开始,她都没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这个眼里没有一丝光的人,她有些怪别人,该怪谁呢,谁夺了他眼里的光,她就怪谁吧。

    她站起身,走至他身旁,缓缓蹲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凉的,表情是凉的,眼睛也是灰暗的。

    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她被绑架那日,她见过黎浅怕他的样子,也见过左思明用扇面遮着脸,骂他没心的样子。

    可是如今见此状,她也是怕的,怕他随时弃了他毫无留恋的人间。

    她不知为何生出这么多的直觉,可是她都是信的。

    谢兆麟低头看着她,眼里没有笑,半眯着,唇色发白,很安静。

    他抬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看着手上的湿意,认真问她,“你怎哭了?”

    他好似醉的认不得她了,苏云姑哭的更厉害。

    “桑吉。”

    苏云姑说不出话,只喊着他的名字哭着,他笑了笑,道:“别哭,不值当,我是个死人。”

    苏云姑握着他的手,想帮他捂热,但是怎么都热不了,她心中一片慌乱,无比后悔让喝这么多的酒。

    “桑吉,你别这样,我害怕。”

    谢兆麟歪头看了看她,动动唇,想说什么,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便放弃了。

    在他移开时,苏云姑忽的按着他的腿,借力站起来,咬住了他的唇。

    她颤得厉害,泪也沾在了他的脸上。

    许是谢兆麟觉得这种感觉太过新奇,把唇瓣抽出来,轻轻抿住她的唇瓣,又轻轻松开,一下下轻啄着。

    苏云姑脑子轰然空成一片,甚至不知何时,已被他抱着坐在了他身上。

    两人亲了好一阵儿,苏云姑有些羞怯,想躲进他怀里,不想谢兆麟又低头追了过来,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

    许是他嘴里的酒太过浓烈,染的她也有些醉了,细白的手无力的勾着他的脖领,头上的珠钗被磨得掉了几支,乌黑松松的散着。

    等发觉他的呼吸变重时,苏云姑心里有些怕了,忙忙手足无措的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谢兆麟抬眼看着她,见面前的女子头发散乱,红唇水润,微微肿着。

    他一下便笑了,眼眸里染上一层浅浅的光,直直的看着她,笑的有些恶劣,像个稚子。

    苏云姑看他这样,又羞又恼,整了整衣襟,那些珠钗都掉在了谢兆麟的身旁,她也不好去捡,只得拿下头上的其他发饰,挑了根最长的簪子,随便绾了个髻。

    谢兆麟没见过女子绾发,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认真的瞧着,像是有心学习一般。

    他这样,让苏云姑有气也发不出来,倒像是她轻薄了他!

    要死要活,于她何干,她瞪了谢兆麟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谢兆麟起身追上,与她挨着走,一点醉了样子都没有。

    “你要去哪?”

    “回府。”

    “我让人送你。”

    苏云姑不想与他说话,走路时,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但是谢兆麟偏偏不让她如意,她越是躲他,他便越往她身上黏。

    甚至玩上了瘾,哪怕她不躲他了,他也要推她一把,自己再黏上去,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人前时,他又停了下来,与她拉开正常距离,甚至又挂上了那张虚伪的笑脸。

    若不是还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甚至以为刚刚是她的一场梦。

    此时的苏明朗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苏云姑,立马露出讨喜的笑,甜甜的喊她,“阿姐。”

    苏云姑走近,摸了摸他的头,“走了,回府。”

    苏明朗看着一屋子的下人,也知道不能多说,只乖乖给谢兆麟施了礼,跟着苏云姑离去。

    谢兆麟最后还是没能送她,他醉成那样,苏云姑也不敢让他送。

    等出了首辅府,苏云姑才严肃问道:“你今日如何就被山匪绑了?”

    苏明朗摇头,睁大眼问道:“我是被山匪绑了?”

    苏云姑皱眉,她以为苏明朗是到山上才被屋里的迷香迷昏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是从始至终苏明朗都没有醒着的。

    苏明朗也不再说话,仔细想着。

    皱着小眉毛道:“阿姐,我确实没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今日我和往日一样,去国子监读书,小白家中爹爹染了风寒,我便让他回去照顾他爹爹了。”

    “欸,不对,这两日我都没有坐府上的马车,因为奉贤哥哥说,让我同他一起去国子监,好有个照应,所以每日我都会先走至药妆斋,在那里同他会面。”

    “他如今在药妆斋住着?”

    “不是,每日清早,绵绵姐姐那边需上新品,还有些繁琐之事,奉贤哥哥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去拿给绵绵姐姐帮忙。”

    苏云姑不语,细细思索着,又听见苏明朗说道:“不过,昏倒前,我似乎闻到了什么味,淡淡的幽香,还带着一点点甜味,说不上来,我当时还想着找找那味的出处呢,但是后来便没了知觉,再醒来便是在三叔府上了。”

    是了,在寨子里,关着苏明朗的那间屋子里也有那种味道,若有若无,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太巧合了,苏侯刚好昏倒,苏侯府中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而且今日若不是那莽汉见色起意,恐怕此时他们姐弟两人已命丧黄泉了。

    那人要的是他们两人的性命。

    苏明朗看着苏云姑的表情,问道:“阿姐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了?”

    苏云姑摇头,“不知道是谁,但是定然是府中之人。”

    “阿姐怎么猜的?”

    “父亲今日昏倒,又熟悉你去国子监的路途,这人定然是对府中事,极为清楚。而且不让你醒过来,怕是知道你的性子,怕你半路坏事,所以这人对你我也定然是极其了解的。”

    到了府中,苏云姑一声命令,府门都被关上,多人看守着。

    正厅里,乌乌泱泱全了人,苏云姑看的面色大变,挤进人群。

    卫姨娘端坐着,眉心还带着几抹忧容。

    苏云姑心觉不好,看到地上跪着一嬷嬷低声哭着,一旁盖了块白布,这是死了人?

    苏云姑怕苏明朗看到吓着,只独自过去轻掀一角,看到死的人的脸,她吓得手一抖,布从她指尖滑落,布又落在了原位上。

    死的是锦嬷嬷。

    卫姨娘起身扶住她,“先坐。”

    苏云姑坐下,看着卫姨娘,问道:“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有仆人听到打闹声,过去一看,是浣洗房的王嬷嬷与锦嬷嬷两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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