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漏了一下然后就不敢相信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古覃摊摊手说，“字面意思啊，你的身份未必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挺无聊的。”
飞龙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说着就想离开。
古覃不知道飞龙到底在迟疑什么也就直接说，“我特意调查过，那味毒药就算你是魂使也不可能活下来，所以你很有可能不是雪域谷的人。”
飞龙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摇摇头说，“可是我的记忆就是从我出生开始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是雪域谷出生的。”
古覃敏锐的抓到了飞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也说了，只能证明你是在雪域谷出生的，除此之外呢？”
飞龙知道古覃没有几乎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说出口的但还是嘴硬说，“你是看我和雪域谷和好了你不愿意吧？”
古覃似乎打定主意要让飞龙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也就继续说，“龙少，你是魂使，可你未必不是鸠占鹊巢啊。”
飞龙心一下沉了下去，冷着声音说，“古覃，你想好了再说话。”
古覃近一步贴在飞龙耳边问，“你好好想想你出生的时候都看见了谁？”
飞龙的记忆好像一下穿越到了几十年前，自己睁开眼看到了产婆，榻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再就是……
再就是听见声音才闯进来的众人，所以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产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飞龙感觉脑子疼了一下就用手撑着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古覃感觉自己的心也沉了下去然后有些失落的说，“因为给药的就是我父亲，我从他的日记看到的。”
飞龙背对着古覃声音有些低沉的问，“所以你对我到底是愧疚还是好感还是其他的什么？”
古覃马上激动起来，认真的说，“不是愧疚，我是才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就……”
“咚……”
下课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飞龙收起所有的情绪冷漠的说，“下课了，我先走了。”
“清幽，我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古覃看着飞龙停都没停就离开了多少还是难过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收起了情绪面不改色的进教室说了下课。
飞龙直到走出了学堂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自己几十年都没有怀疑过可是现在好像也不那么确定了。
飞龙好像突然又想起来很多被自己完全忽略的小事，第一次见到雪域谷守护兽的时候自己骨子里就没有那份虔诚的信仰，后来那次去雪域谷救清云自己的血打不开圣山的通道。
还有白落音那句话，“别的魂使都要三四年才能降生，你也是个奇迹。”
自己当时笑笑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想真的不对。
浩源是靖容怀了好几年才生下来的，而且依着雪域谷的医术，在自己降生之前就该查出来自己不是魂使，又怎么会让自己出生。
越来越多的细节和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小事全都叠到了一起，飞龙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事到如今只能去找那个产婆问问清楚，但是已经过了这几十年那个产婆还在人世吗？
飞龙没有多想直接折回去找清潭，清潭刚下课看见飞龙也就夸赞说，“你的那几个徒弟还是不错的，虽然你在比较谨慎但是成绩可以算上是前几。”
若是平时飞龙肯定会详细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心里有事也就直接问，“当年我出生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清潭看着飞龙焦急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回答说，“当时在内的只有你母亲和从小把她照顾大的嬷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飞龙急切的问，“那那个嬷嬷呢？我有急事要找她。”
清潭摇了摇头说，“她早就离开雪域谷了，现在估计就算在世也是就是九十多岁的年纪了，未必还能识人。”
飞龙眼里的光暗了一下咬了一下牙说，“不管她在哪还有没有活着，我都要去见她。”
清潭看飞龙这么认真的样子估计事情真的很严重也就急忙问，“到底怎么了？”
飞龙摇摇头，这件事还不知道真假，就算是真的也绝对不能告诉清潭。
清潭看飞龙不想说也就没有强求只是说，“我去给你问问，但是可能没什么结果，因为真的过去太多年了。”
飞龙木讷的点了点头，“那我等你消息。”
清潭也没有耽误直接出去回雪域谷问清楚。
飞龙莫名的感觉到了很累，才刚和雪域谷和解现在又闹出来这些，让人头疼，自己之所以不想承认就是因为自己不想再一次失去家吧。
清潭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给了飞龙一个不是很确切的地址，飞龙也就想去，但是还没等走就看到了招手的古覃。
飞龙本来想直接走的，但是古覃直接凑过来说，“你要去哪啊？”
飞龙冷漠的回了句，“跟你没关系。”
古覃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飞龙一起，也就缠着飞龙说，“为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就问问，带我一起去吧。”
“古覃你搞清楚，我们是敌对方，不是朋友，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飞龙看着古覃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无奈，转身就想走。
古覃看飞龙好像生气了马上凑上去，“我知道你要去哪，但是万一那个老太太没了，你觉得我们俩谁的摄魂术能高一点？”
飞龙虽然很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古覃的摄魂术更高超一点，也就只能冷笑一声，“行，你跟着吧。”
古覃虽然有点开心但是还是没有流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摄魂术是幻境中一门很难学的功法，操纵灵力对于已经逝去的灵体进行探查，可以探查之前一生的记忆，以九天殿最为精通。
飞龙闭上眼睛灵力直接从极冥之渊散发出去，四面八方的延伸到幻境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找到了清潭给的地址。
飞龙回头看了一眼古覃，深吸一口气说，“抓住我袖子，带你走。”
古覃嘴角一扬抓住飞龙的袖子，然后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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