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笠•第二卷•劫临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登基称帝

    两位暗影也觉身后的风势愈发近了,之后便是各中一道致命的无声指线,纷纷摔至屋下不见踪影,只伴随着不绝于耳的惨叫痛哼。

    位处中央的梁帝无人可搀,登时也坠落而下,本以为与那暗影一般死无葬身之地,然只见一道速影划过,梁帝被掳至宫瓦之上。

    见救下自身的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萧嵩,梁帝登时挣脱而出,退步几何,双目直直盯住萧嵩,萧嵩笑道:“我的好王兄,怎地不好生谢谢弟弟的救命之恩,反而越发疏远了?”梁帝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萧嵩道:“只要你说出玉玺的下落,作为多年的同袍之情,隽王绝不会为难与你,你可安养天年,过着世人艳羡不来的神仙日子。”

    梁帝大笑了许久,道:“玉玺倘若是落到你们这帮祸国殃民的奸臣贼子的手中,才是我大梁的不幸,万民的不幸!”

    梁帝心想这玉玺的确不在自己手中,那看来他们也未能拿到玉玺,又会是何人先人一步抢到玉玺,如今又送往了何处,不过他们得不到玉玺便不能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由此便宽心许多。

    萧嵩见梁帝死到临头还这般地气焰嚣张,当即迅布影至其前,一指打在他的百会穴上,梁帝登时无法动弹,萧嵩提起梁帝便往宫内赶去。

    御书房中,万分焦急的隽王坐立不安,翻着梁帝方前批过的奏折,想着自己即将登上皇位,也能如他那般坐椅批折,惬意妄为的日子飘摇不定,便是更加地惴惴不安。

    突见门外走进方才归来的萧嵩,领着失逃的梁帝,却没见到期盼许久的玉玺。

    登时朝萧嵩急道:“玉玺呢?朕的玉玺呢?”

    梁帝见隽王还未登基,便是一口一个“朕”字叫得毫不违和,口中讥笑着道:“隽王好手笔啊,只是现下擒住了朕,却拿不到玉玺,你这个皇帝怕是要名不正言不顺,遭受世人诟病,江山不稳,更朝换代是必然之势。”隽王道:“你不过是比朕早出生了几刻而已,如何竟能争得伐北大元帅的位置,进而争得皇位,父皇临终的那一刻我们皆不在身旁,他是如何传位给你的又有谁能作证?这个皇位本就是我的!”

    梁帝登时怒道:“那时上下有文武百官,又有宫女太监,哪一个不能为朕作证?”隽王笑道:“他们不过是候在殿外之人,与父皇独处的只有你一人,还敢说你不是家传圣意?

    眼下已无需再论这些,时过境迁,只要你今日将玉玺交出,念在兄弟之情,我也不会相煎何太急,保你一世平安,好好做你的康王,不再与朕作对,朕便不会殃及池鱼,你的宫嫔,皇后,朕一个不杀,她们皆会与你相守余生。”梁帝笑道:“隽王还真是慷慨啊,朕感触至深,恨不得立马便掏出玉玺交于隽王,可你我心如明镜,倘若你得到玉玺,朕还有命可活么?”

    隽王登时怒极,朝门外军士大喊道:“快些将秦皇后,还有丽妃,姚妃,等人带过来。”

    军士领命,不时之间一众妃嫔皆被领了过来,唯独秦皇后未至,隽王大吼着道:“秦皇后呢?”

    军士回言:“据逃难的宫女太监说,秦皇后跳楼自尽了。”

    梁帝登时大惊,转身欲言,却动身不得,当知自身穴道被点,于是破口大喊道:“你胡说,皇后怎会....”

    他再也讲不下去了,逃亡之际他又何曾顾念过秦皇后半分,现下皇后自尽身亡,他又怎配关忧伤感,果真自己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忽地仰天大笑,朝隽王道:“你以为将朕的手中玩物领来,便能逼朕妥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隽王未及理会梁帝,只是朝军士道:“秦皇后尸身何在,你们替朕寻来。”

    军士领命走出殿外,隽王冷道:“既然哥哥不肯交出玉玺,那便好生待着罢。”由是又道:“将康王押入还紫宫,禁闭宫门,任何人不得探视。”

    自此过后,梁帝被困锁深宫,隽王不论暗地里使了多少的阴谋诡计,遣人至还紫宫内对梁帝施以暴行,不过这些密事自是不能为人所知,不然被世人得晓,便会于隽王的声名有损。

    梁帝永不屈服,眼见着身旁的妃嫔被奸杀掳掠,眼中滚烫的泪水倾流而下,却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就那么看着,无能为力,身为帝王的他,此刻却似一个懦夫,佝偻小人一般的无所作为。

    这一切全是萧嵩的主意,即便是梁帝心爱的丽妃苦苦恳求梁帝告知玉玺的下落,然梁帝自身都不知玉玺身在何处,却也不能让萧嵩等人得晓,不然自己只会死得更快。

    他寄望着忠诚武士能进宫勤王,心中甚为想念当初与他一道东征西讨的剑阳候赵笙。

    然赵笙迟迟未来,早已是坠落悬崖,一命呜呼,不过怪异的是塞林青甲绕路下山至崖下寻了多日,却寻不到赵笙的尸首,又见到崖下的那一江无穷无尽的江水,倘若是赵笙掉落水中,江河泛滥,怕是再也难寻到尸身了。2018

    可隽王始终是不肯作弃,心知若一日不能确认赵笙已然过世,便一日不得心安,倘若赵笙侥幸未亡,他日一朝得势,返京复仇,凭借他在塞林军中的威望,只需振臂高呼,便可尽收军士人心,他这个费尽心机得来的帝王江山便要摇摇欲坠。

    于是严令巡山军士不可松懈半分,还派遣边阳王赵平沿江寻人,搜查了数月仍旧未有所果,便只好回京述职。

    而叶迹那夜并非坠落山崖,而是趁机溜走,意欲寻到小皇子,保得他一世平安,待得小皇子长大及冠,便要告知他真相实情,到时由他自行斟酌,是要北上复仇,还是远遁南境,不复踏尘涉世,皆由他一人所定。

    当夜掠下山去,复回到十里坡处,见那黑影已然不见,便又千里跋涉,历经万难,路过村舍镇城,是不敢进去购马代步,只因防卫甚严,满城皆是贴满擒拿自己与赵笙的告示。

    待得叶迹挨不住疲饿难忍,进了砀城寻水寻食,见那告示上竟是要捉拿大师哥,心想着大师哥跌入深渊,应当是必死无疑,那伙人为何要贴纸拿人。

    思到此处,叶迹登时生了欣意,暗忖定是他们未能寻到师哥的尸首,以为他尚有生存之机。

    如此说来师哥或许仍旧存活于世,转身走开的叶迹,窜进农家别院,偷取熟食填饱肚皮,心想着日后定要走遍南北大陆,也要寻到师哥,不论是生是死,至少见到本人才可放心。

    出城续逃,也不知黑影将小皇子送到了何处。

    经年累月,叶迹遁入南境大山,潜心修剑,暗地里收纳弟子,开宗立派,只不过隔尘隐世,从不为江湖人所知。

    这些年叶迹也一直在寻察萧复尘的下落,也会遣派弟子上得北境去寻剑阳候赵笙的身迹,然皆是不得果,便在一日昏时,他独坐房内,突见一黑影闪过,他急着取下木架上的长剑。

    见黑影窜入门窗,站定身子,面样被黑网所罩,额中凸显一个“魇”字,叶迹不明其故,以为是北都萧嵩派来暗杀自己的,登时长剑挺直。

    那人下跪禀道:“叶先生别误会,在下是剑阳候的暗属,是一个隐在暗处的暗魇,名唤陈远,特来此地为叶先生效命的。”叶迹道:“你说是师哥的部下?我师哥怎么样了,可有他的消息?”那黑衣回道:“我们数以万计的暗魇,一直在崖下暗地里寻了多月,又在南北大陆一路寻察候爷的身迹,可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寻到。”

    叶迹听至此处,心中绞痛万分,看来师哥已然亡去,跌入万丈深渊,或是沿江流淌,尸身自然寻不到,倘若他能安然活命,何以不来京都为先帝复仇,暗魇道:“今日遍布南北的数万暗魇以叶掌门马首是瞻,希冀叶掌门能秉承侯爷生前所愿,替她摧毁当今梁帝之治,为侯爷报仇雪恨。”

    叶迹见那人慷慨陈词,思来定然是师哥旧部无错,当下便答允了他,二人促膝长谈,将暗魇之事尽数得晓,原来剑阳候昔年征战沙场战无不胜,除却塞林青甲威猛无边,更得重的是无所不知的暗魇军团,潜入敌方后地,掌握哈赤部族的一切动静,力求做到知无不晓。

    因而北伐之战顺风顺水,费有不到三年便平定叛乱,要知先帝父尊太上皇可是战伐一生皆未能攻破。

    只是这暗魇源自何处,倒是不为人知,即便眼下与叶迹同坐屋内的魇君陈远,也未能得知详全。

    自今日起,暗魇全族皆归属叶迹一人掌控,由是南北两地的江湖朝梁,不论是哪一方所做何事,风吹草动,皆逃不过叶迹的法眼。

    而十几年前的先帝,便已然被如今的梁帝暗地里处置,只因一直寻不到,也揪不出玉玺藏身之地,隽王大恼之下,竟尔暗地里命宫内的能人巧匠,花费半年的时日,依照既有的详图,打造另一具开国玉玺,这在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先例。

    做出来的玉玺以假乱真,质地精致,却仍旧瑕疵尽显,不过远观之下自然是与真的毫无违和之感。

    不过也有慧眼如炬的士子朝臣质疑玉玺的真假,当场便被隽王一剑斩杀,自此过后世人再不敢提及半字半语。

    隽王一时莽撞,倒是让世人对玉玺的真实更为生疑,只是迫于隽王的残暴而不敢道出真言。

    先帝被斩,宫嫔陪葬,而隽王凭借一柄假玉玺登上皇位,满朝臣子不敢多说一字,自此后梁开创。

    而那临危受命的黑影将年仅半岁的小皇子带离是非之地,自是秉承剑阳候赵笙之愿,南下至贫农民家,将萧复尘交给徐姓小户,便在附近村落安家落院,守护在萧复尘周旁二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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