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念许一直以为林瑾儿是受伤之后失明,而林瑾儿也没办法解释身上出现的事情,几天过去,苏念许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风吹草动后决定带着林瑾儿进城寻找郎中,看看是不是脑袋受了撞击之后产生了瘀血才导致她看不见。
“城里热闹人多,你可要跟进了。”
苏念许一边嘱咐着,让林瑾儿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
但衣袖毕竟只是一块轻飘飘的布,林瑾儿虽然是抓着,但还是不放心。
“我可否牵着你的手?”
林瑾儿是现代人,当然不能理解过去人的思维,苏念许听了林瑾儿的话,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应了一声。
“你手心为何这么多的汗呢。”
早就已经入秋,林瑾儿冰凉的手碰到苏念许的时候,除了温暖,就剩下这一手心儿的汗水。
“自然是怕你走丢了,所以担心。”
“如此。”
林瑾儿偷笑,不知道苏念许有没有看到自己,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迎面跑过几个男子,一下把林瑾儿撞翻在地。
苏念许急忙把林瑾儿扶起来,但却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
“该死。”
苏念许一手搂着林瑾儿的肩膀,眯着眼睛朝几个人看去,像是要记住他们的长相,日后好去让他们和林瑾儿赔罪。
蹲在地上,苏念许抱也不是,扶也不行,虽说性命攸关,但是清白更是女子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病了?”
这时候,一人推着独轮车买菜的老农正巧经过,然后说到。
“把姑娘搀上车吧,送去看郎中。”
“好。”
苏念许赶忙点头,然后让老翁车上的老婆儿把林瑾儿扶上了车。
抬手给了一定银子,老农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推辞。
“这位公子不必如此,虽然我们穷苦,但不能趁人之危。”
苏念许犹豫了一下说到。
“你这一车的菜挺拔鲜亮,就当这钱是买你的菜。”
老翁听闻才算答应,不想辜负他一片好心,但这一幕却被刘家那个瓜皮帽看到,心里觉得疑惑。
看苏念许穿着并不像有钱家的少爷,而自己也于城里纨绔子弟多有走动,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加上前几日家里的当铺烧过之后清点烧了些珠宝,瓜皮帽一下觉得这个男子可疑。
“喂。你叫什么名字?”
瓜皮帽心里琢磨着,脚下也跟了上去就拦住了苏念许,身边几个家丁也都是人高马大好不威风。
“你有何事?没有看到家妹病了?”
苏念许现在心里焦急,虽然知道他是刘家的大少爷却也顾不得和他周旋,一旁的老翁却吓得不轻,赶紧说到。
“这位公子的妹妹病了,借我车一用,我们是同村的。”
“同村?那是哪个村?”
瓜皮帽一脸的不依不饶,摆明了是不相信老翁的话,顺带着还抓着老农的头发狠狠一扯。
“你别欺人太甚。”
苏念许瞪了他一眼,但是脚下没停着,推着车赶紧朝着已经看到牌子的一家店子跑去。
“大夫,家妹刚在路上被几个男子撞到后昏迷,可否医治。”
正坐在柜台里配药的男子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然后出来一个岁数不大的姑娘,扶着林瑾儿进了屋。
“那麻烦您了。”
苏念许扔下一些银子然后说到。
“我要办点事情,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还请您多多看顾。”
说完转身离去,眸子中带着几份怒气。
这当儿,瓜皮帽和几个家丁也差不多追上来,在一条狭窄的街上相遇。
路旁几个小贩虽然不认识苏念许,但是却知道瓜皮帽是何来历,自然卷着摊子上的货物退避。
“现在可以好好和你聊上一聊了。”
苏念许呼了口气,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头还要多的男人,满脸的横肉随着嘴巴的张合抖动。
“问你叫什么。难道是个通缉的要犯不敢说出姓名?看来是要抓你去衙门了。”
瓜皮帽向来都是这个套路,虽然身边带着年轻力壮的家丁,自己又是个有钱家的大少爷,可是人并不蠢,甚至说还很狡诈。
“城内告示可有我画像?若是没有,你信口开河我也是要同你去衙门评理的。”
主要是荒郊野外,估计瓜皮帽早就死了,但是如今苏念许却在这人潮涌动的街上,看热闹的人哪个年代都有,此时人已经越来越多,他即便想溜也难。
“那再好不好了。”
瓜皮帽给身边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几个男子立马跑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腕和肩膀,他也不反抗,就跟着走。
心想着这种事情就算闹到县衙,最多也就是费些口舌。
到了衙门外,瓜皮帽轻车熟路的让下人去击鼓,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县官的声音。
两个人被传到堂上,苏念许跪着,瓜皮帽站着,双手作揖便开了口。
“大人,我怀疑这个人偷了我的银票。请大人搜他的身为我做主。”
“胡说!明明是你拦住我的去路故意找茬。”
苏念许没想到这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开口就说谎话,也突然担心起来身上的银子,虽然银票早就都在别处换了银子,但是自己若是说不清银子的来历,怕事也要吃上扳子。
其实对于他来说,即便吃扳子也都是小事,怕就怕是今日把自己关押,让林瑾儿一个人留在医馆。
“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难道大人只听他一面之词?”
县官愣了一下,脸色马上变得非常不好,捋了捋稀稀拉拉的胡子,然后眼睛一瞪眉毛一挑,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刘公子饱读诗书,难道还会说谎吗?”
说着,一吹胡子,就扔下来一竹签子。
“先打上你二十扳子,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胡言乱语藐视公堂?”
说罢,县官还朝着瓜皮帽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做的是否不错。
苏念许咬着牙挨着扳子,琢磨着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无法脱身,于是说到。
“我确实没有偷他的银子,但想必刘公子和我之间的误会也因我而且,我原赔偿些银两。”
“笑话,我刘家家大业大,用得着你赔偿给我?你的意思我是在敲诈你?还是你看我像个乞丐想施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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