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令一伙人

    楚惊觉这一落水整个人却是摔在了一个人头顶上了,他双脚踩在那人头上,直把一个黑影给踩的往水下沉去,咕噜噜的几个气泡声,

    惊觉愣了愣,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川江上都有这么多人游水的么,而且这时候还是大半夜时分,

    他全身手臂包括双腿都给麻绳捆缚,可他仅仅是一用力,那绳子却噗嗤一声根根断折,踩在水面上,右手一探,那个沉下水去的人影已经给他抓住了肩膀,那人才冒出水面刚要出声,却给楚惊觉左手抓住的麻绳缠绕住,双手双腿给麻绳缠了几圈,这会整个人却给一个少年拎在手上,这人张口就骂,“松开老子,你他么谁啊,啥意思啊,没规矩了?”

    惊觉把绳子头一下子就塞到了那人嘴里,冷笑了声,“规矩个屁,这么大个川江你咋就大半夜的跑我脚底下来溜达了呢,一看也不是好人,你就在这晃荡吧,半夜下雨,可挺冷的,别着凉就是,你别挣扎,再掉进水里去,绳子缠着你呢,想游走都没可能。”

    那人一身黑衣,紧紧的包裹全身,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一脸的惊悚表情,他口中给塞进了麻绳,自然说不了话,只是他低头看了看水面,又瞧了瞧眼前这个少年竟然站在水面上,更是大觉得诡异,夜里的冷风伴着扑落落的秋雨打在脸上,满面吃惊,整个人只有双脚耷拉在水面上,上头因为有绳子绑缚着,却真就不往水下落,就这么晃荡着,

    心里说不出来的苦闷呐,他望着不远处的那艘自家大船,嘴里呜呜呜的却是喊不出来半句话来,

    惊觉踩在水面上,闲庭信步,天空上落下的雨珠却是对他没什么影响,只见他浑体透发着一股子热气,那水珠落在身上,给体内的热劲一下子蒸发,凭借天魔劲却是不怕这深秋的秋雨连连,与何太痴那些个大佬却是比不得,因为人家是雨珠根本就给直接屏蔽在了外面,

    惊觉转身瞧了一眼后头远处的那个船影,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个游水过来的黑衣人又是谁的手下,不能够是一个人吧,他迈步而行,这湍流的川江水却是对他毫无影响,直瞧的那个挂在绳子上的黑衣人,满眼的不可相信的表情。

    船舱内,猛子带着几个人就坐在陶戚的房间内,小声的说着话,

    “猛子,一会你们确定了那个楚惊觉淹死之后,从船上放一条小木舟下去,我也去,对,天亮之前咱们就走,咱们动了楚惊觉,宝哥一定不会放过咱们,江宝的个性就是太过自信了,忘记他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咱们就是个江面上打劫的,哪里还能有那么多心思跟人交朋友的,那个楚惊觉不堪一击,宝哥竟然还那么重视,哎,咱们这就要分道扬镳了,说起来还挺舍不得呢。”

    陶戚坐在一旁小声的交待着,

    “戚哥,那啥银子咱们现在就分了吧,要是咱们走散了的话,也不好找对方不是,对吧。”

    猛子瞧了一旁的伙伴一般,搓了搓手小声问着,

    刷的一张银票递了过来,“猛子,你有碎银子能破开不,你心怎么这么着急呢,这银子咱们去了稳妥地方再全部取出来,青龙朝里各大州郡都是有钱庄的,你着急个什么劲呢,这银票一千两一张,咱们这几个人怎么分啊,还是放我这里稳妥,到时候不差你们的就是了,记住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事办明白喽,咱们这次可是发财了,千万不要让江宝发现,知道么,那小子性子急,对咱们这些个老伙计说不得下手肯定就黑,猛子,你怕不怕宝哥啊。”

    猛子一愣,连连点头,“戚哥说的对,咱们都听你的,反正这主意也是您出的不是,咱们就是干活的,再等一会我就去往下放条小船,咱们直接就去最近的青州城吧。”

    旁边的几个人连连点头,一个个都没主意都听陶戚的,可是陶戚一听猛子的话,眼神却有些明亮起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子睡的朦胧之中,却突然醒来,因为门口位置上站着的却是张富贵与张长寿两个人怒气冲冲的样子,

    胡子拍了拍一旁死狗一般的矮四儿,“四儿,睡醒没呢,瞧瞧那俩憨货来了,你不是要当面再一次感谢张长寿么,起来吧。”

    矮四儿给胡子拍了拍也就醒了,回头一瞧见张长寿兄弟两个,连忙笑着打招呼,'天亮啦,过来坐啊,富贵你咋怒气冲冲的呢,梦里有人抢你媳妇啊,谁那么大胆,你跟我说,我现在就去办了他。”

    后面跟着来的张老屠却是噗嗤笑出了声,“都他么裁缝店里出徒的吧,早前我就发现你们几个吃肉跟狗差不多,这会我倒觉得你们几个怎么好像是一个爹弄出来的呢,一个比一个能他么吹牛比啊,就梦里的事情你现在都能办啊,我咋就不信呢。”

    张富贵愣着眼珠子,说道,”胡子你跟矮四儿是一家啊,这么过上多久了,你俩可真亲热,就差脱裤子了吧,我打扰你俩没啊,槽,我这个上火,江宝人呢,这事得他办,其他人都不好使。“

    胡子反应很慢的瞪了富贵一眼,这几个人前半夜喝酒喝的很愉快,这一夜之间就很是对脾气了,也是张富贵这个性格好,在哪里都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胡子就认准一个道理,这还是他早些年亲爹没死的时候跟他说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胡子啊,你就记住了,以后要是遇见了那种跟你喝酒一点不藏着掖着的那种大虎比,你就跟这种人交朋友,准没错,实诚,没心眼,这种人可交。

    这个张富贵不就是这个德行么,那大碗喝酒的样子,的确是辽东第一大虎,胡子就很喜欢,矮四儿因为与胡子关系好,自然也就认可胡子的人生观,这两个人没来由的就对这个张家兄弟两个很亲近,

    用矮四儿的话说就是,这俩货要是能留在咱们船上,那也能混的开,

    胡子从床上蹦了下来,走了过来,一把就搂过了张富贵,呲着大板牙笑道,“富贵你遇到啥难处了,你就跟我说,除了给你整个娘们这有点费劲,其他的事情,我胡子一定给你办,你就说得了,你们辽东汉子不都很直爽的么,咋这么墨迹呢。'

    张富贵挣脱开胡子的手臂,杵在那来了一句,'我大哥娶媳妇的银子丢了,你看你咋办吧,你是能抓人啊,还是你武艺超群啊,给你能的,琵琶骨还疼么,要还是疼就去喝酒,啥病都能好。”

    矮四儿也是跳了下来,瞧了瞧鼻青脸肿的张长寿问道,“那四张那么大的全没了?不说能整老多媳妇了么,一百个?”

    长寿很是无奈的叹气道,“二百个都不成问题,我们村里都贼拉的便宜,不像那什么胭脂坊里的货,一次就要还几百两,实惠,可就是没了,你又不瞎,没瞧见我这给人干的鼻青脸肿的啊,关键是我还他么睡着了,没见到人,老屠说是船上人办的,你们这船上谁能有迷香啊,你还不清楚啊。”

    矮四儿往张老屠旁边挤了挤,“用的那东西啊,你还没瞧见人影?不是宝哥不都说了么,咱们这趟不撒鹰,怎么就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欲望呢,这都啥人啊,咱队伍里能留这种货色么,行了,这还说啥啊,咱们船上除了猛子他们,其他的都是用刀办事的,没跑,一定是猛子他们,不是我就有点不明白,他们胆子咋那么大呢,当宝哥说话是放屁了?'

    张老屠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可这会后面却是传过来江宝的声音来了,“谁说我说话是放屁呢,一个个的都睡好啦,乱哄哄的,又他么是你,矮四儿,你这个背后说老大坏话的毛病得改呀,跟胡子学学,你们在这儿研究啥呢,能研究出来娘们来啊。”

    江宝睡的房间就在这里隔壁,一听见外面乱哄哄的说话声音,立时就醒了,这人睡觉很轻,又是个谨慎性格,这才晃悠的走了出来,

    张富贵闪了闪膀子就挤了过去,还小声骂了句,“你们这个船一个个的小房间咋这么多呢,就不能弄个敞亮的房间一起睡,这他么三五成伙的跟那啥似的,江宝啊,不对,宝哥啊,长寿银子丢了,还给人揍了,你看咋办吧,你这队伍带的也不行啊,矮四儿可说了,能用迷香的也就猛子那伙,你说说,宝哥,这咋办,我哥愁坏了,这一天是真不顺心,半路给人劫了,上了船又给人劫了,这世道是真不安全。”

    江宝瞅了瞅楞呵呵的张富贵一眼,冲着胡子就问道,“楚惊觉呢,看见没有,我不是让你安排他睡觉的地方么,去找找惊觉兄弟跑哪去了,矮四儿你还能动弹不,把大家伙都给老子叫起来,一个个都成精啦,不当我江宝当玩意了是么,赶紧去!”

    船上一阵脚步声响,传出去老远,

    几个人就去了船舱吃饭的地方,富贵还在一旁安慰长寿呢,“大哥啊,你别上火了,这不么,宝哥给你主持公道,你娶媳妇的银子没了,宝哥赔你不就完了么,再不行你就再等个三年五载的,我出门给你攒个几十两那也是够弄一个回家玩了。”

    江宝坐在一旁听的都直咳嗽,还他么主持公道呢,这要说出去都嘚给人笑道大牙,我一个大匪头子有本事给人主持正义的啊,你哥娶媳妇那银子太多了,我江宝都他么光棍呢,我真赔不起,四千两青龙朝里的带编号的正统银票呐,谁能随身带那么多啊,这不就是给人抢的么,这俩憨货。

    这会张老屠来话了,“富贵啊,你前半夜不是跟我吹的很厉害么,说是与什么王爷,姓啥我忘了,说关系老好了,你随便说了几句话,就给了你四千银子么,那人咋那么气派还有钱呢,你回头再弄来点银子不就完了,你咋忽悠长寿干啥啊,不是,你们说的是真的不,青州城的胭脂坊你们都去过啦,哎呦呦,那地方的姑娘得老好了吧,你跟我说说都有啥花活,我听听过瘾一下呗。”

    这话说的江宝都有些皱眉头,怎么这才小半夜不到的时间,怎么连张老屠的口音都给带拐了呢,这他么就是辽东那头的土了咔的口音呐,听起来还挺过瘾的,

    富贵回头瞧了瞧抽烟袋的张老屠一眼,挥手就把那根黄铜做的烟袋给抢了过来,吧唧吧唧就裹了几口,呛得鼻子直喷黑烟,'不是我说就这玩意你舔的还挺上瘾呗,砸这么呛人呢,这都不如猪屎的味道,看你舔的咋那么带劲呢,我家乡那头就没这玩意。”

    张老屠也不生气,坐在一旁呲牙笑着,'你懂个屁,这玩意可一点不比老娘们次,我要是断了肉啊,我能忍个半个月,可是这烟袋要是没了,就跟给我撬了差不多,一年可以没老娘们,可是一日不能不抽烟,懂不,哎,你太小,这里面的滋味你也弄不明白,你就跟你老屠叔说说,那胭脂坊到底好玩不,我攒俩钱到时候也去痛快一下。'

    张富贵又很用力的裹了一口,胸口起伏,干了好几口,还就觉得这烟袋有点意思了,胸腹里有些浪,飘乎乎的,摇了摇脑袋,愣着三角眼睛笑道,“好玩呗,能不好玩么,过一次夜都得这个数,那家伙老水润了,我差点没死里面。”

    说着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一旁的张老屠傻呵呵的问道,“五两银子啊,那也不贵啊,划算。”

    张富贵鄙视的瞅了瞅这个肥的跟猪妖一般的张老屠一眼,“叔,是五百两,明白没,就长寿那点银子也就够去八次的,你说神仙不。”

    说的张老屠好悬没摔在地上,“砸的,镶金边的啊,还是镶玉的啊,砸那么贵呢,真是神仙才能消费的起,我是不行,我还是杀猪过瘾。”

    张长寿实在是听不进去富贵胡咧咧了,鼻青脸肿的说道,“去个屁了去,我俩才进城打听去的方向,就给人带上一条大花船了,听惊觉那小兄弟说,胭脂坊都给人烧成灰了,你以后也没机会去了,安心杀猪吧。”

    张老屠很是惆怅的说道,“那可有点可惜了了,那多好姑娘都给烧成烤猪了,上火,白瞎了。”

    这几个人还在瞎聊呢,从甲板上就传来一声响,直吓的张富贵一下子就往后蹿了一步,好悬没给那根烟袋弄折喽,

    而江宝也是侧耳倾听,心中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

    ......

    外头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一声轰隆雷鸣,

    距离这条黑船二十丈外一条大船上,一个个人影站在甲板上面,这会秋雨已经是停了,只听见有人大声的说道,“麻子哥,咱们的人已经下水了,一会咱们的人上了江宝的船之后,咱们这头就追上去,今天就能把江宝跟他的那些个手下们弄沉在川江上,以后这条水路就是咱们说的算了,谁也别跟咱们抢生意,那就是一个字,死他嘛的。”

    给人称作麻子哥的男子转了过身子,还真就是一脸大麻子,麻麻赖赖的一脸,要不是眼睛大一点,就快分不清五官了,足可见此人生的是有多难看,

    这人身材高大,酒糟鼻子,一身黑衣,料子不错,配着乱哄哄的长发,茅草一般,说不出来的别扭,

    这人大家都唤他叫王二麻子,看着一身打扮,跟气质,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此人是跟江宝是一个职业,都是川江上靠刀吃饭的大匪,

    只听啪叽一声响,二麻子的大黑手就拍在了那个打报告的人的脸上,嘿嘿一笑,露出缺了两个门牙的脸庞来,“数数都数不对,那是四个字,哈哈,今天咱们趁着雨夜就来突袭江宝的船只,为的就是要一下子就把他们搞没,跟我王二麻子抢活的,都没好下场,等咱们凯旋回了奉北城了,就去把江宝他二姨给我抢来,我也过过瘾,听说那娘们可是挺水润呐,到时候我完事了,你们几个也都别客气,玩死拉到,江宝那小子我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货,就是打不过他,哈哈,现在好了,咱们请来了一位大能人呐,这次咱们还得靠黄真人本事呐。”

    说着话就冲着旁边站着的一位瘦了吧唧的一身紫袍的男子拱了拱手,“黄真人呐,一会咱们就要与江宝的队伍碰一碰了,咱们以前还真不是对手,可是您来了,咱们这心里可就有数了,放心,好处少不了,江宝那头弄来的一切宝贝都算您的,完事之后我再给您五千两白银,咱们今夜就在川江上澎湃一下,哎呦,我知道,黄真人喜欢娇嫩的可人,您放心,回了奉北城,我一定给你送过去三位小客人,干净,都贼拉拉的干净,年岁小,乖巧懂事。”

    给他称作黄真人的男子却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不要弄的那么干净,原汁原味对于我的修为那是最好的,记住了,原汁原味,我这一派修的就是采阴补阳之术,要是麻子老弟你感兴趣,我到时候也传你两招,对于武道修为增益说不上,可是对于阳寿那可是增补的很呐,记住了,一定要雏,我黄阿金就这么一个爱好,也是因为我这一派的修炼法门,没办法,好处多多,不就一个大磐二重修为的武夫么,你放心,我定然帮你圆满喽。”

    这个给王二麻子称作黄真人的家伙全名叫做黄阿金,年岁也得有五十出头,可是一头黑发却显得没那么年老色衰,据他自己所言,这人是出自龙虎山旁支的一个叫做长生门的教派,还是王二麻子的一个手下在外面重金聘请来的,

    这王二麻子也是个武夫,如今修为已经到达了凝气九重修为,距离大磐武夫那也仅仅是一道小小门槛而已,在这方川江水域之上,打劫那也仅仅是一个小收入,可是能让过往船只老实的缴纳保护费,一年下来那可是个大收入,

    这王二麻子也是暂居奉北城,对于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奉北城消停,又安全,他全名就不知道叫什么了,只是别人都叫他二麻子老大,为人性格却是个抠门萎缩恶毒无比的家伙,

    他听了那个黄阿金的话之后,却是心里大骂了几声,还他么雏呢,老子都弄不到那玩意,你还想要,狗屁的长生门,老子要不是把你弄来当炮灰,能花重金请你来啊,回头弄死了江宝,你就给江宝陪葬就是,老子有钱那也要花在刀刃上,而且你黄真人有点贵呀,哈哈。

    可他面上却是很恭敬,一副视黄阿金马首是瞻的模样,一脸麻子笑称了向日葵,大声吼道,“快点给黄真人上酒,要里面滴三滴母鹿血的那种,必须是小母鹿,记住了没!”

    黄阿金一笑门牙却是镶金的,这副小身板可是一点看不出来像一个道家的修道之人,他面上挂笑,接过了那碗酒水,还仔细的嗅了一下,嘿嘿一笑,“嘿,麻子老弟真是好手笔呐,这真是母鹿的血呀,增补啊,增补,麻子老弟你就放心好了,我黄阿金虽说看起来秀气了些,可是现如今可是大磐三重修为,喝了你这一碗充满诚意的美酒,对付那个江宝自不是问题,你就等好就行,不费吹灰之力,这川江上你就是老大了,哈哈。”

    王二麻子不住点头,心里却在大笑着,尼玛的鹿血啊,这就是普通小鸡的血,咱们奉北城里资源萧条老子去哪里给你寻小鹿的血啊,就你这个德行,这血都喝不出来,还好意思跟我提这条件呢,大磐三重啊,那道士不错了,对付江宝没问题,

    “那就在这里谢过黄真人了,只要事成了,我二麻子那肯定是不差事的,咱们都是修武之人,这个江湖规矩自然是懂的,武道一途很是破费呐,都理解,理解,来人呐,给黄真人准备的厚礼呢,端上来。”

    黄阿金喜上眉梢,看来这次远行还真是对着了,来奉北城一次,遇见这个二麻子,的确是个身手阔绰的主啊,以后回了山门,一定要交待下面的人,没事就出来看看,咱们修道的行走江湖,保不齐就能帮助一些个其他武夫的忙,好处那不还是滚滚来啊,最主要的是,这个黄阿金的确是个色中极品,他的喜好的确很是另类。

    旁人早端过来一盘子银锭子,满满的,算起来少说有个几百两,

    黄阿金也不客气,袖子一挥,那一盘子银子已经是消失不见了,惊的旁人长大了嘴,一个个的大声夸赞道长的好本事呐,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其实不过是黄阿金心念所到,都给弄到乾坤袋子里去了,这个看在王二麻子眼中,可是目光聚聚,舔了舔嘴唇,盯着黄真人的乾坤袋子,心中捉摸着其他想法。

    江面上开始下雾,东方现起了鱼肚白,这会可是早晨最冷是的时候,

    那个给绳子绑在江面上的黑衣人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那嘴中麻绳塞的满满的,就这么给一嘴绳子撑的好大,早就已经麻木了,双眼无神,就恨自己为啥接了这么个活,在渔村好好的当一个打渔的不也挺好的么,为啥要参与到了王二麻子的队伍里去呢,他心中连续叹气,身子又无可奈何,就这么像一个死鱼一般的给挂在了江面上,

    ......

    一见到夜色已经快要过去了,甲板上的猛子几个人就有些着急了,包括站在后面的陶戚,也是心中有些害怕,这条船已经在江面上停了大半夜了,这事还没办成了,

    陶戚冲着猛子就吼了一嗓子,“赶紧把那个小子的尸体拉上来,再泡就臭了,弄船,咱们这就走,一会宝哥醒了发现咱们做的事,真就走不成了,快点。”

    猛子赶忙去拉那根绳子,很是吃劲,足可见下面那个给扔下去的小子还没顺着水流飘走,这才心中稳妥了些,回头笑道,“知道了,咱们弄他上来,就下船。”

    可他这才一回身就瞧见了站在船舱门口处的胡子带着几个人,冷冷的瞧着这边,

    屋子里的张富贵等人已经是吃了一会牛肉了,酒足饭饱的就都奔了出来,此时虽说江上下雾,可是阳光依然刺眼,就是有些冷,

    江宝披着大衣就迈了出来,

    因为胡子刚才已经是奔过来小声告诉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江宝心中笃定,咬牙切齿,怒吼了一声,“没家法了是么,陶戚你在搞什么鬼,惊觉兄弟呢,猛子你给我过来,跪下!”

    这几个人一见到江宝出来了,一下子就慌了神了,猛子瞥了一眼陶戚,瞬间在心里做了决定,奔着就过来了,普通一声就跪在了甲板上,距离江宝有个十步距离,

    ”宝哥,我错了,主意都是陶戚出的,我们就是想分点银子,这才帮陶戚干活的,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都是戚哥下的命令,咱们就是揍了张长寿几拳,银子都在戚哥手里呢,楚惊觉兄弟给戚哥扔水里去了,说是弄死了去青州换赏金。”

    一旁的三五个人也是跪了一地,因为都惧怕宝哥的脾气,宝哥可是伸手就能捏断铁棍的狠人呐,而且平时为人那也是武断的很,这些个小杂鱼可的确心中怕宝哥多过陶戚的,

    看的陶戚直跺脚,骂了一句,“废物一群,跟你们合伙做事就是个败,我陶戚认栽了,猛子,你记住了,你最他么没出息,你耽误了时间,也耽误了你在宝哥心里的地位,你没好下场!”

    说完话,这陶戚就要转身跳江,可江宝还不曾动作的时候,一旁一个人影已经是奔了出去,口上骂骂咧咧,身影却是一个晃动间就已经靠近了陶戚身旁,

    这陶戚也不过是个普通汉子,可算不得武道中人,他咬牙跳江那也是无可奈何,他多想早猛子一步跪在地上呢,可是在他看来,江宝会相信猛子,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因为都知道陶戚脑子瓜比较活泛,而猛子这个猪头反倒是能躲过一劫?

    张富贵的身影靠近陶戚,右手一探,已经是抓在了陶戚的肩膀上了,猛的一用力,已经抓的陶戚额头见汗,肩膀上好似给铁爪死命扣住一般,

    顿时就没了反抗能力,只见富贵右膝盖猛的抬起,直撞在陶戚的胸口位置上,只一招已经打的陶戚翻倒在地,捂着胸口不住喘息,胸骨断了,嘴角往外窜血,

    他转过身体看向了站在远处的江宝,伸手颤抖的说道,“宝哥,无非是弄些银子,这两个张家兄弟就这么重要么,还有那么楚惊觉他到底哪里让你害怕了,咱们抓楚惊觉,都没用力,他就主动跳江了,还手都不敢,宝哥你说你值得么,咱们跟着你不也是为了发财么,可是你眼瞅着银子不要,就让咱们兄弟白忙活一场么,奉北城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咱们在川江上还能干多久啊,宝哥!”

    张富贵伸脚就踩在了陶戚的面颊上,左右碾了碾,声音很是狰狞的吼道,“你说的你娘的屁,惊觉打你们几个都不用双手,你说你好使么,想要银子啊,你说啊,我他么送给你,你咋好意思就跟你自己的老大比比没用的呢,啊,江宝对不住你啦,少你一口酒喝啦,槽,狗日的,不讲义气。”

    江宝也不去搭理跪在地上的猛子几个人,随身就掏出来了几粒黑色丹药,递给胡子一颗,给了一旁的矮四儿一粒,笑着说道,'瞅我干啥啊,是惊觉兄弟给你们的,说是疗伤不错,昨晚我睡了,你们吃了吧。“

    胡子与矮四儿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口吞下,满脸通红,看着地上跪着的猛子几个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江宝大步迈出,已经站在了陶戚的跟前,蹲了下来,随手就掏出了几张金票来,晃了晃,'陶戚啊,你就是太自作聪明了,这银子我都已经收了,还是人家楚惊觉主动给咱的,说是咱们兄弟干一次活不容易,回了家我他么就该给你们分银子了,可你也有点着急了吧,你说你急什么呢,哎,我江宝没啥说的,你既然给楚惊觉扔江里去了,那就你也下去吧,要不然我江宝以后怎么带队伍呢,怎么对的起一个萍水相逢的,还他嘛的可怜你们这群狼的楚惊觉啊,我问你呢,你他么看着我!“

    不仅仅是陶戚楞了愣神,包括一旁的张富贵啊,还有张长寿啊也是有些楞神,因为都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楚惊觉就真的给了江宝好些金票呢,那是金票啊,楚惊觉的确是没相处几天的人啊,还是个给江宝队伍打劫的对象呢,

    昨夜一起喝的酒,吃的肉,这就可以么,别人谁能干的出来,楚惊觉是个有钱的金主不成么,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么,他是你爹么,

    一个个杵在原地木然不说话,包括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猛子,

    陶戚躺在地上,张富贵已经抬起了脚,站在了一旁不说话,因为这会是江宝的家事,他一个外人真没资格掺和什么的,

    刚才也是替长寿揍的陶戚而已,

    陶戚从怀里掏出来那四张银票,就放在了江宝怀里,满脸通红,起身就往船角走去,“宝哥,对不住了,希望回了奉北城,你能照顾好我爹,我走了,江家的规矩我懂。”

    江宝依然蹲在地上,没有动作,也不拦阻,一旁跪着的猛子几个人却吼了一声,“戚哥,对不起,对不起,咱们也是胆子小,你别怪咱们。”

    胡子与矮四儿就要去拉那根麻绳,想着赶紧把楚惊觉拉上来吧,要不然陶戚真的就跳下去了,惊觉应该都已经淹死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啊,

    胡子刚动,就听见江宝说道,“不用拉了,楚惊觉要是那么容易淹死的话,我他么江宝能服他么。”

    矮四儿站在一旁很是惆怅的说道,“宝哥,陶戚,嗯,要下去了。”

    江宝转身,语调低沉,“家法不执行,你们都成天跟玩似的,随他去吧,也算是给惊觉兄弟一个交待了,以后他爹我来养。”。

    陶戚回头瞧了一眼,脚步坚定,就要跳江,

    可这时候,大船的一侧却传来一声惨笑声音,“哎呦,江宝啊,你这船上挺忙啊,集体跳江啊,你要这么样的,我就等一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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