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暗芳称王(15)

    李妈妈看着秋朝冽,又看了看静美,最终还是利益占了上风:“好,大人在此稍等,我这就去叫她,只是她愿不愿意来......”

    秋朝冽上前将静美拉过来:“若是她不来,那她我可不能保证了。”后一句是冲着静美说的。

    他了解云笙的性子,这曲子的一切若都是云笙亲自创作,那她能将这些传授给静美,说明静美定在她的心理位置不小,如今他拿静美的性命要挟,不怕她不来,虽然这方法是卑鄙了些,可他实在是太想念她了,他以为自己真的慢慢将她忘了,可进了寻芳阁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她一分一毫,如今只是凭着猜测便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

    李妈妈转身赶紧去了清溪院。

    云笙坚决道:“不可能,我如今是教养姑姑,哪里再有去伺候恩客的道理,妈妈莫不是忘了当初是如何应我的!”

    李妈妈为难又着急的说道:“云笙啊,妈妈也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人不但出的是翻倍的价钱,还将静美扣留了,说若是你不去,他便要将静美......静美是你一手带起来的,难道你舍得吗?”

    “你放心,那人说了,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去跳一曲琵琶词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就当是救救寻芳阁还有精美吧,算妈妈求你了。”

    云笙看李妈妈都快跪下来求自己了,沉吟了一会,最后无奈:“好,我答应你了。只是那舞衣......”

    李妈妈赶紧说道:“没事,当初给静美做的时候有一套有些紧,用在你的身段应是正好的,我这就叫六月拿来!”

    云笙披着大氅来到客人门口,守着的龟奴急的正在乱转呢,屋里那位脾气是真暴躁啊,这一会都砸碎了多少东西了。

    看到姑姑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迎上去:“姑姑,您可算是来了,这客人都......”

    云笙:“行了,我知道,你们散了吧,这不用伺候了。”

    龟奴感激道:“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云笙点头表示回应,提裙上了台阶,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的摔东西的声音瞬间停止,云笙知道他们听见了,便开了门。

    静美在云笙进来的一瞬间便连滚带爬的跑到云笙身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姑姑~”

    云笙伸出手扶住静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了。”

    复又冲着纱幔里的人影道:“我如今已来,大人可以放了静美吧?”

    伊翎玖在内室注意着秋朝冽的表情开口:“那是自然,静美姑娘请便。”

    静美如今是被吓得有些情绪不稳,可还记着那人的身份,嘴唇颤抖的想

    要与云笙说出实情。

    云笙开口:“没事,你先回去吧,妈妈很担心你。”

    静美最后还是落荒而逃,直奔着清溪院去。

    云笙在进来的一瞬间脑海就响起了109兴奋的声音,这次他们分开的时间倒是长了些。

    “大人,我只是阁里的教养姑姑,没有接待客人的规矩,您这般为难我们的姑娘,甚至还强人所难,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秋朝冽透过隐隐的珠帘,如饮鸩止渴般的死死将眼睛锁在云笙的脸上,即便她戴着面纱,只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

    可那双眼眸还是如三年前一样,丝毫未变。

    云笙问话后还是没人理,不禁皱眉:“大人如此逼迫我来,如今我来了却又一句话不说,这算什么?若大人无话说,那我便离开了!”说罢云笙转身便要离开。

    秋朝冽还没有做好与云笙说出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的准备,可见云笙要走也瞬间慌了,赶紧示意伊翎玖将他留住。

    伊翎玖接到秋朝冽的暗示,开口道:“云笙姑娘,我们大人也并非故意为难,只是仰慕姑娘已久,想亲自看姑娘跳一曲琵琶词罢了。”

    云笙听到此话,探究的看向内室,似是想要看出点什么名堂,装作不知道:“大人真会说笑,我已三年未登过台,哪里来的仰慕一说?再来则琵琶词是静美的拿手好戏,为何非让我来?”

    “莫不是老朋友前来?那不知是哪位贵客?”

    秋朝冽眼露痛苦,却还是不敢出声,从云笙进来的一瞬间时他便确定来人就是她!即便她蒙着面纱还未出声,当年的海誓山盟好像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二人已经阔别三年了。

    “那曲,真的是静美所作吗?”

    云笙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漫不经心的情绪一扫而光,转瞬变为不敢置信还有接踵而来的愤恨。

    眼神死死的盯着珠帘后的身影。

    伊翎玖看秋朝冽的反应,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便率先掀开珠帘走了出去,即便如此,从缝隙处云笙也是清楚的看到了秋朝冽的脸。

    伊翎玖朝着云笙拱手道:“不打扰姑娘与大人叙旧。”说完转身离开。

    云笙此时身体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因为不解,更多的是对当年负心汉的愤恨!是原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如今在看到秋朝冽的出现彻底爆发出来。

    原主的恨意实在是太强了,这一瞬竟将云笙生生的挤出身体的支配权。

    “你!竟还敢来见我!”咬着牙说出恶狠狠的一句话,云笙转身就要离开,再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上一分一毫。

    秋朝冽眼疾手快的从内室窜出,一把抓住云笙的手腕

    :“笙儿,你听我解释......”

    云笙回头一巴掌将秋朝冽的脸打偏:“解释?你是想解释当年你背弃誓言另娶她人是假!还是解释当年她将我毁容,夺姑姑性命之事有苦衷!你说啊!!”

    “秋朝冽!我云笙自认从未对不起你,当年若没有我你哪有今日!姑姑对你也是极好,你怎么忍心!就生生看着那女人将姑姑打死!”

    秋朝冽痛苦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笙儿,我知道是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姑姑,我也知道不管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我的错,但是笙儿,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控制不住的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想我们当初的誓言。”

    秋朝冽哭着将云笙抱入怀中,即便云笙拼死抵抗,可不管云笙如何拳打脚踢,秋朝冽都生生受着,将云笙紧紧搂在怀里。

    “笙儿,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所以我再不敢出现在你面前,这三年我用尽全力想远离你,可到头来还是只听到寻芳阁三个字就忍不住想到你......笙儿,对不起,我知道你要的不是这一句话,但我还是想与你说对不起。”

    云笙崩溃的在秋朝冽怀中大声哭喊:“啊!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你!我恨你啊!”

    秋朝冽哭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云笙哭累了,趴在秋朝冽怀中轻声言说:“你知道吗,这首琵琶词,本应该三年前就出现的,我费尽心力将它创造出来,想着在新婚之夜亲自跳给你看,你不是说最想看我跳舞吗?”

    秋朝冽点头:“从知道琵琶词的时候,我便想到你,所以才会用静美来威胁你,她是你教出来的吧?”

    云笙:“当年的事发生后,我便再也不能登台,一年前才决定沿着姑姑的路走下去,静美是个聪明的姑娘。”

    秋朝冽听到云笙提到当年的事,心中愧疚难当。

    云笙哭过这一阵好似所有的愤懑都哭了出来,有些脱力的躺在秋朝冽怀里,这让秋朝冽受宠若惊。

    秋朝冽像是怕云笙误会一般解释:“笙儿,我如今已是一品大员,再不会像当年那般无用,礼部侍郎如今也要看我眼色行事,那个女人自从嫁进来我也从未与她同房,如今连敷衍我都懒得去敷衍了。”

    “当年的事,我确实不知她会下手如此狠心,若早知道我定会早早去通知你,让你躲开那个狠毒的女人。”

    云笙听到秋朝冽一连串解释,像是心中心结被慢慢打开,泪眼朦胧的看向秋朝冽:“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朝冽赶紧表忠心:“自然!我秋朝冽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人

    ,再无其他女人的位置!若你想,我明日便可八抬大轿将你娶过门,做一品夫人!”

    云笙感动的回抱住秋朝冽,摇头:“不,我只要知道朝冽你的心在我这,我就别无他求了。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误会你了,你当初也是没办法反抗,才会袖手旁观的。”

    秋朝冽听到云笙的话心中更是对云笙多了几分怜惜,还是笙儿最懂他的心,还与当年那把乖巧可人。

    却没看到怀中人不屑的表情,只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还是体贴温顺的:“如今我已经配不上朝冽了,没有显赫的身世,就连最好的容貌也已经没了,朝冽你还是当年的第一公子,可我已经不是那个名动天下的云笙了,呜呜......”

    秋朝冽听着怀抱又紧了些道:“笙儿莫要胡说!当年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此劫难,我绝不会嫌弃于你,我说的句句属实,若你想,明日便可成为一品夫人!此话有违,必遭天谴!”

    云笙赶紧伸出手抵住秋朝冽的口:“不要说,我相信你,但我真的不想让你受别人指点,你如今是一品大员,若是娶一个青楼女子,还是个毁了容的,想必皇上也会对此有所言的。”

    “笙儿经此大难已不再奢求那些,只求日后能一世平安,如今我是阁里的姑姑,哪里有再嫁人的道理,若朝冽真的想我,便日后多来看看我便是。”

    秋朝冽听云笙句句都在为自己着想,更是感动,连连应声:“好好好!我日后每日都来看你,一定要将我们之间浪费的三年时间全部都补回来。”

    云笙点头,靠在秋朝冽胸口:“好。”只是在秋朝冽看不见的地方,云笙的一双眼眸如冰,哪里有半点柔情。

    对秋朝冽这样的男人,云笙心中一清二楚,这种人不管嘴上说的有多好听,实际上最看重的还是权势,就像他说的,确实不知那女人要来闹事,可当时那女人毁容的时候他可就在身后,若想要制止哪里会制止不了呢,不过还是舍不得到手的权势还有荣华富贵罢了。

    再说他如今成了一品大员对那人冷待,想来也是那人婚后对秋朝冽还是忍不住指手画脚的本性,依他的大男子主义怎么可能忍受呢,这个情况下自然是之前温香软玉的云笙更勾人心了。

    静美跑到清溪院,李妈妈见静美平安归来这才将心放下,连连观察左右:“没事吧?”

    静美跑的有些急,连喘带嘘道:“妈,妈妈,您怎么能让姑姑去呢!那人!那人是秋朝冽!是当年伤了姑姑的人,你让姑姑去不是要姑姑的命吗!”

    李妈妈连忙就要堵住静美的嘴,可雅娴却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听到秋朝冽的名字时浑身一

    震,连忙问李妈妈:“妈妈!静美说的可是真的!那人真的是秋朝冽!您怎么能让姑娘去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姑娘如今能走出当年的事有多不容易,你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李妈妈被雅娴的质问说的哑口无言,雅娴担心:“不行!我要去将姑娘带回来!”说着就要往外跑。

    被李妈妈拉住:“不行!你不能去!那秋朝冽就是冲着云笙来的!今日若她不去我们寻芳阁便完了!你还当他还是当年那个穷书生吗!他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官员!我们惹不起的。”

    雅娴喊道:“那妈妈您也不能将这事隐瞒啊!为什么刚刚不与姑娘说!”

    李妈妈:“我若是说是秋朝冽,你觉得云笙还会去吗?”

    接着又上前拉住雅娴的手,劝解道:“雅娴啊,我知道你是护主心切,不过我看那秋朝冽对云笙还是念念不忘的,想来不会对云笙做什么的,若是云笙能想开与秋朝冽重归于好,那她可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雅娴愤愤的看着李妈妈,不搭她的话茬,还要挣脱她的束缚!

    李妈妈言语厉声:“我告诉你,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去捣乱,若是真将秋朝冽惹怒了,我们全都活不了!”

    雅娴知道李妈妈说的是实话,可心中还是担心不已。

    终于挣脱来李妈妈的控制就往外跑,李妈妈在她身后喊道:“就算你去了也没用,我早就让打手在门口守着,不到他们主动出来你是进不去的!”

    雅娴跑到秋朝冽所在的院子,果然门口守着不少人,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打手,雅娴急的直跺脚,终于想到一人,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南芩在这次的拍卖会上确实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心情是久违的好,这让在身边一直关注着他的文莺欣喜若狂,心道:果然还是父亲最厉害,知道投其所好,檀郎总算是对她有展开心扉的第一步了。

    二人心思各异的看完了拍卖会,相同的是都看起来心情不错。

    雅娴在侧门远远看到南芩的身影,就赶紧跑过去:“公子!”

    文莺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辨认出应该是寻芳阁的丫头。

    南芩也是被吓了一跳,往日里雅娴绝对没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看到身边的文莺,南芩还是温文有礼:“雅娴姐姐。”

    文莺一听这称呼便心都放下了一半,还真是寻芳阁的人。

    雅娴也看到一旁的小姐,猜想这应该就是他们传说的那位丞相家的小姐,只是现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但有外人在也不好说,便只是为难的看着文莺。

    文莺了然道:“啊,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檀郎,你也好好休息。”

    南芩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情好自然对文莺态度也就好了一些,也回应:“文小姐也要好好休息。”

    文莺娇羞着红脸的离开。

    雅娴看文莺彻底离开这才着急的说道:“南芩你快去救救姑娘吧!秋朝冽来了!指名要姑娘!妈妈便将姑娘送到秋朝冽那去了!”

    南芩飞速到了秋朝冽所在的院子,院周围确实围着一圈打手,南芩也顾不上,直接就要往里闯。

    打手们自然也认得这位新晋的公子,还算客气的挡下:“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莫要为难我们。”

    南芩看着屋内还亮着的烛火,有些气急:“识相的就滚开!”

    打手们也互相为难的看着,虽说南芩看着个头与他们差不多,但一个整日吟诗作对的文弱书生怎么能和他们这些靠武力吃饭的人呢?如是一个失手将他打坏了,那妈妈怪罪下来该如何,如今他也是寻芳阁的摇钱树啊。

    南芩却根本想不了这么多,心中的嫉妒还有担心已经将理智都燃烧殆尽了,直接出手将正面阻拦的打手撂倒。

    其他人一看也不能坐视不管,一起都攻了上去,南芩平日里也在一直锻炼,打起来倒也不处下风,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他一时之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雅娴在后边担忧的看着南芩,心中着急的不行。

    就在外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云笙与秋朝冽出来了,只不过云笙是被秋朝冽抱着出来的,二人亲密的不像样。

    南芩在看到秋朝冽怀中的云笙时便停了手,打手们见南芩停手他们自然也赶紧收了手。

    秋朝冽所在的屋子没有床榻,想来就是为了欣赏歌舞而设,二人在屋内互诉衷肠,久别重逢自然干柴烈火,秋朝冽看着云笙含情眸自然再也控制不住,将云笙横抱起来准备去旁边的屋子。

    打手们见屋子里的客人将云笙抱走,心里记着妈妈的嘱咐,若看到二人亲密,便可离开了,于是各自对视便都散开了。

    南芩却好像被人定在那,只知道傻傻的看着秋朝冽抱着云笙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雅娴也有些不敢置信,姑娘当真是原谅秋朝冽了?!眼见为实,她就算是不相信也无法抵赖,虽然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但她们做下人的,只要主子开心也就罢了。

    伸出手碰了碰南芩道:“不好意思啊南芩,我还以为姑娘会被,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吧。”

    南芩不动也不出声,只是看着秋朝冽抱着云笙进的另一间屋子发呆。

    雅娴默默的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自己离开了,毕竟这种事确实不太让人

    好接受。

    南芩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今天刚走的时候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怎么自己不过是出去了这么一会一切都变了!

    她在年初一的时候那般决断的拒绝,到底还是忘不了秋朝冽吧,哪怕被他伤的再深,可心中还有对他的爱,所以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原谅,得到她的心。

    可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带着这个疑问,南芩在院门口站到半夜,他原以为自己又会在冰天雪地中站一夜,好像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自己总是与这寒冷相伴,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感情也如这冰冷一般,毫无机会,冷的让人心寒。

    云笙在子时左右的时候出来了,一抬眼正对上南芩站在院门口的目光,那目光似怨似苦,让云笙看了心酸。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知道今日他去拍卖会得到了什么,但还少了最后一把火。

    于是带着女子独有的妩媚慵懒缓缓走到院门口,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南芩,就好像没看到一般。

    南芩闻到了从他身旁走过的女子香,拼命抑制自己从内而外蔓延的冰冷,瑟缩道:“为什么......”

    云笙:“什么为什么。”

    南芩:“他伤你最深,你为何还要再跳下去!为何,不肯给我个机会......”

    云笙转头对上南芩的眼:“爱之深,才会恨之切,你别忘了,我是姑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来质问我!”

    南芩浑身一震,只能听着云笙的脚步渐行渐远,他却连句话都说不出,甚至都没有力气回头去看云笙的背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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