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这个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只要我稍微做出一点不合适的举动,他们便会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有些孩子气,措辞也很稚嫩,但是流落南浮生的耳畔时,只感觉无尽的寒凉与阴暗瞬间蔓延上心头。

    虽然眼前的南大小姐年仅八岁,还是一名十分稚嫩的小美人儿,但是对于早慧的孩子来说,机敏睿智是不分年龄,不分阶段的。南醉生的言辞听起来并无特别,但是稍加细想,便能感知到隐藏其中的阴森可怕。

    这句话里的重点很简单,无外乎便是前面那半句———只要我稍微做出一点不合适的举动。

    稍微。

    仅仅是‘稍微’,便能让那些安插在南宅内部里的人察觉到异样,然后迅速做出遮掩,这是何等迅速有序的实力?

    南浮生凝视着南醉生澄澈潋滟的墨眸,只感觉心脏忽然传来一阵阵刺痛。这种刺痛感是十分微妙的,明明转瞬即逝,但却偏偏将那种难过心酸的感觉深深印刻在南浮生的心底。

    “这件事情……你和家人说过么?”南浮生有些艰难的问道。

    及腰墨发微微散开,丝丝缕缕的垂落在丝缎裙摆上,南醉生抬眸看向南浮生狭长的凤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过,但凡我做出一点……危及到他们性命与利益的举动,他们便会做出一些疯狂可怕的事情来。”

    “……疯狂可怕的事情?”南浮生闻言目光微冷,随即立刻放柔了声线,担忧吓到眼前这名娇贵脆弱的孩子。

    “是啊,疯狂可怕的事情。但是具体有多么疯狂可怕,我也不太清楚。”南醉生垂眸想了想,认真的点头说道。

    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半侧逆着光,南浮生的半边脸如同浸染在暖阳耀辉下的远古神明,目光流转间动人心魄极了:“那你是如何得知,如果你告诉家人这些事后,他们……那些绵羊和兔子们便会做出疯狂可怕的事情呢?”

    南醉生闻言轻轻垂下凤尾蝶翼般的长睫,长睫的边缘处浸染着点点淡金碎光:“直觉。虽然我如今还很弱小,但是从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或者一个眼神,我便能隐隐约约的猜到他们想要做什么。”

    南浮生目光了然,南醉生说的话若是在外人耳里听来,难免会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说直觉是一种奇妙的存在,但是只有在某些时刻才会准确的触发。像南醉生这样仅凭别人的举动眼神之间便能大概猜到对方的意图,这样的直觉实在是精准,也太过于可怕了些。

    或许,这种奇妙的意识已经不能在被称之为‘直觉’,而应该被称之为———第七感。

    这种意识是早慧的孩子都会触发的,足以在他们弱小的时期保护他们。所以早慧的孩子小小年纪便会自己知晓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这是一种镌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本能意识。

    亦或者说,是自我保护意识。

    不过这也难怪,早慧的孩子虽然是上苍的宠儿,家族的福泽,但是他们的缺点相较于常人要更难以忍受。早慧孩子的弊端大多数是身体孱弱,日后更会百病缠身。

    虽然有的并不严重,但是被病痛折磨一辈子的感受亦是极其痛苦的。如果心智不坚定,精神不够强大,那么很容易被病痛活生生的折磨疯掉。

    而有的便是像当年的文小少爷那样,咯血之症是怎么治也治不好的。按理来说咯血之症并不是什么绝症,但是对于早慧的孩子来说,他们孱弱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难以医治的绝症。

    于是当年的文小少爷便那样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吐血身亡。

    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文小少爷当年是面带微笑着离开人世的。

    对于世人来说,死亡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更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存在。但是对于当年的文小少爷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更是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当它轰轰烈烈的奏响时,飘渺虚幻的天堂之门在不远处徐徐展开。

    南浮生是知晓当年那名文小少爷的事情的。

    他凝望着眼前的南醉生,女孩美丽至极的容颜苍白脆弱极了,带给人一种仿佛下一刻便要晕倒的虚脱感。明明是这样美丽聪慧的孩子,可却偏偏同当年的文小少爷一样,因为过于早慧而导致身体愈发孱弱。

    日积月累的耗损精神心血,别说是一名小女孩了,哪怕换做一名成年人,迟早也会英年早逝的。

    南浮生凝眸注视着南醉生目光缓缓从女孩的如画眉目流落到那双剪水秋瞳上,他的声线略微暗哑,却又不是柔和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想那些对你并没有多少好处。你只需要做你的南大小姐便好,其余的……都不要想。”

    “只做我的……南大小姐么?”南醉生闻言有些迷惘困惑。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已经在做她的南大小姐了。

    为南氏世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管如今还无法伤到那些豺狼虎豹分毫。

    纤浓睫羽微微垂下,南醉生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凝视着南浮生俊美无俦的容颜:“可是我已经是你们口中的南大小姐了,又要如何去做……你口中的那名南大小姐呢?”

    “你不需要如何去做,因为你就是你,无需尽力去成为别人口中的人,你明白吗?”南浮生闻言微微一笑,随即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南醉生的头顶,温暖柔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南醉生垂眸感受着南浮生对自己的摸头宽慰,心底逐渐蔓延上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宛若水墨画般精雕细刻的眉目间迤逦着淡金碎光,氤氲的暗影顺着纤浓睫羽洒落在眼睑处,愈发衬托的南醉生小小年纪便国色天香:“只需要做我自己,才是真正的南大小姐。如果尽力去做成别人口中或者心中所期待的南大小姐,那便只是南大小姐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南醉生了,对吗?”

    “没错,你真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南浮生敛眸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南醉生头顶的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发旋。

    南醉生眨了眨墨眸,眼底流淌着一片清光潋滟,她一边认真的想了想,一边说一句停一下,沉思叙说的模样乖巧可人极了,让南浮生恨不得立刻将她打包带走:“嗯,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虽然我不一定会完全做到。但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只做我的南大小姐便好。尽力让自己活的快乐一些。”

    狭长的凤眸里清晰倒映出南醉生仙姿玉色的容颜,南浮生凝视着女孩苍白脆弱的脸颊,目光疼惜的柔声说道:“当然,只做你的南大小姐便好。”

    言及此处,南浮生想去什么,浸染在唇畔处的笑意蓦然变幻的不怀好意起来,只见他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随即话锋忽转道:“你这样聪慧,如果在这样耗损心力精神,迟早会生病的。你愿意生病吗?生病就意味着要吃药打针,还不能吃零食,更不能随便出去玩。”

    这番话流落南醉生的耳畔时,实在是可怕极了。吃药打针她倒是不怕的,至于零食,横竖她天生脾胃不好,所以便也很少吃,但是不能随便出去玩这一点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的。

    南宅里虽然辉宏壮阔,精致华丽,但是看久了无非就是那个样子。

    冰冷,庄严,肃穆。

    但是外面的世界就不同了,街道上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就连偶尔摆在公园内的小摊位看起来都是那样五彩缤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南醉生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她和祖父出去游玩时,祖父曾经带她去过一个十分古色古香的旧巷里。里面的建筑皆是民国时期的风格,而且摆摊和买东西的人走街串巷,不同于外面整齐有序的钢铁丛林。那样纯朴简单的生活方式,令南醉生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许久。

    犹自记得后来南老将军要带小孙女儿回家时,南醉生伸出小爪子死死扒住砖石墙壁不想离开的可怜模样。最后还是南老爷子买了根糖葫芦,又抱着南醉生买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新鲜小玩意儿,这才成功把这名娇贵脆弱的小祖宗哄回了家。

    当然,那根糖葫芦还没等南醉生舔上几口,便被南老爷子趁她不注意时,偷偷自己几口吃掉了,为了消灭这个对孙女儿牙齿不好的食物,南老爷子险些硌碎了自己的假牙。

    回想起南宅外繁华温暖的世界,南醉生的目光里便不由自主的浸染上渴望的神色:“我不想生病,我想出去玩。”她凝视着眼前的南浮生,这名生的十分好看的少年,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

    这样惹人怜爱的渴求目光实在令南浮生难以招架,于是他难掩不自在的避开南醉生的目光,优美的凤眸转而看向别处:“想出去玩可以,但是你看看你如今的脸色,这样苍白虚弱,仿佛下一刻便要晕倒一样,谁敢随便带你出去玩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南醉生点了点精巧的下巴。

    墨色的长发一半整齐,一边凌乱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奇怪极了,但是南醉生的脸蛋儿摆在那里,就算再糟糕的发型也能在她的容颜衬托下变得别具一格,且好看起来:“但是我天生便是这幅病殃殃的模样,喝了那么多药,打了那么多针也没见到好起来,我早就放弃了。更何况……”

    说道最后时,南醉生欲言又止的抿紧唇瓣,原本就苍白虚弱的脸色愈发苍白憔悴了,看的南浮生十分心疼。

    “更何况什么?”南浮生抬起手轻轻抚摸过女孩儿的眉目,深深望进那双澄澈潋滟的墨眸里。

    南醉生闭上眼睛,当她睁开眼睛时,澄澈潋滟的墨眸仿若蜡烛被瞬间熄灭一样,再无之前流光溢彩的辉耀:“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许几十年,更或者……几年。”

    这样的话听起来简直是诛心至极。

    南浮生蓦然抱住眼前娇小瘦弱的女孩儿,俊美无俦的容颜小心翼翼的避过南醉生脖颈上的伤处,他抬眸看向女孩儿莹白如玉的耳垂,沉默良久后这样说道:“南醉生,我不许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你可以活很久很久,直到最后头发都变白,牙齿都掉光的年龄,你也依旧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

    不止如此,更能荣华富贵,尊贵辉耀一生。

    因为南氏世族里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更是上苍偏爱的宠儿。尽管上苍赋予你美貌,智慧,尊贵,又同时赋予了你与生俱来的病痛,但是你永远都是上苍最偏爱的那个。

    因为你诞生在南氏世族里,这个百年望族虽然同样拥有流传已久的族规,但是对于子女,每一名族人都有着莫大的宽容。他们没有其他世族里族人那样自私自利,且丑陋险恶的嘴脸,南氏世族的辉耀,正是因为根脉和枝干的相互维系,依靠,才得以欣欣向荣。

    直到今日。

    “直到最后头发都变白,牙齿都掉光的年龄……你这真的是在安慰我吗?”南醉生对南浮生的安慰表示十分怀疑,这听起来哪里是心灵鸡汤,分明是心灵毒药才对。

    面对着南醉生深深怀疑的神色,南浮生难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随即他抬眸望向墙壁上的时钟,鎏金的玫瑰花里繁丽簇拥着两根藤蔓指针。

    此时此刻已是下午一点。

    淡金碎光散落在短发里,点点氤氲的碎影洒落在南浮生的额角,他回眸凝视着南醉生,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舒缓,像极了在哄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孩子:“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换一身衣服后下楼吧,楼下还有很多事情在等你处理,我的南大小姐。”

    “嗯。”南醉生轻轻点头。

    “你要穿哪件衣服,我帮你拿。”南浮生站起身,垂眸问道。

    南醉生指向方才被南浮生搁置在桌子上的那件绸纱连衣裙,波光潋滟的墨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就这个淡粉色的连衣裙,不过要柜子底层的那一件,这件适合你穿,我穿的话太大了。”

    南浮生:……

    这个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南浮生看着小丫头傻乎乎就要脱衣服的模样,连忙转身说道。明明之前小丫头还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严肃知礼的话,怎么转眼间就忘的一干二净?

    瞧瞧,他人还站在更衣室里呢,南醉生这个丫头便已经脱下了连衣裙的一侧,露出半边莹润无瑕的弯月。南浮生避开目光后望向落地窗外,只见湖面上波光粼粼,浮光潋滟。几尾鱼儿跃出水面蓦然啄食掉水面上的虫子,随即再次隐没进湖水里。

    “嗯。”南醉生点点头,接着脱下另一侧的连衣裙。也难怪她敢当着南浮生的面前脱衣服,原来是因为她里面还穿着一件丝绸小吊带。

    等等,就算是里面穿着吊带,也不能当着男孩子……应该是少年的面前换衣服啊!南浮生的脸色阴沉下来,随即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上了厚实华丽的织锦玫瑰花纹窗帘。

    “女孩子换衣服时要记住拉上窗帘,而且我还没走出更衣室呢,你不能这么快就换衣服。”拉上窗帘后,原本明亮温暖的更衣室内顿时暗沉下来,南浮生蹲下身按住南醉生准备脱下连衣裙的手,脸色发黑的说道。

    南醉生骤然被他按住手,侧过身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嗯?那你就出去啊。既然不能当着你的面儿换衣服,你出去不就好了。”

    “你……”南浮生第一次感觉到教育孩子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俊美无俦的容颜半遮半掩在窗帘缝隙中透露出的一束微光里,南浮生沉默片刻后,忽然想起什么,话锋忽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对于南醉生之前说过的这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南浮生对她的理解程度报以十二分的怀疑。

    他怀疑眼前这名小丫头根本不理解男女授受不亲的真正含义,亦或者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否则南醉生怎么会如此……如此‘落落大方’的当着他的面儿换衣服?!

    虽然南醉生是背对着他换的衣服,但是那露出来的半边莹润无瑕的弯月,对于南浮生来说简直是惊鸿一瞥……不对!应该是过目不忘才对。

    呸,越说越不对了!

    但是不管怎样,虽然说南醉生如今只是一名年仅八岁的小女孩,但是她生着这样一张仙姿玉色的容颜,气质又被南氏世族养护的这样澄澈空灵,若是不好好教导她一番的话,很容易被一些猥琐大叔或者人面兽心的家伙给哄骗走的!

    南浮生忽然有一种眼前这名南大小姐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的感觉。

    不过他若是有这样一名早慧的女儿,聪慧机敏不说,生的又这样……这样倾国倾城,性格也懂事乖巧,恐怕南浮生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这样的女孩儿是南氏世族里的福泽,不过没关系,横竖以后……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未来的道路还长着呢,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

    南醉生疑惑不解的凝视着南浮生,忽然感觉眼前这名少年虽然长的十分好看,但是可惜了,脑子居然有问题,思虑至此,南醉生柔和了语气,目光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同情:“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以亲亲我我,除非像父母那样在一起才可以亲亲我我,否则便是没有礼义廉耻。”

    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但是关键的问题是———南大小姐您的理解完全是表面上的文字理解啊!

    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可不仅仅是顾名思义那种浅显易懂的言辞,可是……南浮生凝视着稚嫩单纯的南醉生,忽然头痛扶额。他到底该怎样同这名小女孩解释,何为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这可真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南浮生再三思虑后,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法,于是他端正了神色,轻咳一声后低声说道:“南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的真正意思并不只有你刚才说的那样,还有另一种意思。”

    “另一种意思?”南醉生迷茫了。

    只见她扬起头,精致美丽的容颜宛若无瑕美玉雕刻而成,纤浓睫羽像极了凤尾蝴蝶的蝶翼,翩飞起落间流淌着淡金碎光。

    南浮生的呼吸骤然凝滞了几秒,随即他迅速反应过来,只感觉胸膛中心跳如雷。砰砰的心跳声仿佛直接穿透血肉到达脑海,剧烈的跳动声响充斥在南浮生的每一根脑部神经里,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南浮生感到十分……困惑。

    这样剧烈且难以抑制的心跳,像极了他在学校里偶然看到的那些女同学之间互相传阅的言情里,那种怦然心动的描写感觉。只不过言情里的怦然心动是极其美好的,背景皆是暖阳绿叶,亦或者星空烟花。

    可南浮生的怦然心动仿佛像是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与其说是怦然心动,不如说是———怦然惊吓。

    思绪百转千回间,南浮生一边调整好情绪,一边柔和了声线接着教导道:“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是古代里流传至今的一种礼仪说法。男女之间不能有直接的身体接触、言语交谈和相互接受物件,这是男女交往之间的基本礼仪。”

    “……听起来都感觉好陌生,如果这样的话,你方才岂不是不应该坐在我母亲的身侧?就像电视剧里那样,男女不能坐在一起。”南醉生听完后,语出惊人的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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