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忙不迭给程艺馨倒了杯水，忽视一旁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地抚慰着某人。
“艺馨姐，我觉得你用不着生这么大气，谁不知道何经理是在故意刁难你啊…”她简直觉着莫名其妙，哪有人一大早就跑来办公室示威的？
程艺馨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理由啊，之前的何娜多友善，甚至会出言安慰被排挤的自己，怎么现在反倒…
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问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小月，你说我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啊…”怎么着所有人都排挤欺负她呢，莫不是自己当真哪里做的不对劲了！
现在的程艺馨脆弱的很，尽管方才的大战是她赢了，可她这并非她本意，什么时候才能营造和谐友善的工作氛围呢。
她有些愧疚地低垂着头，总感觉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江月尽管年纪小，可看得比谁都透彻，心底也明白造成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出于那群人的妒忌罢了。
“艺馨姐，你用不着难过的，本来就是他们嫉妒你，哪里说的上你人品问题了。”
这说的虽然是事实，可却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距离最近的阿ken，当场翻了个白眼。
“饭可以乱吃，话就不能乱说了。”他眼神犀利，明显针对程艺馨来的。“有些人啊，不要以为有个富家女的身份就了不起了，在我们林氏呢，最重要的还得靠实力…”
这话轻飘飘的，可讽刺的意味却丝毫不减。
若是何娜也就算了，没道理连他都得忍着脾气，程艺馨正郁闷着呢，这可是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她当即冷笑出声，站起身板着脸看向男人，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富家女身份又怎么样，至少我走到今天靠的全都是实力…”她实在忍不了了。“还有，别张嘴闭嘴就是我们林氏，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半个股东呢？”
她真是服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极品，以前只听说阿谀奉承富二代的，没成想自己到处被排挤，运气就这么差！
阿ken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以为人多就能示威的，没想到程艺馨战斗力这么强，而那些所谓的同事们，全都一个个看戏，不敢为他发声。
“你…别以为我说不过你，只是不想和你计较而已。”他只能给自己这么个台阶下。
程艺馨冷哼一声，干脆抱胸冷眼盯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名堂。
“别不想和我计较了，是姑奶奶我放过你了，不然我还真得问问林栋，怎么把你招进来的。”
这恰恰戳中了阿ken的痛处，比业绩他没优势，比年轻他更不占上风，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资历了，而他如今只不过是在吃老本而已。
要是程艺馨真的跟林总提一嘴，指不定他就得扫地出门了…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兰花指都在微微颤抖着，一副想反驳但又不敢反驳的模样。
而吃瓜群众全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生怕成为下一个靶子，他们甚至都比不上阿Ken。
程艺馨高傲地扬着下巴，毫不畏惧地扫视着众人，她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玩弄权势，就是如此黑幕。
所有人的去留不过是她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看以后谁还敢针对她。
风浪逐渐平息，很明显程艺馨占据上风，估计近期内没人再敢招惹她，耳根子也总算能消停一会了。
她坐在原地平复心情，胸口的起伏都无法平息，一想到以后抬头就能瞧见阿Ken的身影，她就忍不住头疼。
这也太他妈烦人了！
程艺馨撑着脑袋烦躁，殊不知一旁的江月彻底被震惊了，她偷偷凑上前开口：“艺馨姐，你当真和林总关系这么好么？”
竟然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去留，这也太威风潇洒了。
后者摆了摆手，喝了口水，神秘兮兮地开口道：“怎么可能，我们虽然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决定公司的人事关系。”
也就是说，她那些话不过是忽悠阿ken罢了，谁让他气焰如此嚣张。
不过说起林栋，她仿佛心中空了一块，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总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交谈间，正巧遇上一旁路过的何娜，目中无人的侧身而过，看起来气势十足。
江月当场就变了脸色，刚准备扭头和程艺馨一起吐槽，就见她站起身追了上去，看样子是想跟何经理交流。
她祈祷地闭了闭眼睛，只希望别又闹出一场天人大战。
事实证明，终究是她多虑了，因为这既然是程艺馨主动的，就必然不可能动怒，她只不过是想问清楚一些情况而已。
何娜像是察觉背后的脚步声似的，径直走向昏暗的楼道，停下脚步，冷冰冰的视线落在程艺馨脸上。
“跟着我干什么？”依然是严肃的口吻，并没有因为她做了好的设计方案而消气。
程艺馨突然有些心塞，感觉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但依旧不死心地开了口：“无关工作，我只是想问你一些私事。”
对方一脸不耐烦，低头看了看时间，一副将要转身离开的架势。“我们没什么私事可以聊，我赶时间，先走了。”
程艺馨赶紧出声道：“如果是关于林栋呢！”
果不其然，何娜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眼神既期待又谴责，扬了扬下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程艺馨抿了抿唇，摸不透她的意思，却依然硬着头皮开口：“我知道你们是兄妹，并且知道…你喜欢他。”
说完，她便抬眸紧紧地盯着何娜，不想错过她脸上丝毫变化，只可惜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像是并不认为这是值得隐瞒的事情。
“所以呢？”她勾起唇角，实在算不上太好看。
程艺馨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眼前的何娜就和韩子琛一样，仿佛藏了惊天大秘密，但又让人无从得知。
“所以…你是不是因为林栋才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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