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嘴唇微动向他们解释,“现在去见宗偿。”
搞的这么神秘,李廷严真的很好奇这人究竟什么样儿。
难不成坐着虎皮的高背椅?还是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李廷严无端猜测,偶尔借着转身去看司正南,他却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其实现在司正南的心中是略微松了口气的,刚刚走过的人当中他已经发现有两三个认识的,并且打过交道的人,如果再待下去怕是自己来到m国的消息就会很快被传出去,传到陆熠祺的耳朵里。
李廷严以为的宗偿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见到本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与常人无异,只是气质更加突出,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坐在那儿就忍不住让人心悦诚服。
这种感觉他只在司正南和自家老爷子身边感受过,那低气压让你绝对不敢多说一句话。
毕维斯带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玩牌。
外面的人应该都是一些交际不是很密切的人,女性偏多,这张桌子上聚集的,应该是宗偿身边的核心关系网。
毕维斯一推门走进去,里面人顿时安静下来,盯着门口一路看他们走过去。
房间里四边都是绷直的站着,格外精神的保镖,一个个不苟言笑,十分严肃,司正南和李廷严相当于直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并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毕维斯,最近在搞创作?”大概是一个与他相熟的人,率先过来打招呼,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其余人纷纷打招呼,毕维斯看起来与他们关系都不错,加了座位也加入了牌局之中。
这时有人注意到他立着的两人,不仅站姿与其他保镖不同,头上戴着的帽子也很显眼,与其他保镖一比立马能分辨出来。
“这二位是……?”有人迟疑,甚至以为这是与他同来的同伴。
“哦,我的保镖,跟着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桌上的纸牌,调开话题,“让我来一下……希望这次的运气会不错。”
众人只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听到毕维斯的解释之后就失去了兴趣,继续转过头去盯着牌局。
李廷严和司正南没有和那群保镖一样站到边上,而是不远不近的站在毕维斯的身后。
司正南压低帽檐,不动声色的瞟了瞟周围人,发现个个都是练家子。
那些人或是亚裔,或是黑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从他的站姿或表情来看,绝对都是富有经验的杀手或贴身保镖。
整个厅堂布置的富丽堂皇,圆拱形的屋顶上描摹着繁复华丽的花纹,奇怪的图案和设计的凹凸不平的墙面融合在一起。
七八个巨大的
撑顶廊柱上面缠绕着奇怪的动物,雕刻成浮雕,从最底端通道最顶端,中心是足足有十个吊灯组合起来的夸张装饰灯,照的整个厅堂灯火通明,一切像是回到了十七八世纪时候的风格。
而这张桌子的最北边,坐了一个身材稍显魁梧的男性,头发乌黑浓密,眼睛是黑色,坐着的椅子比其余人稍高,椅背上也稍显华丽,从司正南的角度看过去,上面在金黄色的底色上五颜六色镶嵌着一堆宝石,折射着光华。
一群贵族皇家子弟围在赌桌周围吆五喝六,饮酒作乐,荒淫无度。
这时两扇巨大的浮雕大门打开,有一排穿着黑红色相间制服的侍者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从有外面走进来。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上托着一只金色的圆托盘,里面仅仅放了一只装着三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
一共二十一人,行云流水的走进来,排着队依次把酒杯放到各自对应的客人手上。
一群人吃饱喝足之后高谈阔论,司正南和李廷严都半低着头密切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司正南尤其注意毕维斯身边的人,默默的注意着他的动作。
他们玩的游戏很简单,几十张扑克牌一字排开,然后每个人随意抽取一张,拿到最大号码牌的人将有对拿到最小号码牌的人提出一个要求。
这些人看起来关系不错,或是在宗偿的地盘,表面上都是一派和气,偶尔开开玩笑也都无伤大雅。
毕维斯已经连输两次,自嘲说自己今天的运气看来很差。
司正南眼睛一亮,这游戏实在简单,虽然面朝底的牌面看不到具体数字,但他在洗牌时就可以记住每张牌的顺序,说白了就是考眼力和记忆力的游戏。
又轮到毕维斯摸牌,全场人都盯着他这边,注意着他的动作。
毕维斯犹犹豫豫,不知道选哪张好。
“最左边那张。”
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司正南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了下头提醒。
毕维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周围人也都听到,但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司正南。
这种场合,保镖从来没有说话的机会,今天毕维斯带着两个保镖站在身后已经是特殊,此时他再说话,已经让有些人心生不满。
在这些人眼里,保镖这种存在始终是低人一等,没有资格左右雇主的做法。
所有人都注意着他的动作,最终,毕维斯把手伸向了左边那一张。
牌掀起,是所有扑克牌中的最大数。
拿了最小数的那个人立马反对,棕色的眼珠子中都是愤怒与不屑。
“毕维斯,你让他代替你来选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一个区区保镖也可以上牌桌?”那人慢慢站起来,很是傲慢的扫
视全场,“宗偿先生也在场,你这么做,岂不是把我们置于和这个保镖同等的位置?”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司正南仍然低垂着眼睛,在那个棕色眼睛的异国人不停挑衅,场面陷入尴尬时,他倏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他。
“这么说,你连一个区区保镖都不如么?你甘愿自降身份,却不敢愿赌服输。”他顿了顿,语气中略带嘲弄,“呵呵,真没意思。”
那人被司正南的话激怒,突然站起身来,厚重的椅子脚和光洁的地板摩擦,“吱呀”一声响彻厅堂,在高高的拱形顶中间打了几转。最后在厅堂中回荡,让人忍不住有种捂住耳朵的冲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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