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囚车遇袭

    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押送车,任一凡一边开着车,一边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显得非常轻松。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他就能得到一份新工作了。

    驶近一个路口,道中央的红灯亮起,任一凡见前面的押运车停了下来,便也踩下了刹车。

    但随即任一凡脸色一变,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十字路口刚刚好像经过过。

    自己被发现了!前面那辆押运车在领着自己兜圈子。

    任一凡立刻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

    “哼!本来还想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但既然被发现了,那没办法只好就在这儿动手了。”任一凡冷笑一声,嘴里自言自语地道。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押运车再次发动向前行驶,任一凡驾驶着商务车也立刻紧跟了上去。

    不过这次任一凡不再不近不远的缀着押运车,而是直接一个加速,开到了押运车的(pì)股后面。

    一脚油门下去,任一凡驾驶着商务车径直撞向了前面的押运车。

    两车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令押运车内的众人都感到了剧烈的震(dàng),纷纷不由自主的向前栽去。

    好在押运车的司机单师傅经验丰富,他看到任一凡开车贴上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所以尽管车辆的碰撞也令单师傅失去了重心,但有所防备的单师傅还是始终都牢牢把住了方向盘,没有令车子失去控制。

    眼见押运车车头晃悠了两下,又重新扶正了回来,任一凡稍稍放缓车速,与押运车拉开了一段距离。

    当然与押运车拉开距离,并不意味着任一凡准备收手,而是为给下一次冲撞预留足够的加速空间。

    待到觉得差不多之后,任一凡猛地一脚油门下去,开着车又撞向了押运车。

    这次关山等人皆都有了防备,当车子剧烈碰撞的时候,关山等人都用手死死扒住了前车座,不像刚才那般狼狈。

    不过如果一直任由任一凡这么撞下去,保不齐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于是王长发连忙对单师傅道:“单师傅,这样不行,要不我们靠路边停车吧!”

    “不能停车!”没等单师傅回答,关山抢先道。

    “如果我们现在停车的话,那家伙会直接把我们撞翻的。”关山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办?”王长发焦急地问。

    “单师傅让一让,我来开车。”关山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来到了驾驶座旁。

    可不等单师傅让开,任一凡的商务车就又撞了上来,冲撞之下,关山一个站立不稳,就直接将脑袋撞在了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关山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方才缓过神来。

    “关同志,你没事儿吧!”单师傅见关山一脸迷糊的样子,连忙问。

    “没事儿!单师傅我来开。”关山摇了摇头,随后趁着任一凡在蓄势还没来得及再次撞上来的时候,从单师傅手中抢过方向盘,挤到了驾驶座上。

    咦!车呢?

    在驾驶座上坐定,关山立刻向后视镜看去,他想要确定任一凡商务车的位置,好应对下一次冲撞,顺便思考一下对策。

    可关山这一看,心下陡然一惊,因为他发现任一凡的商务车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关山正自疑惑间,坐在后座的金生水突然大喊道:“关哥,那辆车到我们左边去了。”

    关山听到金生水的喊声,立刻扭头往左方看去,果然看到任一凡的商务车加足了马力,从他们车后驶到了他们旁侧。

    原来任一凡见自己屡次从后冲撞都没什么效果,于是就想改变一下策略,从旁边试试看。

    同样的,关山也猜到了任一凡的打算,立刻把紧了方向盘,咬着牙低声怒吼道:“行,就看看谁撞得过谁。”

    马路上,当任一凡和关山分别驾驶着蓝色商务车与押运车齐头并行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几乎是同时两人各自猛打方向盘,驾驶着自己的车子向对方猛地撞了过去。

    “嗞……”

    两车碰撞,车体与车体之间发生剧烈的摩擦,刹那间火花四溅,两辆车的后视镜直接被撞得脱落了下来。

    最后关山依仗着押运车体型更大的优势,成功将任一凡的商务车撞的车头一歪,车(shēn)陡地偏向了一边。

    第一次在碰撞中吃亏的任一凡,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怒之色,他努力稳住方向盘,很快便让车子重新回到了正轨。

    其后在明知撞不过押运车的(qíng)况下,任一凡依旧屡屡开车从侧方撞向押运车。

    由于押运车的特殊用途,车体本(shēn)要比普通车子要牢固上许多,是以几次碰撞下来,押运车没什么事,任一凡的蓝色商务车却已被撞的一侧门都裂开了。

    从来没有经历过像这种警匪追逐戏码的年轻警员金生水,适才当真是被吓得魂都快要掉了,但此刻眼见对方已经没法搞出什么花样来,金生水便逐渐又恢复了往(rì)的精神头。

    “对面的人听着,你涉嫌袭警,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靠边停车。”金生水打开车窗玻璃,扯着嗓子冲对面的任一凡喊道。

    然而对金生水这(tào)明显是从影视剧里照搬来的喊话,任一凡仅报以不屑的一笑,依旧锲而不舍的不断开车撞击着押运车。

    依靠押运车坚固的车(shēn),关山自信肯定是任一凡的商务车最先扛不住,但关山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任一凡这么纠缠下去了。

    因为关山二人凭借着各自出色的车技,他们这一路碰撞下来,除了车辆有所损毁以外,车里的人并没什么事。

    可问题是,从他们(shēn)边经过的车辆却是倒了血霉,为了避让他们两辆车,关山看到已经有不少车子撞到了路边的围栏上,或者是相互撞在了一起。

    任一凡可以无视他所造成的这一切,但作为警察的关山不行。

    于是关山决定自己一定要将任一凡立刻(bī)停下来。

    “大家伙都抓紧!我要来一记猛地了。”在行动前,关山不忘大声地提醒车内的众人。

    看关山脸上冰冷到极点的表(qíng),包括刘敬业在内的所有人自然都不敢怠慢。

    全神贯注紧盯着商务车的关山找了一个绝佳的时机,瞄准机会方向盘狠命向左一打,车头立刻向左倾斜了过去。

    依照之前的(qíng)况,任一凡应该会毫不示弱的也将车头撞向押运车。

    但这一次任一凡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在明知已经无法将押运车撞翻的(qíng)况下,仍旧锲而不舍的不断撞击,为的就是这一刻。

    在押运车撞来之前,任一凡提前放缓了车速,当押运车撞过来的那一瞬间瞬间,任一凡先是(cāo)控着汽车向一旁避让,同时适时地踩下了刹车。

    急速变向的押运车因为没了碰撞的缓冲,整辆车子立时脱离了原有的路线,朝着一侧倾斜了过去。

    这还不是更糟糕的,押运车此时刚好经过一道十字路口,而押运车的突然转向令一辆原本右拐弯的大卡车司机始料未及,于是两辆汽车就这么迎面碰撞在了一起。

    一声震天的巨响之后,押运车摇晃着翻到在了路面上,而那辆大卡车因为满载了大量沉重的货物,倒是没事儿。

    卡车司机见出了车祸,吓得是心胆俱丧,他有心想要下车查看(qíng)况,但转念想到自己车上那些超载的货物,卡车司机心慌意乱之下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开着车逃了。

    此时已经将车停靠在路边,从车上下来的任一凡见卡车司机直接跑了,不由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哂然一笑。

    本来任一凡还想是不是要杀了卡车司机灭口,但现在卡车司机跑了,也算他运气好,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迈步走到翻了个四脚朝天的押运车旁,任一凡弯下(shēn)子,朝车内看了进去。

    尽管在撞击之前,得到关山的提醒,车内的众人都做好了准备,但当车辆撞上卡车,发生侧翻之后,这些准备却都显得毫无作用。

    巨大的冲击力,令包括关山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撞的头破血流,王长发的手骨折了,单师傅的腿被压在断裂的椅子下压折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负了伤。

    感受到(xiōng)口剧烈的灼痛感,呼吸都变得十分费力的关山凭照经验,他自己的肋骨可能在刚刚的撞击之下,被撞断了。

    但关山仍是咬着牙,扭动着(shēn)体,想要从车子里爬出去,因为现在对他和车里的人来说,最危险的不是(shēn)上的伤势,而是那名开车袭击他们的男人。

    关山的意志力非常的顽强,他强忍剧痛,拖着沉重无比的(shēn)子,一点一点像车外爬,很快就将半个(shēn)子探了出去。

    可关山终归是受了重伤,当他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将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

    趴伏在地上,关山看到有个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下意识的关上想要求救。

    可当他抬起头看清那人的面容的时候,一颗心立刻随之沉到了谷底,已经到了嘴边的求救声也再也发不出去,只听闻喉咙里“嗬嗬”了两声,便绝望地闭上了嘴。

    因为这个走到关山面前的正是任一凡。

    看着虚弱无力的关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任一凡面无表(qíng),既没有出言讥讽,也没有得意的挑衅。

    但正是因为这份平静,才让任一凡显得更令人害怕。

    反手从背后拔出一把装有消音管的手枪,任一凡将枪口瞄准了关山,随后两眼一眨不眨地扣动了扳机。

    一声沉闷的枪响,关山头一歪,永远地阖上了眼睛。

    见关山再没了声息,任一凡再次弯腰朝车内望去,恰好被困在车内的刘敬业听闻枪响,也朝车外看去。

    当刘敬业看到任一凡时,顿时欣喜若狂。

    平(rì)里任一凡这张臭脸,刘敬业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但此时再看到任一凡,刘敬业却是恨不得抱着任一凡的脑袋狠狠亲上两口。

    “任一凡我在这儿,快把我拉出去。”刘敬业冲任一凡竭力呼喊道。

    “刘老板,你没事儿吧!”任一凡歪着头看着刘敬业问。

    “我还好,就是擦破了点皮。”刘敬业回答。

    刘敬业的运气非常不错,适才押运车在翻到的时候,坐在刘敬业左侧的金生水刚好做了他的(ròu)垫,是以就如刘敬业说的那样,他除了有点擦伤以外,还真就没多大的事儿。

    “真的?”任一凡似是还有些不信地问。

    “真的!我真没事儿!行了,别他妈说这些废话了,快把我从车里拉出去再说。”刘敬业急切地喊道。

    然而令刘敬业感到十分气急的是,听了他的话,任一凡非但没有立刻施以援手,反而脸色陡地一变,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刘老板,现在是你在求我,可你这语气怎么听着让我不太舒服呢!”

    听了任一凡(yīn)阳怪气的调侃,刘敬业好悬没有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但任一凡也的确说的没错,现在不管是暂时从车里脱线,还是之后想要逃脱特管局的追捕,刘敬业能够指望的都只有任一凡了。

    尽管刘敬业猜到任一凡应该是老板派来的,可任一凡这家伙做事从来只凭自(shēn)喜好。

    万一现在他一个不顺心,真不管自己了,那刘敬业可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于是刘敬业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下气的对任一凡道:“小任,刚才是我的不对,你还是先把我拉出来吧!”

    面对急的跟个(rè)锅上的蚂蚁似的刘敬业,任一凡却依旧非常的淡定,他不急不缓地道:“刘老板别那么着急吗!Boss让我代他向你传句话。”

    “什么话?”

    “也没什么,Boss的意思大概就是对你的工作相当不满意之类的。”

    “我知道这次被特管局抓到尾巴,我有一定的责任,但我保证同样的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这话你用不着对我说,我只是传达Boss的意思。”任一凡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

    “那好,等我回去后,我再对老板说。”现在不管任一凡说什么,刘敬业都一律的附和。

    “那倒不用了,Boss最后还说了句,他说失败的人就应该要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

    任一凡的话令刘敬业顿时心中一凉,已然猜到了老板派任一凡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他鞍前马后干了这么多年,他就这么把我放弃了!”刘敬业惊惧地斯声怒吼道。

    “对不起了刘老板!这是Boss的意思!”任一凡说完不再给刘敬业开口的机会,抬手对准刘敬业的眉心就是一枪。

    子弹洞穿了刘敬业的脑壳,碎裂的弹片将刘敬业的脑子瞬间搅成了一团浆糊。

    在极度不甘的眼神中,刘敬业被任一凡一枪打死了。

    还在车中挣扎着想要爬出来的单师傅几人见此(qíng)形,不由有些蒙了。

    听到方才任一凡和刘敬业的对话,他们还以为任一凡是来救刘敬业的,可没想到说着说着,任一凡居然就这么开枪把刘敬业杀了。

    可不等单师傅几人回过神来,只听三声枪响,整辆押运车便彻底的安静了。

    惨烈的车祸,骇人的枪声,这两件事无论是发生哪一件,都足以令人惊恐不安,更别说两样加在一起了。

    刹那间,街上一片混乱,附近的行人纷纷抱头乱窜,惊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任一凡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显得无比淡定。

    任一凡抬起右手,拇指和中指相互摩擦,只听吧嗒一声,一朵摇曳的火苗便神奇的出现在了他的指尖。

    随着任一凡注入越来越多的异能,这朵火苗也越变越大,很快就膨胀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球形。

    任一凡感觉差不多了,一甩手便将手中的火球掷向了(shēn)旁翻到的押运车。

    火球落到地面上,刚好与油箱里泄露出的汽油碰触到了一起,“哄”的一声,火焰沿着泄露的汽油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看着火势越见凶猛,蹿升起的火苗开始疯狂地(tiǎn)舐车(shēn),任一凡吹着轻松的口哨,转(shēn)离去。

    离开案发现场之后,任一凡没有回到那辆他停放在路边蓝色商务车,而是三转两拐的走进了一条空(dàng)(dàng)的小巷。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任一凡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接电话的正是之前联系任一凡的那个神秘男人。

    “Boss,事(qíng)解决了!”任一凡向电话那头的男人汇报道。

    “很好!”男人对任一凡的工作效率感到相当的满意,不过他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问:“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老板,我办事你放心!刘敬业这家伙不光咽了气,尸体也给我一把火烧了。”任一凡不无得意地道。

    “那行,明天你去天山路上的红星咖啡馆,到时候会有人找你的。”男人说完,不给任一凡提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哼!”

    听到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声,任一凡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任一凡压了压帽檐,随即消失在了蜿蜒小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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