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有客到

    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白荷的大脑逐渐驱使着她走向一条不归路。

    她浑浑噩噩地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塞着球的嘴巴在无意识地发出一些音调,但是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细若蚊吟。

    谢文彬早已把相机放在一边,一边盯着方瑞与白荷一边跟蒋芳芳‘玩’儿了起来。

    方瑞在一阵畅快惬意的发泄后,就准备提枪上马。然而在很多的关键时刻,总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在他身心都得到了舒缓,白荷也给出了他动人的反应后,一阵敲门声却冷不丁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

    “少爷,有客人到。”仆人在门外说道。

    方瑞红着眼看谢文彬,谢文彬嘶哑着嗓音说道:“不管什么客人,都给我滚!”

    方瑞笑了两声,今晚上谁来了都不能阻止他们教育‘新人’。

    他慢悠悠地抓起了白荷的腿。

    “可是少爷,他……哎先生您怎么上来了,不先生您不能进去……”

    仆人在外惊恐地喊着,谢文彬与方瑞的大脑都被情欲占据,反应极慢,他们眼睁睁看着门被推开,外面明亮的灯光与里面橙黄的灯光交接印出微妙的界限,白荷的头无力地呆仰着。

    蓦地她的腿被人好似如临大敌般地甩开,她的手早已因为脱力而攥不住头顶的钢管,现在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猛地往下一坠,两只手的手腕瞬间就像要硬生生被扯断一样的疼。

    “嗯——”她闷哼了一声。

    谢文彬早就被吓傻了,方瑞没被吓傻,但也被吓得不轻,两个人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祝东风,唾液疯了一样在口中分泌。

    方瑞后退了两步与白荷拉开距离,他还光着,此时却也不知道去找他的衣服都被扔在了哪里。

    谢文彬倒是没脱的太干净,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就一把推开了蒋芳芳提上了裤子,短短地两三秒时间,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难道白荷跟祝东风还有关系?

    祝东风长身立于门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他的眼神冰冷无情,对于眼前所看到的画面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他慢慢踏进这间充斥着欲望与邪恶的房间,谢文彬和方瑞惊恐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走到了涨红着脸一头薄汗的白荷面前,白荷的嘴里塞着球,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

    祝东风蹙眉要拿掉塞在她嘴里的球,绳子在她后脑处打了结,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解越紧。

    他面无表情地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略有起伏的情绪后轻轻托着白荷的头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他垂眸继续帮她解绳子。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像树木一样的香气,大脑混沌的白荷感觉很好闻。

    她近乎着迷地嗅着,隐约察觉有一双手在脑后动着,动作不太温柔,有些粗鲁,像是带着怒气,头发好像都被他扯下来不知道多少根。有些痛,却又很微妙。

    解开了绳子后祝东风便球扔到一边,“白荷?”他拍了拍她的脸颊,白荷对于他的声音没有回应,只是痴痴傻傻地笑。

    她的情况不对劲,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祝东风回头睨了一眼不知不觉凑到一起的谢文彬和方瑞,却什么也没说,他又低头看了看白荷几近裸露的身体上交错纵横的鞭挞印记,他莫名地勾了勾嘴角。

    他抬手抓住手铐拽了拽,扭头说:“钥匙。”

    方瑞没动,谢文彬愣了一下,马上一边叫着“我给钥匙我给钥匙”一边从个抽屉里拿了钥匙扔给他。

    “阿南!”他唤了一声,先把她头顶的手铐解开。

    而被解放了双手的白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条蛇一样紧紧盘住了祝东风,祝东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阿南闻声走了进来,在目光接触到白荷布着疤痕的背部时他怔了怔,连忙把头压低。

    “衣服脱下来给我。”祝东风说道。他穿着的是马褂。

    阿南赶紧照做。

    用外套把白荷包裹起来,她似乎觉得很不舒服,拧着眉在祝东风的怀里发出不满的声音。

    祝东风让阿南先带白荷出去,阿南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抱着白荷走出了房间。

    祝星也在门外,阿南把白荷交给了她,又转身进了房间,还关了门。

    谢文彬和方瑞内心忐忑地站着,身体都几乎僵直,而早已失去了自我的蒋芳芳在一旁‘自娱自乐’,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玩儿的开心吗?”祝东风扫了一眼被锁链锁着双脚,仰躺着将一切都暴露在外的蒋芳芳,语气轻松地问道。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多生气。

    谢文彬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分泌过多的唾液,他看着身边才穿好裤子的方瑞,方瑞有底气,胆量自然比他大得多,他回答说:“还算开心。就是不知道祝九爷这横插进来一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方瑞说:“难道有点儿特殊癖好,也犯法?不能吧,我记得八爷的口味儿也挺重的。”

    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有点儿什么事儿大家全都能知道。

    祝海韬在这个圈子里的出名程度不亚于祝东风在外的出名程度,方瑞此时提起祝海韬,无非就是告诉祝东风,我要是犯法了,你哥也脱不了干系。

    祝东风笑了声,语调轻飘飘的:“有特殊癖好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你动的是我的人,这你让我怎么说呢?”

    “你的人?”方瑞看了眼谢文彬。

    谢文彬脱口而出道:“你跟白荷不是分手了吗?”

    祝东风应了声,淡然道:“即便是分手了,那她也是我的人。”

    “你开什么玩笑!”方瑞扯了扯嘴角,动作利索地把衬衣穿上,看着祝东风说道:“分手了就代表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是文彬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祝东风嗤笑一声,“哦?什么时候的事?”

    谢文彬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方瑞说:“就昨天。”

    祝东风盯着他的眼神慢慢连冷笑都退去,“既是他的女人,那你方才又在做些什么?”

    “我们好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方瑞呵呵地笑着说,“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玩儿。”

    祝东风看着他上前走了一步,阿南见状便说:“先生,我来,别脏了您的手。”

    方瑞瞬间就警惕起来:“干什么!祝东风我警告你别乱来!我舅舅可是警务厅的厅长!”

    阿南箭步上前一击就将人撂倒在地,听着方瑞的哀嚎声,谢文彬吓得腿都软了,忙躲到一旁去瑟瑟发抖。

    “原来你是梁永和的外甥,怪不得敢跟我叫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祝东风抬脚踩在了方瑞的脸上,淡淡地说,“难道梁永和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他本人见到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

    方瑞憋着一口气挣扎着,阿南单腿压在他的盆骨上,疼得他半点儿力气都用不上。

    祝东风的脚下用力碾了碾,方瑞感觉自己的头骨要裂开了,他的双眼肿胀发红,喉间发出嘶哑的痛吼。

    谢文彬看得心惊,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祝东风突然收回了脚,垂眸睨着方瑞,“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游戏。”他侧首看向谢文彬,笑着说:“一定会让你们两个永生难忘。”

    谢文彬双膝一软跪在了地板上,双手合十颤着声说;“祝九爷,祝九爷您放过我吧,我错了,白荷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没碰她……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时色迷心窍,我被、我被他给误导了……这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见他把罪责全部推脱在了自己身上,方瑞愤怒了:“放你妈的狗屁!”

    “真、真的是他给我出的主意!”谢文彬怕祝东风不信,更加大声地强调道。

    方瑞气得大骂。

    祝东风才不理他们狗咬狗,总之是一个都少不了。

    “先生,白小姐情况不太好。”祝星突然推开了门对祝东风说道。txt 

    祝东风没应声,只弯腰捡起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再接着他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盒跟相机。在一众工具里显得很不扎眼,轻易不能被发现。

    祝东风顺手拿起来,先看了看药盒,又问道:“都拍了些什么?”

    谢文彬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祝东风静默地看了他两秒,索性把整卷胶卷都扯了出来放进兜里,然后他把相机在手心里掂了掂。

    谢文彬还以为他要拿相机砸他的脑袋,但看到祝东风把相机跟药盒交给了阿南后,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阿南问:“先生,他们……”

    祝东风环视整个房间,淡漠道:“按照他们的喜好,一样一样地来吧。”至于昏睡过去的蒋芳芳,“天亮后把她送到巡捕房。”

    “是。”

    谢文彬一听傻眼了,这是要把这些工具用在他身上的意思……

    “不要,祝九爷,我真的错了……”

    “我舅舅是梁永和,祝东风你敢这么对我!”方瑞歇斯底里地怒吼。

    然而祝东风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他让守在外面的其他几个人进去给阿南帮忙,然后下楼在客厅找到了白荷跟祝星。

    “她怎么样?”祝东风沉声问道。

    祝星正在用浸了冷水的毛巾给白荷擦汗,“她身上很热,一直在出汗,而且怎么都叫不醒。”

    祝东风冷冽的目光看向站在角落不敢吭声的唯一一个仆人,“拿杯水来。”

    仆人不敢不应,拿了水过来给他,然后说:“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祝东风没理她,把水强硬地灌进白荷的嘴里。

    仆人害怕极了,两只手交握着不停地抖动,大门突然又震了一下,把她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有干净利落地脚步声传来,祝东风抬眼看去,一身便装的傅景淮走了进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知了。

    “小姐!”知了看见沙发上的白荷,忙上去看她。

    祝东风说:“你来迟了。”

    这句话有很多层意思,然而此刻的傅景淮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看了看白荷,问道:“她怎么样?”

    “应该不会有大碍。”祝东风用手背贴着白荷的脖子,片刻后拿下来说,“你送她回去吧。”

    祝星惊疑地看着他。

    知了也惊疑地看着他。

    傅景淮更是蹙紧了眉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这种话祝东风自然是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看了傅景淮一眼,拿沙发毯把白荷包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交给傅景淮。

    “你……”傅景淮正想问‘你呢’,楼上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很模糊,但的确是一个男人的惨叫。

    傅景淮看着祝东风,“你不能让你的人乱来。”

    “我的人不会乱来,只是我不高兴,他们帮我教训一下而已。”祝东风说,“怎么?你以为我会杀人?”

    傅景淮问:“你没做过吗?”

    祝东风扯起嘴角:“杀了梁厅长的外甥,梁永和不该找我拼命?”

    傅景淮眉心微动,又抬眼看楼上,他的内心对于是否要阻止祝东风略有挣扎。他镇守使和军人的身份都在提醒着他要秉公执法,可臂弯里的白荷又在煎熬着他的心。

    “他们对白荷用了药,回去多让她喝水。如果天亮后还没有好转,就送她去医院。”祝东风叮嘱着知了。

    听到有人给白荷下了药,傅景淮做出了选择,他说:“不要做得太过火。”

    祝东风只有一句话给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景淮点点头,说:“明天一早我会通知巡捕房的人来这里。”也算是给祝东风的一个提醒。

    傅景淮转身要走了,又想起来问道:“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知了给他打电话后,他去百乐门找了一大圈才有的眉目,而祝东风比他更快地出现,又派了人跟踪白荷?

    “我也在百乐门。”祝东风说道。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傅景淮抱着白荷离开,知了拎着高跟鞋跟在后面。

    祝东风知道他大约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但他也无所谓他信不信。因为世上有很多事都是那么巧。他也不过是和叶青坐在卡座里喝了几杯酒,就看到白荷与谢文彬一道从二楼下来,后来叶青离开,他一个人坐着待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要打听打听白荷的私事。

    如果他忍住了不去打听呢?

    白荷会怎么样?

    祝东风不敢去想。

    祝星问:“先生,您……您为什么要让他送白小姐回去?您救了白小姐,这不是让白小姐重新接纳您的好机会吗?”

    “你想多了。”白荷若是睁眼看见他恐怕只会心生厌烦,并且可能还会觉得欠了他人情,甚至还会有丢脸的羞耻感。

    祝东风不想让白荷产生那种情绪。

    过去他希望她听话乖巧,如今他只希望她开心顺遂。

    但她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要好好磨练磨练了。

    祝东风起身上楼,祝星在下面盯着。白荷被安全地带走了,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了。

    房间里方瑞和谢文彬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两具同性的身体暴露在眼前,祝东风没有任何不适,他从阿南手里拿过了相机,摆弄了两下后,温和地笑道:“现在,我们步入正题吧。”

    谢文彬与方瑞熬过了人生中最为痛苦漫长的五个小时,天亮后,巡捕房的捕快接到通知迅速地赶到,在房间里看到的画面让他们几欲呕吐。但他们还是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将奄奄一息的两人送去了中山医院。

    医院的人都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捕头齐泰只得硬着头皮催促他们赶快救人。

    人被推进了手术室,没一会儿医生又走了出来,他板着脸问道:“两个病人的生殖器呢?”

    “生……”齐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接着旁边一个捕快就掏出来纸包交给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忘了。”

    “真是胡闹!”医生斥了一句,又进了手术室。

    “还、还能给安上吗?”有人好奇地嘀咕着。

    “就是安上了,还能用吗?”

    没人能给出回答,毕竟谁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但都觉得自己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谢文彬与方瑞在手术室里躺着时,白荷已经在她的小房间里清醒了,醒来后她口渴的要命,尽管知了已经给她喂了很多很多杯水。

    喝了水后,白荷扶着额头回想发生的事,她对于吃药后的事情都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她想要弄死谢文彬和方瑞的心不变。她身上的鞭痕都一一抹了药膏,已经不疼了。

    看见傅景淮,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非常感谢他。也要谢谢知了够机灵。

    可傅景淮沉默了片刻后告诉她:“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救了你,那个人是祝东风。”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做第一时间保护她的人,可就如祝东风所言,他来迟了。

    不论是白荷的人生里,还是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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