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潜规则了她？！”苏赞大惊，露出点愠色来，“渣男！”
叶文成眼角抽了抽，尽力憋住笑：“霍老师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
“哈？那是发生什么了？”苏赞不解。
“睡嘛也是睡聊，可并不是强迫，是两厢情愿。”叶文成解释。
苏赞恍然大悟，看向霍真：“你俩恋爱了？”
“那个时候，我是剧组里的编曲，偶尔会去现场探班找感觉，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她对我也很有好感，后来就在一起了……”霍真语气悠悠，“可是没想到，却是害了她。”
“她被经纪公司训了？还是解约了？”苏赞问。
“都不是，那个年代公司对签约的艺人没那么多管束，经纪人也就嘱咐她自己多注意，别被拍到。可是我们两个都没想到，竟然被身边的人给算计了。”
“裘晚宁那个时候有零名气，是《暮色晚秋》女主角的人选之一，陆非在业内公开了几个他比较中意的人，其中就有她。”叶文成。
“所以？”苏赞有些跟不上他们两饶思路。
“所以，裘晚宁恋爱的新闻在当时绝对算个重磅爆料，可以让很多刊报上头版头条，大卖一通。”叶文成看向霍真，“他们两个人，被裘忠宁给卖了。”
“卖自己亲妹妹的消息？”苏赞找不到词来表达心里的情绪，“这是亲哥吗？”
“如果只是卖消息，倒也无伤大雅，现在很多流量还主动找营销号卖瓜。只是裘忠宁的可恶之处在于，他卖的消息毁了自己妹妹的前程——他把裘晚宁和霍真亲昵的照片，卖给了那些颜色报。”
如果现在苏赞的内心具象化，恐怕整个会客厅都要被一群狂奔而过的草泥马踏平。
“啥？！**？！把自己妹妹的私密照片卖给别人？”
霍真的肩耸动起来，他低低的垂下头，轻声的呜咽起来。
“是我、是我害了晚宁，是我没有多注意，那在休息室里，裘忠宁来探班的时候，我就该注意到，他那个时候的眼神就不对劲……”
“如果相爱的人，在私下的场合里都不能亲昵，要时刻注意着被偷拍的风险，那这个社会就病入膏肓了。”叶文成，“这根本不是你和裘晚宁的错。”
霍真定定的瘫在原地，仿佛被冻住一样，他沉溺在回忆的泥淖里不能自拔。
“后来呢？裘晚宁是不是丢了陆叔……陆非那部戏的女主角？”苏赞问。
“是，陆非本来要求的是清纯又忧郁的美人形象，她这个照片一爆出来，这个角色就没了。”叶文成叹了口气，“我姐姐就成了替换的人选。”
“那你为什么要怪人家姐姐？”苏赞转向霍真，“明明罪魁祸首你都知道是谁啊？”
“你懂什么……蓝宛这个人，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多管闲事，她跑去找陆非，求着他让晚宁演女二号，还什么气质妆容都可以调整一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哼！那个女二是什么角色？！是个站街的流莺！她凭什么让晚宁演这样的角色？！”霍真睁目欲裂的喊着。
苏赞呆了几秒，然后问：“霍老师，您、您没看过《羊脂球》？”
叶文成愣了愣，他没想到苏赞会问这样的问题。
霍真也愣住了：“什么球？”
苏赞抚了一下心口，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妓女文学，留名青史。能成功塑造这种边缘人物，对一个演员来才是巨大的挑战和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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