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叶文成眉峰冷肃，声音像寒刃出鞘。
站在下首的人摸着额头的汗，战战兢兢的回答：“二、二少，我们也不知道，本来只是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个拍照的跟拆家买货的时间地点透给警察，抓个现行就成，没想到……”
“唉，”绾叔叹了口气，“没想到陈聪聪他们这么随便就把废料丢在区里，还让那个倒霉的教授给碰到了，闹得这么大，这下向姐不受牵连也难了。”
叶文成冷眼盯着面前的空气，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捻搓着。
“二少，这事怪不了他们。”绾叔求情，“实在是人算不如算。”
“算？”叶文成眼珠子一转，“那我最近遇到的算未免也太多零，老爷可真是垂青我。”
“您是怀疑陈聪聪这事也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绾叔讶异，“这、这不可能吧？”
“像他们这种人群，怎么可能对吸完以后剩下的东西处理得这么粗心大意？”叶文成冷笑了一下，“像丢外卖盒子一样随手就给丢到垃圾桶，而且还偏偏没扔准，漏出来掉到地上了？且不那位老教授，区里还有这么多猫猫狗狗，随便哪只宠物碰到了，都很容易顺藤摸瓜揪出他们来，陈聪聪是自己活腻了？还是思想觉悟上线了，主动求曝光？”
“这……”绾叔没话了，他神色沉重起来。
“这是谁呢？在背后一直盯着我，我要走哪一步，他就比我更快一步，啧啧，跟条狗似的。”叶文成眼里带着笑，那笑意却让人看了发怵。
屋里没人敢话，只闻窗外呼呼的风声。
“向萌那边怎么样？”过了一会，叶文成开口了。
“向姐在拘留所，按照规矩，得完全摘除了她包庇陈聪聪的嫌疑，才能放出来。”绾叔顿了一下，接着又，“另外，我们查到，陈聪聪手里有对向姐不利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叶文成问。
“一些……照片。”绾叔隐晦的。
叶文成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冷笑了一下：“去找正钧律所，让他们派一个能干的律师去帮忙。”
“是，二少。”绾叔略略低头，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一下，”叶文成把人喊住，“嘱咐他们别派太扎眼的人过去，就搞成法律援助的形式，别让某些狗鼻子又闻着气味咬上来。”
“是，二少，您放心。”
“还有，向萌那边的事办完以后，你抽空去沧海园陈聪聪那个楼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绾叔面露难色：“二少，恐怕有什么痕迹，也都被警察发现了，而且他们最近安排了一些便衣乔装转悠，我们有什么动作的话，反而会被注意到。”
“哟，这么谨慎？这个案子是哪个所在牵头？”叶文成嗤笑了一下。
“西山区的刑侦副支队长卫泠亲自办的。”绾叔低头。
叶文成听到这个名字，眼眸瞬间变了颜色，他从座位上支起身子来，脸上的玩笑神色尽数褪去：“是他？我还以为他早高升了，怎么还是个的副支队长？都这么多年了，还没转正？”
绾叔不语，余光注意着叶文成在地面上的影子。
这个卫泠，实在不是什么能让叶家人感到开心的名字，尤其是对叶文成来。绾叔记忆中的某些片段像画布一样徐徐展开，其中某些情节至今让他心如铁烙。
“嗯，也好，那就让他尽量多挖点陈聪聪的案底出来，顺便帮咱们一把。”叶文成重新靠回椅背上，架起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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