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串串店二楼，郝姐又叮嘱了几句徐微草的事情，就让苏赞先拟方案了，她转身进了旁边的小隔间。
过了一会，郝姐手里拿了个包出来，也没跟大家交待什么，就兀自出门去了。
不大的空间窸窸窣窣有了些动静，小张从电脑后面伸出了头，另外几个“同事”也探出了身体，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苏赞身上。
她后背一凉，有种兔子落进狼窝的错觉。
“哎，你就是那个小流量的绯闻女友？”一个年轻女人问，她头发烫得炸起来，像戴了个假发。
苏赞冷冷静静的回答了一下：“算是吧。”
“算是？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男孩子反问。
“字面上的意思，”苏赞看了他一眼，“至于真实性嘛，大家自己可以判断。”
小张开口了：“其实我们天天跟这类消息打交道，真真假假的看得多了，”他停顿了一下，随后指着爆炸头说，“有的时候，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我们还需要亲自上阵假扮绯闻人士，比如这位就曾经出现在××演员的××热搜事件中。”
苏赞心下惊诧，这为了工作“献身”的觉悟也太高了，尔后她看了爆炸头一眼：“这个……发型不是很容易被认出来吗……”
“错错错~”爆炸头朝她送了个秋波，“我上次出镜的时候头发拉直了，还画了个大浓妆~总不能因为工作影响私人生活是不是？”
是是是，苏赞在心里忙不迭的应道，面上只是笑了笑敷衍过去。
“哎，你是那小子的二房东吧？”左手边一个头发挑染成一戳紫色，戴着耳钉的男人开口问。
苏赞对这类朋友有些天然的抗拒，她稍微王右侧挪动了一下身体，谨慎的说：“算是吧。”
“你这人还挺有趣的。”爆炸头笑道。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绯闻才被原来的公司开除的？”高中生问。
“额，不是。”苏赞太阳穴突突起来，“开除这个说法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人告诉，猜的呗，”爆炸头笑嘻嘻，“郝姐说你原来在大公司，突然屈尊到我们这个小作坊里来了，肯定是因为原来公司不要你了嘛。”
苏赞眉毛抖了抖，很难开口称赞对方推测的准确性。
“那是因为啥？”耳钉男接着问，“你长得挺好看的，是不是被原来的老板潜规则了？你受不了就走了？”
苏赞：“……”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中生恍然大悟。
“不是这样！我还什么都没承认呢，别乱下结论。”苏赞头大道。
爆炸头：“还挺害羞。”
苏赞：“……”
简短又和谐的破冰环节结束后，苏赞收回注意力，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哎，你们知道郝姐去干嘛了吗？”高中生问。
爆炸头从包里拿了个指甲锉出来：“还用问吗？肯定是去东郊马场了呗。”
东郊马场？苏赞猛抬头。
“啧啧，她这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跑得挺勤快。”耳钉男说。
这个时候小张开口了：“都快点干活，别闲聊了。”
于是各人又各自忙碌起来。
苏赞盯着小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一会，又扫了一圈众人脸上讳莫如深的神情，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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