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掉落在乔老太太那双瘫痪的双腿上。
明明没有任何的知觉的双腿，乔老太太却觉得这个手机像是一把磨的十分锋利的利剑一样，在她的腿上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向着她挤来。
回忆起之前的种种，乔老太太自责的无以言表，她，她怎么会再一次上这样的当？之前的教训给的还少了吗？
只要一想起当初乔墨寒欲言又止而她咄咄逼人讨要程墨，乔老太太扬手就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吓得一旁的女佣赶紧抓住乔老太太的手，不安的问道：“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程姐姐她说什么了？”
“闭嘴！”这一声近乎是乔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喊出来，“不要，不要在我面前提，提那个贱，贱女人！”
女佣：“老夫人……”
“你出去！给出去！让我一个静静！”
“可是，老夫人……”
“出去!”
女佣想说你刚起你很不好的样子，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但乔老太太现在气的是脖子都粗了一圈，她根本不在敢冒然触犯，若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她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老夫人，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儿的话喊我一声就是了。”
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乔老太太的回答，女佣踌躇了一下，还是自觉的离开了。
乔老太太一门心思都是一个悔啊，她悔恨当初，悔得很不好拿把刀捅在自己的心口上！
都是她啊！都是她的错，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跟她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她撅着脾气非要送出去的要回来。
如果不是她不肯多听哪个他们乔家一次两次都对不起的孙媳多说一个字，如果不是她亲手把两个乖曾孙子交到这个包藏窝心的恶毒女人的手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全是她的错！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程墨哪犹如恶魔般的话语在脑海里汇成一场实景。
她看着她两个精致乖巧如娃娃的曾孙子，在哪个她亲手放进的恶魔手里，从起初像是被摆在案板上的鱼一样翻腾挣，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没了气息。
他们小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哪原本像是盛满了星星的双眼一点点灰白下来，最后紫着一张脸死不瞑目。
那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宝贝啊……
乔老太太自责的无地自容，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心里哪滔天泛起的悔意还携带者莫大的绝望。
刚刚吃完药压制下去的头疼再次猛烈的袭来，像是骤然而至的台风，猛烈且迅速。
紧接着，四肢开始麻木起来，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阻断了她的呼吸通道。
乔老太太就那么坐在床上，一双老眼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不能呼吸的极致难受让她如脑海中两个小宝贝一样，因为窒息，紫红了一张老脸。
意识变得薄弱。
乔老太太张了张嘴，本想要呼救，徒然又不出声了，在脑海里还剩一点意识的时候，她在想，这一定是上天给她惩罚。
连挣扎一下都是奢侈的乔老太太，她哪平视着前方的双目的星光一点一点暗淡，直至灰白，像是油尽灯枯时的火焰，挣扎了几下，彻底的熄了火。
头重重的偏向一边，一颗还没来得及滚落带着最后一丝热意的泪顺着眼角缓缓低落下来。
是忏悔，悔恨，还是自我谴责……
或许几样都有吧。
程墨拿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对方回应。
什么嘛，还以为会有多激烈的反应呢，也不过如此嘛。
再乔老太太这里寻回来一点欢愉，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林浅这个重磅级的选手了。
中午，林浅回到到家里，今天只有一节课的她回来的非常早，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哪就是今天乔墨寒答应她陪她一起去接两个小宝贝回家，球球哪里，乔墨寒已经派人去查了。
然而，林浅并不知道，她还没去山庄，倒是先来了一个大大的噩耗。
从孤儿院回来的林浅刚刚踏进别墅的大门，就看客厅里站着一排排面色沉重中又有着哀愁的佣人们。
不仅如此，家里的装璜也变了，装点上了不少代表着有人去世的黑白装饰。
林浅还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家里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
就看见一旁领头的管家一脸悲戚的模样说道：“少奶奶，请您节哀……”
林浅脸上大写的几个问号，心里这么想的嘴里就怎么说了出来，“节哀？节什么哀……你们再说什么啊……”
“老夫人，老夫人她，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奶奶她……”不对，林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管家说的这个走了跟她想的哪个完全是两码事。
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在家上家里好布置，这一切诠释了管家口中哪个老夫人走了是什么意思。
林浅震惊，她双眼不自觉的睁大了几分，颤抖着双唇问道：“管家，管家伯伯，你说奶奶她，她去世了？”
在乔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一想到哪个他伺候了几十年的人去世了，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在林浅的注视下，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太突然，突然到林浅今天的好心情瞬间跑了个干净，她感觉自己眼前的人和事物有些恍惚，支撑着这个身子的脚都开始发软。
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再管家的扶持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少奶奶……”
林浅呆滞了一会儿，“管家伯伯，哪奶奶的遗体呢？墨寒知道这件事情吗？”
管家转头，对着哪在站成一排的女佣点头示意，从中间让开了一个缝口，大厅的中央，摆设着一个灵堂。
在灵堂的后方，是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里面装的，真是乔老太太的骨灰。
“少爷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他命我们火化了老夫人的，我想一会儿少爷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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