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又是一愣，看着顾玉和林忻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些茫然。
这一切似乎都在这二人的掌控之中，那自己刚刚那段纠结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
“请。”
林大人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该做的事他却不会忘记。
等林大人上了堂，这才看到，堂下跪着的竟然是一个妇人。
顾玉和林忻则跟在林大人的身侧，也上了堂，只是这二人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尤是顾玉，并没有要干涉林大人审案的意思，这反而让林大人觉得有些不安心。
“堂下所跪何人？”
林大人一拍惊堂木，呵斥了一声，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该有的气魄还是得有。
“民妇乃张龙之妻张李氏。”
这妇人并没有被林大人的爆喝吓到，依旧是一副处事不变的模样，林忻则琢磨着一些事情，到没有再说什么。
来这里的路上，林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说了，他现在只有一个非常在意的事情，那边是这女子的动机是什么了，若只是被迫杀人，绝不可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竟然挖了人的心，放在尸体上，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为何击鸣冤鼓？”
“民妇是过来投案自首的，张龙之堂兄及武安侯长子都是我所杀。”
张李氏脸上平静如水，说着话的时候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坐在上面的林大人却很震惊，看了看旁边的顾玉和林忻，见他们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也连忙收了自己的表情，接着问道：“你为何杀人？且详细说来！”
“因为他们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家妹妹是武安侯家的婢女，被武安侯长子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最后送回了我们家，最后只赔了几两的银子。
所以，我摸清楚了，这人的喜好，藏在了青楼里等他。给他和哪位姑娘的酒里面下了毒，先毒死他们之后再将他们的心剖了出来。”
张李氏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以为，这人的心应该是黑的，没想到他坏事做绝之后，心肝竟然还是红的。”
林大人听到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林忻就上前一步，站在那妇人面前问道：“既然是武安侯长子杀了你妹妹，可你为什么要对秋涟姑娘动手？”
“因为她是个傻姑娘。”
张李氏低着头，不再说话，似乎是在回忆关于这姑娘的事情。
“让我来猜猜看，这秋潋姑娘发现了你要杀武安侯长子，所以配合你的行动，她想自杀。”
张李氏点了点头，说道：“她是家中遭了变故，所以才会被贬成官妓，永不能除籍，除非有皇上的特赦令，否则这辈子她只能在这青楼之中老死了，民妇对于这种事情无能为力
，只能帮她杀了她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现在又跳了出来？若是你不说这件案子，只怕永远会成为悬案。”
张李氏说道：“是啊，若是张龙的堂兄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我也不用杀了他，这样我就不会暴露了。”
林忻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她说的这话：“不对，你为了帮你丈夫顶罪，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听到林忻说的这句话，张李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不过，这变化并没有逃过林忻的耶，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大人错了，这一切都是民妇所为，是我杀了堂兄，因为他也是个恶人，他趁着张龙不在，强迫于我。”
“他人都死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任你说的。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这些案子是你做的。”
张李氏不语，两人对视良久之后，这女子也没有再开口。
“我明白你的心情，在得知张龙有可能杀人之后，你便忍不住跳了出来，帮忙他毁尸灭迹，转移注意力。但准备得实在是太过匆忙了，很多线索你都没来得及处理。
比如说，你不知道张龙到底是在什么东西里面下的毒，所以只能把夜里的饭菜全部都带走了。但你没办法查到张龙到底是从哪里买的砒孀，或者他用的到底是不是砒孀？”
林忻看着妇人接着说道：“所以你索性直接用当初的杀人办法，来将这两个案子连和在一起，做好了要牺牲自己的准备了。至于你本人，应该不是天朝人对吧，你的天朝语已经学的很像了，只是，有一个音你发不出来。”
张李氏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暴露了。
“你胡说。”
林忻不以为意的说道：“至于你的妹妹，也不是什么婢女，只怕是武安侯养的死士，所以就算她死了最后也不会有谁会为她说话，更何况她还是倭国人。”
“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
张李氏捂着耳朵，并不想听林忻说的话，只是，林忻却并不在乎她的想法，正打算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顾玉却让他闭嘴了。
而这时，林大人才反应过来，立刻派人将这女子绑了起来，带上了枷锁镣铐，送去了天牢。
“顾玉！”
“喊什么！”
顾玉皱着眉头，回视着怒目圆睁的林忻。
“瞪什么瞪，你这小眼睛，再瞪也就这么点儿。”
“顾玉，你过分！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是我过分还是你僭越了？”
两人坐在后衙之中，顾玉也不生气，他在等着林忻自己冷静下来，等着他自己想明白。
没过半刻钟，林忻便冷静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又是这样。”
“人生
在世，总有这样子或者那样子的事情。这件案子也许会牵扯更多，所以你不能牵扯进去。”
林忻明白顾玉所说的是什么回事，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的话，就要把武安侯牵扯进去了。
“那这案子怎么办？”
“这案子自然是交由皇上定夺了。”
顾玉也没有想到，这种小案子里怎么会牵扯到了国家大事，只能佩服林忻的运气，和皇上的高瞻远瞩了。
“嗯，那我不管了，总之从这次开始，我不做白工的。”
林忻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是我有办法帮忙平息武安侯的事情，可不可以要一张免死令牌？”
顾玉张了张嘴，本想骂他不知好歹，但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只说道：“我会对皇上提一提你的才能，只是，到底如何，还是得有皇上定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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