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想了想说道：“我听爸爸说，x公司的脑联网技术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可以进行记忆上传了。也许，可能，我们可以让芷若活在自己的记忆里。”
杨平凡愣了一下，马上拨通了刘元的号码，对方刚接通，来不及寒暄，杨平凡直接提出了刚才的问题。
话筒那边的刘元心中一震，这是自己公司的最高机密，杨平凡怎么知道的，但还是承认道，“我们是有这么个技术，但只是暂时的，永久保存技术还没有验证过，你知道，这需要有即将去世的人自愿……”
话没说完就被杨平凡打断了，“芷若在市医院，现在快不行了，就让她成为第一个志愿者吧。”
刘元一听到是芷若，不再犹豫，“Ok，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刘元带着他的技术团队到了，都是他搜罗的顶级脑科专家和外科医生，正准备执行的时候却遇到一点麻烦，璐璐作为唯一亲属不同意在协议书上签字，她看出奶奶对这帮人有用，准备敲诈一笔。
杨平凡差点克制不住自己上去揍她的冲动，倒是刘元反应快，“五十万，外加福翠小区改造后一套房。”
璐璐二话不说立马签字。
法律手续完成，专家们直接闯进实验室，中止手术过程，拿出他们自带的各种设备，开始颠覆人类社会的一次操作。
一个专家道：“我们需要一个志愿者，当中转媒介来转移自愿者的思维。”
“我来吧，”杨平凡举手。
无关人员被请出了手术室，杨平凡躺在病床上，两边太阳穴都插上了一个纤细的电极，导线引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仪器上，那仪器另一边分出两个导线，一端连着芷若，一端连在一个椭圆形的球体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想象自己正在做梦，做一个美梦，梦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要产生抵触心理，记住，这非常关键。”
杨平凡按照专家的吩咐闭上眼睛，感觉太阳穴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一股困意袭来，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轻，直到自己飘了起来……
朱雀城内，杨平凡手持青龙偃月刀，左冲右撞，一刀劈翻一个鬼子，杀出了一条血胡同，拉着张芷若飞奔出城，小姑娘第一次被异性拉着手，脸红得像苹果。
两人出了城，杨平凡抢了一匹马，带着两个人飞奔，坐在后面的小姑娘脸感觉脸颊发烫，闻着身边浓郁的男子气味，整个人晕乎乎的，忍不住伸手环住杨平凡的腰。
在1943年历史的天空下，杨平凡劫法场救出了张胜洋，跟着武工队回到根据地，从此留在了游击队，和张芷若一起学习打游击杀鬼子，立下几次大功，两个人情愫渐生，最终结为伉俪。
打跑了鬼子，打跑了反动派，两个人沐浴在新时代的光辉下，举案齐眉，一辈子恩爱无比。
这当然不是现实，而是虚拟世界里张芷若自己记忆脑补出来的场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转移到虚拟现实中，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八岁，过往八十年种种艰辛困苦一瞬间烟消云散，那个深深藏在心里的梦想成为了现实，和杨平凡结为夫妻，一切如此美好，她的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幸福感，只是偶尔还会显露出与外貌不符合，阅尽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沉静从容。
真正的杨平凡的记忆体，就存在于两个人旁边，不过两个人是没法发现他的，杨平凡叹了口气，心中百味陈杂。
虚拟现实里的时间飞速流逝，杨平凡突然发现视线内的两个人形象在晃动，周围环境也开始出现虚影，就好像从1080p蓝光一下子变成360p的清晰度一样，整个世界开始崩碎坍塌，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发现整个世界都在模糊，然后像雪崩一样，破碎成了无数细小的微粒。
杨平凡醒来，第一个问题就是张芷若怎么样了？
物理死亡了。
刘元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疲惫而满足的笑意，“医院出具了死亡通知书，但我可以确信，她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记忆里了，你想看看她么？”
杨平凡点点头。
刘元带着他离开病房，来到一间理化实验室，一辆小车上面有一个刚才连着他太阳穴的球形仪器，透过玻璃罩，杨平凡看见了让他悚然而惊的东西。
那是一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
“X公司最好的脑科医生和外科医生一起合作完成这次手术，可以说这也是目前人类第一次成功地取下人类的活体大脑，但这只是永生项目的一半而已，毕竟正常大脑不是癌细胞，不会无限增值，哪怕拥有最好的护理方式和最先进的仪器，也还是会衰老的。
下一步我们就会借助脑联网科技，将她的完整记忆全部上传核心服务器，脱离肉体束缚，这才算是最终的永恒，只要核心服务器不倒，她就能永生。“
刘元很是得意地说道。
“我还能见到她吗？就像刚才那样，看见她的世界。”
“这个没什么难度，x公司已经开发了登录脑联网的接入系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原型机，全身浸入式的登录舱还在开发中，以后开发出来你也可以以各种形象登入她的世界里，不过我建议尽量不要去打扰她的世界，因为……像这种完全将思维记忆上传的案例，我们的科学家完全无法预料虚拟与现实碰撞会产生什么后果。”
杨平凡点点头，“这次多亏你的帮忙，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哈哈，别这么见外，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也挺敬重这个小姑……奶奶的，对了，这个是她在弥留之际要求转交给你的。”
刘元递过来一个东西，杨平凡伸手接过，发现是当年自己送给张芷若的山鬼银币，读物四驱，心中的悲痛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次手术，会成为改变人类历史的转折点。
张芷若去世了，她的追悼会在朱雀殡仪馆举行，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老人工作过的单位都解散重组了，官方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派过来，但是到了出殡那天，殡仪馆的负责人却惊讶的发现，追悼会极尽哀荣，有大批it和医学界达人到场，甚至在国内已经成为网红企业家的李随风和刘元也亲自到场，送挽联，三鞠躬致敬。
张芷若去世后，杨平凡心情低落，天天窝在训练基地里，单杠和臂力器都被他练坏了几部，发泄心中的不痛快。
这天李东来走进来，凑到他身边低声道，“部长，上面给你一个任务，说是比较紧急，一个穿白大褂的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杨平凡又捶了几下沙包，这才披上外套，跟着李东来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有良好隔音设备的休息室，门已经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个欧巴桑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李东来将人送到，自己先行离开，欧巴桑穿着白大褂，带着厚厚镜片的黑框眼镜，见杨平凡过来，将一个玻璃皿递给他，“条件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便将他推进了休息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杨平凡拿着玻璃皿莫名其妙，只见休息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装饰，灯光调成那种暧昧的粉红色，全息投影仪上正放着无码的岛国爱情动作片，桌子上还有一个没开封的飞机杯，杨平凡脑子一转顿时明白过来了，拿着玻璃皿，气得全身发抖，咔擦一声把它都捏碎了，一脚踹开门，扬长而起。
欧巴桑跟在他后面，往里面探头一看，“哎你怎么没射出来，这是任务。”
“任你麻痹的务，”杨平凡头也不回地去了。
李随风随后得到这个消息，哭笑不得，“算了，还是我来吧。”
杨平凡被叫到李随风的办公室。
“平凡，我知道你有抵触心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司在基因工程方面遇到很大的瓶颈，找不到思路了，所以需要借用你的基因来研究一下。”
杨平凡狐疑地盯着他，“李教授，你可别忽悠我，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想要我的基因，直接抽一管子血就够你们研究的了，现在要我的精华，你们是不是想拿来搞克隆？”
李随风的计划被杨平凡一语道破，顿时尬笑起来，“怎么会呢，就是精华那里比较容易出成果……”
“李教授，虽然现在已经是21世纪20年代了，但我的观念还没有那么超前，双子杀手那种克隆人反客为主剧情我可不想发生在我身上，我爱岚岚，你是她的父亲，也是我未来的岳父，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价值观，别打我的主意。”
李随风语气消沉，“这点我何曾没想到，但是北美那边传来的消息，伦纳德领导的小组在人体试验上取得了重大进展，孟山公司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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