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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进来,手里捧着东西,边走向阳台边说“快来看,多好的孔雀竹竿,”

    老蒋看来是真喜欢这对儿黑孔雀,养它们的园子里又种了许多“孔雀竹竿”,

    “孔雀竹竿”这种绿植可能没多少人听说过,它是常绿的草本植物,一年四季都是绿绿葱葱的样子,叶子外形非常漂亮,而且它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地方,就是叶子白天会展开,夜间会闭合,形象孔雀,名字由此得来。

    走时,心俞捞起一盆给她带回来养,银河也欣然接受。

    她蹲那儿,高兴着呢,“它这个花盆好是好,可是我不喜欢,明天去换一个,看看怎么保养啊……”边嘀咕边扒开根茎看……完全没留意身后祁神早已绷不住的神色,

    刚回头,“帮我弄点水来……”突然一只胳膊被他重重拽起,他也不说话,拽着她就往客厅走!由于忽然拽起的力度太猛,银河也没防备,连带着原本手里精心呵护的孔雀竹竿也“砰”地掀翻在地,土溅出来,银河第一件儿就是心疼,自己胳膊被拽起疼都不顾,另一手伸前,“诶,我的孔雀竹竿!”

    祁神低狠地声音传来,“什么你的,你都是我的!蒋家都是我的!”

    银河哪来不气,慢慢回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世上,凡说‘谁是谁的’最怕打脸……唔!”祁神激愤地咬上她的嘴,怎么就这么可恶!她这模样,她这口气,不就在打他的脸,她什么时候是他的了?永远不可能!就这个意思……

    银河这个时候倒安静,他这一口把她的嘴都咬出血了,含着多大的愤慨呀,疼得银河钻心,但,就是一股子拗劲儿,肯定心里也是哭的,她今天好好的,连蒋心俞都晓得说“无论如何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是女主人,该让着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加忍让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快,我不也抱回了孔雀竹竿想跟你一起养,叫你稍微开心一下……银河也是委屈啊!

    也就是这样愈委屈愈犟,直到把已经怒红了眼的祁神彻底惹出离理智,他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重重压下,毫不留情地撕裂,银河最痛苦的时候掰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眼,“你搞清楚,你就是我的!我叫怎样你就得怎样,今儿,我能叫蒋家接了你半年,叫你开心;明儿,我也能叫他蒋家一家子除名,叫你一辈子见不到他们。”他甚至眯笑起来,当然是虐笑,摸着她脸蛋儿,“我宠你,叫你一时晕头转向了?”他狠咚一下,银河痛得咬唇,他看来不为所动,看来誓要这会儿把气都撒了,“这半年在蒋家,你好好儿给我把他家盯紧了,别老想着‘回他家回他家’,弄清楚,你家到底在哪儿!”

    所以说,祁醉的“气质不定”,有他心绪掌控的问题,但是由此你也能看出来,这毕竟是个天生冷酷透了的男人,好容易被捂热,一旦降温,那就是急剧回“天生”,本性泄露无疑……怎不可能把银河也好容易捂软和些的心撕碎又添强硬呢,她仿佛又看透了一回,他与她,根本没有温情,所有的所有,不过“王与棋子”的利益轮回罢了。

    着实,这么关系回归“简单粗暴”些,银河心里负担还小些,从另一方面而言,她松了口气,也轻松不少。身体上的痛一下子也没那么难过了,任他凶狠折腾,银河望着天花板,为自己曾经的心软感到悲哀……

    他走前,跟从前没两样,

    给她洗了澡,弄得舒服软和的被窝,甚至把她的衣裳都洗了,晾晒了。

    给她做了几个可口小菜,热了汤,

    连阳台打翻的孔雀竹竿都换了盆,栽种得完美无瑕,

    可在银河眼里,这已然是两样……

    愈往后,六子会越发现,伤她一分,实际对他自己而言,更是自损十分!

    但是,人都是得不断经历才会有领悟不是么,这个时候的祁神,哎,前头已经说了,无法言说。

    他接见室里坐着一个人,

    也就一天间,他对这人的态度也随之有了改变。

    昨天,在参加蒋家的订婚宴时,这人作为雪银河的“娘家人”跟他见了一面。

    “参长,您好,”他恭敬向他伸出了手,

    本来,参长的注意力更在雪袁戚身上,毕竟他是银河的亲叔父,现今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人他肯定也认识,雪情影,现京都州的副知事,作为京城父母官,参长肯定也有交道,至于他的来头,雪家嫡脉,自是也是知晓。

    雪家,如今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已经不大了,只是作为望族,它在“联姻”这条道上的名气只怕还大些。

    “你好,”参长伸出了手,这亲和里多半还是因为他姓“雪”,雪银河的雪。

    聊了会儿,却没想,雪情影提到了一件叫祁神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是这样,我觉着今儿在银河订婚这个场合跟您提及最合适,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章桥,”

    这个名字一出,参长着实一愣,

    他当然记得“章桥”,

    祁醉的父亲祁杨望临终前,不多的遗言里就提到过他!

    章桥是祁杨望近二十年的警卫员,后来在“圆线战役”最惨烈那一仗,顽强护卫祁杨望到最后一刻,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年,章桥唯一的女儿雪兰正好出生,也就是一出生即成了遗腹子。

    这是“救命之恩”,所以祁杨望一生最是牵挂章桥一家,甚至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有必要,祁醉可以娶了雪兰,继续照顾他一家老小。只是之后章桥妻子带着雪兰改嫁,也没了音信,这话儿才没了后言。

    至于这“章桥”,本姓雪,也是雪家旁支,只他家这一支都是书香门第,不喜武功,家规不许子孙从军。但是章桥自小习武,后违背家规从了军,于是除了“雪”姓。

    父亲生前最牵挂的人,祁醉怎么可能忘记,但当时在银河订婚宴上,六子着实“心不在焉”,只提了几句,告知雪情影,第二日再来参长办公室,具体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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