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下场(三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下场(三章)

    蔡氏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大老爷,民‘妇’肯定会签字画押的,可是,民‘妇’有一事不明,想请大老爷帮民‘妇’仔细的查上一查,看看民‘妇’的亲生‘女’儿到底是生是死,跟在身边儿的罗绮娟,到底是不是民‘妇’的亲生‘女’儿?”

    大理寺卿听了,犹豫地拿着惊堂木没动,片刻后,他看着蔡氏解释的说道:“你这应该是另外一个案子了,还是先签字画押把这个案子结了吧,回头你写了状纸,咱们在细细的给你查,可好?”

    蔡氏一听,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大老爷,若是现在不帮着民‘妇’查到亲生‘女’儿的下落,这个字民‘妇’是不可能签的。”

    大理寺卿一看,拿起惊堂木就要拍下来。

    罗秦氏见了,站起来福了福身,笑看着大理寺卿说道:“既然她说要找到她的亲生‘女’儿,就请大老爷帮着她仔细的查查吧。”

    大理寺卿听了,那惊堂木倒没有拍下来,反而扭脸看向罗绮君。

    罗绮君见了,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

    大理寺卿听了,便看着蔡氏问道:“好,本官就看在罗老夫人为你求情的面子上,现在替你做主,只是你可莫要出尔反尔,你刚才说过得话,这堂上的每一个人可都亲耳听到了,你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蔡氏此时比先前平静了许多,见大理寺卿在罗秦氏的说服下,同意查了,忙抬起头对着罗秦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她便看着大理寺卿大声说道:“民‘妇’绝不会出尔反尔,请大老爷放心,民‘妇’再也不会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了。”

    大理寺卿听了,捋了捋胡子,看着蔡氏又继续说道:“那你就把情况仔细的说一说吧,本官总要知道个究竟,才能查地出来啊,对了,你说道了罗绮娟,既然牵涉到她,便传她来堂上吧。”说着便派人去带罗绮娟到案了。

    随后,大理寺卿看着蔡氏说道:“好,现在你就对本官说一说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吧?不少字本官也好根据你说得情况,好好的给你查出来。”

    蔡氏听了,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地跟大理寺卿说了,包括她跟蔡远杞相爱有了孩子,后来被家人‘逼’迫嫁给了罗天佑,一点儿都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最后,她看着大理寺卿说道:“原因就是这般,民‘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突然间就说不是民‘妇’的亲生‘女’儿了,大老爷,你说这让民‘妇’以后怎么办?民‘妇’便想方设法地打听亲生‘女’儿的下落,可蔡张氏却说不知道,这让民‘妇’去哪里找‘女’儿去,不管‘女’儿是生是死,总要让民‘妇’明白吧,所以,民‘妇’请大老爷一定要帮民‘妇’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听了,见这件事还牵涉到蔡张氏,遂吩咐手下去‘女’牢里提蔡张氏。

    不一会儿,罗绮娟先到了,她见蔡氏跪在上,罗秦氏坐在椅子上,旁边儿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人,眼中满是羡慕,急忙来到罗秦氏的身边儿就要下拜。

    罗秦氏见了,急忙给身旁儿的芭蕉和枇杷使了一个眼‘色’。

    芭蕉和枇杷忙忙地笑着上前说道:“不好意思,老太太不让拜,这里是大理寺,理应跪拜上面的官老爷的。”说着便退到一旁儿。

    此时,大理寺卿的惊堂木已经拍了下来,厉声问道:“下边儿何人,进了大理寺因何不跪?”

    罗绮娟听了,先是唬了一跳,后来想着罗秦氏在堂上都坐着,自己何怕之有?遂扭脸看着大理寺卿解释地说道:“我祖母可是在堂上坐着的,不知道我犯了何罪,竟然被带到了大理寺?”

    芭蕉和枇杷听了,当即就站出来跪下看着大理寺卿解释地说道:“大人,这位姑娘现在身世不明,老太太不会认的,现在她跟罗府无关的。”

    罗绮娟一听,顿时就急了,看着芭蕉和枇杷气恼地说道:“我在罗府生活了十几年,不是罗府的人能是哪里的人呢?你们这些儿刁奴,等回到府里,再一总跟你们算账。”说着她的目光便越过罗秦氏看向前面坐着的罗绮君。

    这一看,可不得了,罗绮娟的嘴巴立刻便惊讶的张大了,她早就忘记了大理寺卿的问话,伸手指着罗绮君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是罗绮君?竟然穿了凤冠霞帔......”说着她便朝着罗绮君奔了过来,伸手就想要拽她头上的风冠。

    红杏和青梅见了,立马从罗绮君的身后奔了过来阻住了她的去路,青梅盯着她的眼睛冷笑着说道:“你的?想得还真美?什么时候侯爷夫人成了你的了?”说着便跟着红杏对着大理寺卿跪下说道:“禀大人,奴婢们怕惊扰到侯爷夫人,是出来护驾的,请大人见谅。”

    大理寺卿见罗绮君的奴婢有理有据,且至情至‘性’,正要说话,却猛然听到罗绮娟惊叫道:“侯爷夫人?那是我的、我的,被她使计给抢了,那本来是我的啊。”

    大理寺卿见了,立马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声呵道:“你们都是死的么?看着一个民‘女’咆哮公堂,就不管么?”

    两旁儿站着的衙役见了,忙忙地奔过来拉胳膊的拉胳膊,从身后推她的推她,嘴里大声呵斥道:“给大人跪下,不许咆哮公堂。”说着便把罗绮娟按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跪下给大理寺卿磕了三个头。

    罗绮娟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喊着,一个机灵的衙役见了,忙抓了一块布,塞到了她的嘴里,总算堵住了她的嘴,被按地死死的。

    此时,罗绮君才有些儿害怕了,惊吓地求救般的看着蔡氏。

    蔡氏此时却低垂着头,安静地跪着,好似周围发生的任何事,都跟她无关一般。

    不一会儿,蔡张氏被带了过来,她现在已经变了模样,原本丰满的脸早已经瘦了下去,若不是衙役押着进来报说她就是蔡张氏,罗绮君都会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蔡张氏自从被牢头给提了出来,便饱了侥幸的心里,想着或许这一次自己有救了,不用在回去坐牢了。

    当她被带到大理寺的时候,初时,还有些儿害怕,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会被衙役带到这里,待看到里边儿跪着的蔡氏还有旁边儿坐的罗秦氏的时候,她的心里顿时一阵儿的狂喜,暗自嘀咕着,呀,看来一家子终于有救了,想来罗天佑回来了,到大理寺来救她们了吧。

    她想到这里,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迈的步子都有劲儿了,急走了几步,慌忙给大理寺卿跪下说道:“罪‘妇’蔡张氏叩见大理寺老爷。”

    大理寺卿瞥了蔡张氏一眼儿,对着身旁的师爷使了一个眼‘色’。

    师爷见了,忙忙地在旁边儿咳嗽了一声,看着蔡张氏说道:“蔡张氏,是这么回事,你的妹妹蔡氏想找到她的亲生‘女’儿,故而递了状纸,要大理寺老爷帮她查找,今儿找你来,别的事儿咱暂且不说,便先说说这件事情吧,你可要如实说来,要不然......”

    他说到这里,大理寺的衙役们顿时举着手中的执行杖不停地敲打着地面齐声喊道:“嗡~哄~”

    蔡张氏听了,身体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唬得脸‘色’登时就青了,看着坐上的大理寺卿连连磕着头,嘴里打着哆嗦说道:“大老爷啊,罪‘妇’也不知道那个‘女’婴究竟到哪里去了啊?当年倒是知道庶妹婚后生了一个‘女’婴,后来那个‘女’婴病弱,当年的蔡府还帮着请大夫来看的,后来......”说着她抬起头来瞥了蔡氏一眼儿,很是委屈地说道:“后来她便被夫君送到一个苑子里养了起来,再后来的事儿罪‘妇’就不知道了。”

    蔡氏听了,立刻扭脸看着蔡张氏犀利地问道:“蔡张氏,‘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回话吧,啊~,这里可是大理寺,不再是你胡编‘乱’造的蔡府,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在民‘妇’的耳边儿说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孩子被你们偷偷地换了,你会不知道送到哪里了?”

    大理寺卿听了,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们,并没有开口询问。

    蔡张氏听了,急忙扭脸看着蔡氏解释地说道:“妹子,嫂子是真不知道,当初抱了孩子回蔡府,请了好多大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着你当时身子弱,便先回去了,让嫂子帮你照料,对吧?不少字嫂子是‘精’心照料的,可是你哥哥回来后,便抱了孩子说请了‘奶’娘和大夫陪着,到另一处院子了,具体是哪里嫂子是真不知道了。”

    蔡氏听了,愤怒地看着蔡张氏厉声问道:“既然你不知道,凭什么说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说着她擦了一把满脸的泪,看着蔡张氏哭着说道:“嫂子,我被你们害得好苦啊,这哪是一家人啊,分明就是虎狼之家么?不对,老虎和狼还有情有义的,你们是禽兽不如啊,先是设计我跟了罗天佑,后又拐走了我的亲生‘女’儿,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生在了这样的一个家庭里。”

    蔡张氏听了,张了张嘴儿却没有继续再跟蔡氏纠缠,而是看着大理寺卿不停的磕着头说道:“大老爷啊,罪‘妇’是真的不知道呀,您就是打死罪‘妇’,罪‘妇’也找不到啊。”

    大理寺卿被她们吵得头都大了,一个是打死都不知道,一个是不晓得亲生‘女’儿的下落便不签字画押,这可怎么是好呢?

    罗绮君见了,瞟了红杏一眼,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红杏见了,忙忙地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启禀大老爷,问一下过去蔡府里跟着蔡张氏早年的婆子、丫鬟们,想必就能查出来了吧?不少字”

    大理寺卿听了,苦笑着说道:“本官也知道找到以前他们家的婆子和丫鬟就能查出来的,可他们家早就被抄家了,让本官一时间到哪里寻去?”

    红杏听了,立即回禀说道:“大老爷,奴婢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要麻烦大老爷屈尊下来才能知晓。”

    堂上的大理寺卿听了,立马站起身走到红杏的面前俯身听了,遂看着红杏点了点头,又回到堂上,低声跟师爷耳语了几句。

    那师爷听完之后,立刻便带着人去了。

    堂上一时间倒安静了下来,蔡张氏的眼睛起先一直看着红杏,待见红杏说完站起身后,退到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的年轻夫人的身后,急忙仔细一瞧,这才发现,竟然是罗绮君,遂倒‘抽’了一口气,扭脸看着蔡氏低声询问道:“妹子,那坐上的人可是你家的君儿?”

    蔡氏听了,抬起头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儿,没有理会她,随后便又颓丧的顾自垂下了头。

    蔡张氏见了,立刻搀着蔡氏低声央求着说道:“好妹子,你行行好,你不是她的母亲么?替嫂子一家在她的跟前说句话,都放了吧,都怪我们‘迷’了心窍了,上了贼船,妹子,嫂子求求你了,也救救你的侄子吧,他如今被烧得不能见人了,天天都疼着,已经奄奄一息了,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我被带出来的时候,他还磕磕巴巴地求我来着,你就救救他吧,毕竟他也叫了你十几年的姑姑啊。”

    蔡氏听了,剜了她一眼儿低声说道:“呸,我的孩子的下落还不知道呢?倒来替你心疼孩子了?”说着便闭了嘴巴,眼睛看向坐上的大理寺卿。

    蔡张氏见了, 眼睛也瞟向坐上的大理寺卿,见他端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便又伸手拉了蔡氏的衣襟乞求地看着她。

    蔡氏见了,瞟了端坐着的罗绮君一眼,又看向大理寺卿,不再去理会蔡张氏的纠缠了。

    大理寺内顿时安静下来。

    此时的罗绮娟已经听傻了,她一会儿看看蔡氏,一会儿又看向蔡张氏,想求证什么,可她刚才闹腾地太厉害,衙役此时哪里敢放开她啊,只会更紧地按住她,生怕手若松了,她便冲着大理寺卿扑去。

    罗绮娟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却苦于无法开口无法动弹,只急得眼泪是不停地往下流。

    等了好一会儿,众人便见师爷带了一个婆子走了进来。

    罗绮君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来得定是庆嬷嬷,遂眼睛专注地看向蔡张氏和蔡氏。

    大理寺卿见人到了,便一拍惊堂木看着庆嬷嬷大声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庆嬷嬷毕竟有过罗秦氏、罗天佑、罗绮君和罗绮珍的嘱咐,心里虽说不害怕,虽然年轻的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可事隔多年了,冷不丁的还是被吓了一跳,待瞅见端坐着的罗秦氏,她的心便立马安静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端坐着的大理寺卿清晰地回禀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民‘妇’从前是蔡府的庆嬷嬷。”

    大理寺卿闻言,立刻便看着庆嬷嬷问道:“蔡氏今儿状告蔡张氏,想知道她亲生‘女’儿的下落,而蔡张氏矢口否认,便寻了你来,你既然是当年的老人,想来定然知道主子的一些儿事儿吧,且细细地说来,让本官好好的听听,也好判定这个案子啊。”

    庆嬷嬷听了,便把当初对罗秦氏、罗绮君和罗绮珍的话重复的说了一遍,直到最后,她才看着大理寺卿说道:“老奴说得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大人处置。”说完她便一揖到地。

    蔡张氏乍一瞧见庆嬷嬷,心里便打了一个唋,待听她全部讲完,她便大呼冤枉,反倒咬庆嬷嬷一口说她本是以前蔡府的逃奴,此刻竟然反过来诬陷当年的主子。

    庆嬷嬷听了,看着蔡张氏反倒笑着说道:“那你就起个誓言,让大家也都听听啊,可别忘了,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当年可是你亲手下令让夏嬷嬷掐死那个婴儿的,若是不信,咱现在就找她来对质吧?不少字呵呵,老奴倒是忘记了,她已经被你害死了,死无对证了吧?不少字”说着她瞪了蔡张氏一眼,扭脸看向大理寺卿说道:“请大人派人去把夏嬷嬷接来吧?不少字冤屈了十多年,她也该出来见见人了。”

    罗绮君听了,顿时一怔,随后便扭脸看向庆嬷嬷,见她一脸的坚持与坚毅,心里知道蔡张氏的作为彻底惹恼她了。

    蔡张氏听了,顿时尖叫着指着庆嬷嬷大声说道:“背信弃义地狗奴才,竟然在这里诬告主子,大老爷,罪‘妇’冤枉啊,那‘女’婴是罪‘妇’的外甥‘女’,罪‘妇’如何能下得去手啊。”

    庆嬷嬷听了,看着蔡张氏冷冷地一笑说道:“你下得去手,绝对下得去手的,你跟当初的老爷不是怕罗姑爷发现这个‘女’孩子长大了不象罗家的人?害怕自己当初设的骗局败‘露’、故而选择害了这个‘女’婴,说将来若是罗姑爷做了官,也不会发现么?”

    蔡张氏听了,气恼地伸出手去,便要向着庆嬷嬷的脸上扇来,却不料猛然被蔡氏从后面拽扯了过去,狠狠地咬着牙瞪着她恼羞成怒地问道:“这都是真得么?你对着苍天起誓,庆嬷嬷说得到底是不是真得?难怪啊难怪,你后来把她送给了我,又设计让我去杀她,最后你又要回去护住她,原来、原来背后还有着这么一回事儿啊?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冤枉,你放心,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她的话音刚落,手便掐住了蔡张氏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还我‘女’儿来,你还我‘女’儿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恼恨。

    蔡张氏见了,忙用手握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公公...和你哥哥.....让我这样做的,跟我...丝毫...没关系,没.....关系啊,我也...只是听....令行事啊,若不...这样做,府里...便没有.....我的...地位了啊,你要...我怎么办?”

    蔡氏听着蔡张氏的说辞,掐着她脖子的手是越来越紧,眼睛始终怒瞪着她,嘴里狠狠地低低念叨着:“‘女’儿啊,娘今天给你报仇了,然后娘就去陪你啊,娘这十多年是白活了,一直把害了你的人当做亲人,今儿才真正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你别急,等娘替你报了仇,就来寻你。”说着手下的劲儿越发的大了,嘴往前一伸,死死地咬住了蔡张氏的耳朵儿。

    大理寺卿见了,忙站起来吩咐衙役们说道:“快,把她们分开,分开,莫要掐死了,这还没签字画押呢?”

    两旁儿的衙役见了,立马过来想分开蔡氏和蔡张氏,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蔡氏手上的劲儿竟然那么大,过来几个人仍是没能掰开。

    按住罗绮娟的人见了,其中两个人便松开了手,过来帮着那些儿衙役,费了好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终于把她俩给拽扯开了,随后扭脸一看,发现蔡张氏的半边儿脸上都是血,再扭脸去看蔡氏,见她的嘴巴上紧紧地咬着半个耳朵儿。

    他们没想到蔡张氏竟然把蔡张氏的耳朵儿给咬下来了。

    蔡氏此刻不解恨地吃了蔡张氏的半个耳朵儿,还有半个咬在嘴里,正用手往嘴里塞着,狠狠地瞪着蔡张氏,蔡张氏的领口则被蔡氏给撕扯下一块儿布条来,脖子上一侧流的到处都是血,另一侧的脖子处,则被掐地都渗出了血丝。

    蔡张氏被掐的脖子终于解放了,她顾不得被蔡氏撕扯掉的耳朵上的痛,只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恐惧骇怕地看着蔡氏,生怕她再对着自己扑过来。

    就在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浑身立马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便用手捂住了头跟脖子,身子往后飞快地挪了几步。

    蔡氏丝毫不为所动,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她。

    罗绮君听得这声尖叫,扭脸便看了过来,见罗绮娟疯了一样的想挣脱按住她的衙役,嘴里塞的布团已经被她吐出来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庆嬷嬷嘶哑地喊道:“你说什么?我是奴婢的‘女’儿,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你胡说,胡说啊。”说着她就想朝着庆嬷嬷扑过来。

    罗绮君见了,忙忙地急促地扭过脸来看着大理寺卿说道:“快,救庆嬷嬷,不能让她抓到。”

    不等罗绮君的话音落下,就见两个衙役立马跑过来死死地按住了罗绮娟的身体,又把她按回了原处。

    罗绮娟仍然不能置信的狂‘乱’喊道:“你胡说、你胡说的,娘,你告诉她,她是胡说的。”说着她便求证似得看向蔡氏。

    蔡氏仍是不为所动地瞪着蔡张氏,恨恨地磨着牙,身体此刻‘挺’得笔直,好似只要逮着机会,她便会朝着蔡张氏的身上扑去似的,丝毫没有理会罗绮娟对着她的喊叫询问。

    罗绮娟见蔡氏根本不理会自己,不由放声大哭的喊道:“娘啊,娘、娘,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得啊。”

    蔡氏这一次好似听到了一般,眼睛依然盯着蔡张氏冷笑地说道:“我也不希望这是真得,可这实实在在是真的呀。”说着她便狠狠地看着蔡张氏呲着牙作势又要扑过去,被早有防备的衙役们给及时给按住了。

    大理寺卿见了,气恼地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才静了下来,他扭脸看着衙役们大声吩咐说道:“你们去刚才庆嬷嬷说得地址,把那户人家的人给我带来,也好结案。”

    被他看到的两个衙役急忙答应一声,便快速地出去了。

    堂前是一片沉默,此刻若是地上落下一根针,那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等了大约有两刻钟,就见两个衙役带着一对年约五十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一看这阵势,惊吓地立马跪在了地上。

    大理寺卿见了,惊堂木一拍,看着那一男一‘女’大声问道:“你们从前可是蔡府的奴仆。”

    那约五十岁的男子强撑着回话说道:“是、小的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不、不、不,应该说早就不是了,主家在小人‘女’儿死了的时候,就答应要给小人一家免去奴籍了,只是至今小人也没有见到一家子的奴籍,后来便躲了起来,不想竟被大人给找到了。”

    大理寺卿听到这里,便看着那人问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那男子骇怕地低着头颤抖着说道:“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病了多时了,回来不到两个月便咽了气,后来主家便来抱孩子,哪里有什么孩子呀?万不得已,小人只好拿了大‘女’儿的‘女’儿滥竽充数,她出生也才半个月,小人跟主家说过没有孩子的,可主家偏偏不信,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呀。”

    大理寺卿听了,重复地说道:“也就是说,你死去的‘女’儿根本就没有过孩子,可对?”

    那男子忙忙地点了点头,‘女’子也在旁边儿机械地点了点头。

    大理寺卿听了,看着师爷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那一男一‘女’签字画押。

    师爷立马拿着写好的供词,让她们签字画了押。

    随后,师爷便拿着供词又回来了,恭敬的把供词递给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接过那一男一‘女’签字画押过的供词,看了看,示意师爷让蔡氏和蔡张氏、庆嬷嬷也都签字画押。

    师爷拿着供词先来到蔡氏的身旁儿,让她签字画押。

    蔡氏看着师爷吐出了嘴里嚼碎了的耳朵儿,眼睛依然狠狠地瞪着蔡张氏说道:“别急,还有没顾得上说的?我来说你来写,都是状词上没有的、这上面也没写到的。”

    师爷听了,忙扭脸看了大理寺卿一眼,见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忙忙地回来拿了笔看着蔡氏说道:“你说,我写。”

    蔡氏的眼睛仍旧看着蔡张氏冷冷地说道:“当年,让民‘妇’去害老爷姨娘的也是蔡张氏,因为两府离得近,来往方便,她便经常过来寻民‘妇’说话,一日,她问民‘妇’可曾得到老爷的宠爱,民‘妇’笑着说,老爷宠爱的是雨荷姨娘,她便让民‘妇’把老爷的心给收回来,还说,他日老爷若是做了官,民‘妇’便是官家夫人,后来,在雨荷姨娘生产的时候,她便送来了活血的‘药’,给民‘妇’出主意说,若是生了儿子,便抱进屋子里自己养着,说大了会跟民‘妇’亲的,并让民‘妇’煎了‘药’给雨荷姨娘送去,说是让她不能生育的‘药’,民‘妇’当时是‘迷’了心窍,听了她的鬼主意,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把雨荷姨娘给害死了,多了,好多害人的事儿都是蔡张氏背后挑唆的,包括害君儿,害婆婆,都是她背后挑唆的,尤其是李代桃僵的亲事,更是她一手策划的,为了她小儿子的一己之‘私’,她硬是想谋夺护国侯的夫人给她的小儿子做妻子,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当天晚上发现人不对,便兴师动众地来罗府要人,最后倒好,她的小儿子想放火烧了护国侯夫人婚前住的苑子,不成想竟然引火烧身。可惜啊可惜,蔡氏明白的太晚了,只恨自己生在这样恶毒的人家,手上间接也沾满了血,多行不义必自毙,必自毙啊。”说着她的看着蔡张氏诡异地笑了,随后看着她恨恨地说道:“而今民‘妇’留着一口气,就等着看她的下场了,这么狠毒的罪‘妇’,民‘妇’请求清官大老爷一定要替民‘妇’申冤啊,民‘妇’自知罪孽深重,任凭大老爷处置。”说着便对着堂上坐着的大理寺卿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师爷的手飞快地写着,蔡氏讲完了,他也写完了,随后便拿着供词让蔡氏签字画押。

    这一次,蔡氏很果断的伸手捡起咬碎的耳朵,在上面沾了沾血迹,随后便按了下去。

    师爷拿起来看了看,印的尤其清晰,便又拿着供词让蔡张氏签字画押,蔡张氏哆哆嗦嗦地举起手,随后又放了下来。

    大理寺卿见了,冷眼看着她低声问道:“可要再寻了夏嬷嬷来,你才能认罪么?”

    蔡张氏听了这话,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抬起眼来瞥了身旁儿的师爷一眼儿,见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忙伸着手强打起‘精’神对着那张供词按了下去。

    师爷又拿着供词让庆嬷嬷签字画押后,才回到堂前把供词恭敬的递到大理寺卿的手里。

    大理寺卿看了看供词,随后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开始宣判。”

    就这样,蔡张氏和蔡宝柯被判了死刑,远赴极寒之地的蔡慕瑾也被判了死刑,蔡府的所有人,从此之后,都沦为奴籍,至于蔡氏,念其有所醒悟,既是害人者也是受害者,便判了她的所有陪嫁归罗府所有,由于她亲自出手加害官府的家眷乃是事实,且致使一人死亡,虽然死得人只是一位姨娘,却也是一条人命,故而罪不可恕,念其也是受害者、被愚‘弄’者,因而网开一面,把蔡氏暂压在牢中,一年后在执行死刑。

    宣布完了之后,大理寺卿便宣布退堂,罗绮娟见了,挣扎着大声喊道:“我呢?我怎么办?娘啊,娟儿到底要怎么办啊?”

    大理寺卿听了,看了罗绮娟一眼,指着那一男一‘女’对着衙役说道:“让她跟着这一男一‘女’走吧,她本是这一户家里的人,是奴籍,你们便一总带着她去办了吧?不少字”

    罗绮娟一听自己是奴籍,立刻挣扎了起来,凄厉地大声喊道:“我不是奴籍,不是的,大人,你一定是‘弄’错了?”

    大理寺卿一听,伸手指着那一男一‘女’说道:“你的家人已经在此,有什么你问他们吧,不止是庆嬷嬷这般说,就是你的家人也是这般说得,难道本大人还能判错不成?”说着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看着衙役厉声喝道:“还不带下去办去。”

    罗绮娟听了,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蔡氏怔在那里,衙役见她不跟着走,便往前推了推她。

    罗绮娟扭回脸瞪了两个衙役一眼儿,倔强地站在原地,突然狂猛地挣扎地从衙役的手下脱了出来,直接奔到罗绮君的面前,伸手就朝着她抓去。

    红杏跟青梅见了,当先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看着她怒声喝道:“大胆,竟敢对侯爷夫人无礼?”

    芭蕉和枇杷此时也站到了罗秦氏的前面,护住了她。

    罗绮娟狠狠地瞪着红杏和青梅凄厉地喊道:“我是侯爷夫人,我才是侯爷夫人的,我才是的......”说着张牙舞爪地又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本抓着罗绮娟脱了手的衙役见了,顿时大惊,抢步过来拉扯住了罗绮娟,结果,他自己的身上立马便被她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眼看着又要脱手了。

    旁边儿的衙役们见了,急忙奔过来帮着他一起把狂暴挣扎着的罗绮娟给控制住了,没赶过来的衙役们也都拿着杀威‘棒’,嘴里跟着“嗡~哄~”地大声威吓着,彰显着大理寺的威严。

    那一男一‘女’见了,忙忙地不时回头往人从中瞟去一眼。

    大理寺卿远远地见了,不由对着师爷耳语了几句。

    师爷听了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下了公堂,来到那一男一‘女’的身边儿低低地问了几句,随后便转身回来跟大理寺卿说了。

    大理寺卿听了,沉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看着跪在下边儿的一男一‘女’大声说道:“你们的‘女’儿既然都跟来了,便指认了让她进来。”

    那一男一‘女’两人听了,抖抖索索地伸手指了指人丛中的一个‘女’子,衙役见了,便立马放了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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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绮娟会跟这家人相认么?她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下场(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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