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话:宇智波故地探查,涌动的暗流

第二天早上,我和纲手到村口送别鸣人与深作。还好,鸣人看上去一如平常那般精神、自信,自来也所托付未来的预言之子,一定会带来令人期望的变革吧。

    两天后我带上小又,来到木叶医院。刚一进大门,就碰上了静音,她还穿着白大褂,看样子刚从检死室出来。

    “静音,”我叫住她,“验尸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吧,”静音擦了一下额角上的汗,“稍微休息一下,而且这个时间医院人比较少,正好去看一下那个人。”

    我微微笑了一下:“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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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走过地下那条又长又暗的走廊,穿过那扇看似是墙的门,我们又进入了那间满是仪器与奇怪符号的房间。

    宇智波鼬仍然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唯一的那张chuang上,静音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仪器上的复杂的数据,微微地叹了口气,又走到chuang边,聚起查克拉开始治疗起来。治疗完毕,她便忙着换起了输液。

    我看着她轻车熟路地做着这一切,开口问道:“静音,情况如何?”

    静音摇摇头,说出意料之中的回答:“没什么变化,虽然进一步的恶化被阻止了,但也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来除非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奇迹,否则他一直就会这样……”

    我略点了下头,只听静音又说:“我不明白,关于晓的事,已经指望不上从鼬这里得知了,你为什么还如此……你所执著的,究竟是什么?”

    “不仅仅是晓的事情,”我稍稍眯起眼睛,“我所追寻的,还有一个名为‘真相’的东西。”

    “真相……吗?”静音不解地看着我。

    “白痴契约者,”一直赖在我肩上睡觉的小又此时伸了个懒腰后起身,“真相那种说不清的东西,与其在这儿等那个半死人吐出来,还不如自己亲自去找呢!”

    我一愣,这种无心之语,反而很容易切中要害啊。

    “静音,接下来也依然拜托了。”丢下这句话,我便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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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契约者,我们要去哪儿啊?”看我逐渐拐入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小又禁不住问道,“这附近有种讨厌的感觉。”

    “村中最为接近真相的地方,”我回答道,“宇智波一族的……故址。”

    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本就偏安于木叶村一隅,发生了那件事后,大家更是尽量避免靠近这儿,于是这片原本极度繁华兴旺的地方,现在却满眼尽是荒凉破败。我自己也只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便是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不过那次因为整个居住区都被暗部封查起来,所以也未得以进入。

    居住区的街口,几根写着“立入禁止”的灰huang色条带还胡乱地横拦在那里。小又抱怨了一句什么,从我肩上跳下来,自己先行钻了过去。随后,我也小心翼翼地跳了进去。

    整个居住区依然保持着那一天之后的样子,包括满地的残砖断瓦,翻倒的小摊,柱子上的刀痕,随处可见的残破的宇智波团扇形家纹。只不过,在经历几年的风吹雨打之后,每户门上的灯笼只剩下几根零落的竹条,街道上,大片大片的殷红血迹早就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道路两旁多是两层的青瓦小楼,转过几个弯,一座宅邸前的门牌让我止住了脚步,这是附近最大的房子,也是被破坏得最厉害的。这里便是鼬和佐助的家,不,是曾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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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院子,四下望去,院墙上有一排宇智波家纹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一排中,只有一个团扇形图案的正中深深地裂开了一道长口子,单单的自然之力是弄不出那个样子的,而且,不知为何,凝视它的时候,竟会有几丝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又向里行了几步,发现通往玄关的大门是大敞着的,犹豫了一下,我迈入其中。木质地板上满是灰尘,走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房间很多,我一间间地查看过去,最后停在了一间大卧室的门前。

    这时小又也跟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吗?”我问,小又摇摇头。

    突然,身后的另一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我迅速转身,拉开房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只受惊的野猫而已,它一下子跃上窗台,警惕地看着我们。期待转为失落,我微微叹了口气,而小又却直起身子,“喵喵”地叫了两声。

    我惊讶地看到,那野猫立即跳下窗台,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又面前,耷下耳朵,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坐好,低叫了一声。

    小又懒懒地甩甩尾巴,开始与那只野猫你来我往地相互“喵”起来,我这个不懂猫语的门外汉只好傻站在那儿等它们喵完。

    终于,小又抬起一只爪子,随意地扬了一下。那只野猫立刻站起身来,低头行了一礼,随后便跳出窗去,消失了。

    “喂,”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开口了,“你和那只猫认识吗?”

    “不认识,”小又开始舔前爪上的毛,“不过基本上所有的猫,都会本能地服从我的命令。”

    “噢,那还真是厉害啊,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嗯,那只猫也还不大,五六年前的事并不知道。但是,它说的一件事,我有点儿在意。”小又放下爪子,语气变得些许正经起来,“它说这片居住区的附近,偶尔便会有一些戴着面具的忍者出没。”

    “戴着面具的忍者?”我心中一惊,“木叶的暗部吗……”

    “我也不知道,”小又跳上我的肩,“你没有什么线索吗?”

    我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并非完全没有线索,恐怕这里,确实隐藏着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东西吧。不过目前,真相还在暗处,我所能做的,依然微乎其微。

    走出屋子,我又回到那间大卧室前,伸手拉开门。屋里很空旷,并给人灰蒙蒙的感觉,然而正中间的地板上,醒目地有一大片黑紫色的痕迹。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这种颜色,是血吧,佐助的父母,就是在这里被杀了吗?

    我抬起头望向窗外,远处是南贺河,那便是居住区的边界了,再向远眺,正对着窗户有一地处村外的山坡,山坡顶隐隐约约能看见神社高高的鸟居。那是南贺神社,除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外,几乎没人进出,所以现在恐怕也荒废掉了吧。

    收回视线时,我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屋子中装饰用的宇智波家纹,心中不觉一动,迅速起身,险些把肩上的小又给弄翻下去。

    “突然之间干什么啊?”小又不满地问,进而发现我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我凝视着那座神社,宇智波一族人口众多,若要是商议某事进行集会的话,南贺神社自是最为理想的地方——地处隐蔽,距木叶不算远,又有足够的空间。

    【“你的感觉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只要相信自己就足够了。”】

    卡卡西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而现在,我内心中隐隐地感觉到,南贺神社中埋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而那便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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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贺河并不宽,远看上去水面很平静,但其实深不见底。多年前,一名极富才能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就在这里投河自尽,而其原因至今也未得以查明,成了一桩悬案。河对岸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才能到达那个山坡,于是我便向横架在河上的南贺桥走去。

    还没到桥头,我心中稍稍一惊,同时肩上的小又的爪子也抓紧了些许。

    “喂,契约者,”它在我耳边低语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嗯。”我略颔首,跟踪者有两名,气息什么的隐藏得极好,看来是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不过目标选中了我和小又,也算他们失策了。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向桥头走,心中开始思索起来:如果那只野猫所言不虚的话,那么暗部应该是一直在监视这片地方的,此时身后的跟踪者,怕便是他们了。我在居住区探查的时候他们没有举动,不可能是因为没有发现,想来只是尚在他们的容忍范围之内。而现在,我望着不息的南贺河——现在我已经踏入埋藏着秘密的敏.感地带了吗?

    “怎么办?”小又问我,“要甩掉他们吗?”

    想了一下,我摇摇头:“今天先到此为止吧。”

    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与暗部反目,恐怕会给以后的调查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弄不好还会把鼬的所在也暴露出来。

    于是,我悠悠哉哉地沿南贺桥踱到河对岸,并没有进入树林,只是做带宠物踏青状在河边散了一会儿步,随后便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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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踪者的气息一直到我回到家附近才完全消失,看来他们还不想对我进行完全监视。

    “喵的!竟然敢跟踪我!”一进到屋子里,小又便不满地在chuang上打起滚来,“我说以你的能力,甩掉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干吗还容忍他们在后面粘着!”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我不在意地说着,一边揪着小又的后脖颈把它拎在半空,一边拍打着它刚才蹭在chuang单上的尘土,“如果明天还……那么一切就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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