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守护的力量

我一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兴奋地让我教他忍术的男人,一边想着他刚才是不是受了某种原因不明的刺激:“为什么?”

    “如果能有你这么强的人教我忍术的话,下次我就一定能够打败他了!”

    “他?”我立即追问了一句。

    “呃……”胜炎当即一脸后悔多言的表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家是火之国的贵族,前几天举行成人礼时,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武士也来参加。我一时兴起,便提出要和他较量一下刀术,但……没想到却一败涂地……并且,偏偏还让路过的绫子看到了此景……”

    喂喂,这怎么听都是因为在女孩子面前丢了脸才跑出家来吧,我在心里疯狂吐槽,并试探地问了句:“所以,你就来了木叶?”

    “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我听人说,火之国最强的人大都聚集在木叶村,大名很看重的守护士也常常自木叶选拔。所以我想,如果我能跟一个厉害的忍者学了忍术的话,就一定能战胜他了。”

    “那个,我说,”得知自己受这么大半天折腾的起因竟是一个如此让人无语的理由,我真是很有罢工的冲动,“忍术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学的,如果不具备必要的先天条件的话,无论跟谁学都只是白费工夫而已。况且,要对付武士的话,去道场修行或者找一个更加厉害的武士作为老师不是更好吗?”

    “不……”胜炎摇摇头,“从小我就跟名师学习刀法了——到底因为什么会去学习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只是出于自己的兴趣吧——父亲大人也说过,因为有很多的护卫,所以我不会那些也没关系,而且,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变强,也许,确实是没有才能吧。但是这一次,哪怕只有半分可能性,我也想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强一些,能够取得胜利,所以才会来到木叶村。”

    “胜炎,胜利之炎,因为想胜利,所以才给自己编了一个这样的假名字吗,真是个不擅长掩饰心情的坦诚的家伙啊。”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微微地笑了起来,“胜炎先生,请允许我先问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想让自己变强的呢?”

    “为什么……”胜炎一时被问得愣住了,“这个,我不知道……也许,只是想变强,想取胜而已吧。”

    “是吗?”我一边暗自慨叹今天又得无限劳碌了,一边开始在右手上聚集查克拉,“忍者与武士所修行的刀术有很大区别,而且,虽然我也是从小便学过一些,但几乎是不用的,即使是这样的话,也可以吗?”

    “是。”他郑重地点了下头。

    “你有带刀来吧。”

    “当然。”胜炎当即从身后的长长的行李袋中取出了一把刀。

    “那样的话,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会集于右手的淡huang色查克拉聚成长条状,并逐渐凝成了一把带着菱形花纹,泛着寒光的忍者刀,“拔刀吧!”

    ————————————————————————————————————————————————

    胜炎略抬手腕,拔刀出鞘几寸,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刺眼的光,其表层浮着波浪似的花纹,刀刃薄如蝉翼,看上去吹发可断。

    “真不愧是贵族家的人,一看便是好刀啊!”我感慨道,“虽然忍者刀要短很多,看上去也不够华丽丽,但是,查克拉刀的话,是更为独特的哟。”

    “那么,开始吧!”

    刀划出一个半圆后终于完全出鞘,胜炎顺手将刀鞘扔到一边,单手提刀,疾步向我冲来。至我身前时,手腕一扬,当头便劈下,而且,明明只有一个刀身,却带出三道亮影。我半分未躲,也不去看那眩目的光,只是凭感觉分辨出隐于幻象中的真身,将忍者刀横至眼前,不偏不倚,恰好迎头抵住胜炎这全力一击。顺势回拉半寸,然后又加力向前,我猛地挑开他的刀,紧接着又手腕一沉,直直地向他左肩刺去。

    胜炎见势不妙,连忙回撤,避开刀锋。然而他不曾想,刀刃周围还笼着一层查克拉,所以后退步幅不足,结果“哗”地一下,左肩至右肋,华丽丽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胜炎一惊,正欲低头查看,我见机以右足尖轻点地一下,在比眨下眼睛还短的时间内瞬步至胜炎右侧,反提忍者刀,用刀柄由下方重重地向他右手腕处一扣。胜炎手一震,“当!”地一下,刀应声落地,同时,我轻抬手臂,便将冰凉锋利的刀刃架到了胜炎的喉咙前。

    “呜……”不只是痛苦还是沮丧,胜炎ShenYin了一声,“还是……”

    我略略叹了口气,将刀放下:“胜炎先生,你有足够的取胜之意与气势,刀法也很熟练,我大概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只是有一点,恐怕你是还缺少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我问过的那个问题——你是为了什么才想变强的?只有背负着这个‘什么’而挥舞的刀,才不会迷茫,不会空虚,才有战无不胜的可能性。”

    “但是……这个……我……”

    “不用心急,胜炎先生,”我微笑着安慰道,“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找寻到的——你的刀所背负着东西,现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住的地方吧。”

    ————————————————————————————————————————————————

    胜炎已经在木叶的旅店定下了房间,于是我同他一道返回村子。快到村口时,我又感到那伙人在跟踪,不过没有声张。他们也没有进入村子,将胜炎送至旅店后,我便自行回家了。

    夜深,我在院子里一边继续被纲手强行中断的修行,一边想着胜炎的事,不知不觉,天已微熹,于是赶紧溜回屋去,打个小盹,以备不时之需。

    ————————————————————————————————————————————————

    清晨,按照约定好的,我又跑到旅店去接胜炎,他已经收拾完毕等在那里了。虽然昨天那样说了,但我还是决定把忍者刀法中一些简单又独特的小技巧教给他,让他没有白白跑来木叶一趟——还花了那么多的钱。

    昨天去的那个演习场一般是常年有人在的,为了寻一个清静又空旷的地方,我选定了赤原前面的那片空地——因为赤原总是多少与危险挂上些钩的,所以那儿基本没人去。

    出了村子,我不幸地发现那群跟踪狂又开始他们的例行活动了。通常情况下,我不会这么长期坐视不理的,但这次由于委托人的要求,我便勉强当他们不存在。

    虽然那次中忍考试的时候进行了大规模的修整,但赤原中的陷阱、机关、猛兽什么的还是多得很,所以其四周依旧立了许多“禁止入内”的牌子。到达那片空地后,我便开始指导胜炎练习起来。

    练着练着,我竟然又感到了那帮跟踪者的气息,这次他们似乎大胆了不少,就藏身在空地周围的树丛中。什么也不做事情是不会有进展的,这回我决定先去把那些人解决了。

    “胜炎先生,”我无限微笑地说道,“我去那边解一下手,你先练着吧,记住千万别进入陷阱草原中哟。”

    “嗯,好的。”胜炎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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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丛中,六个行踪诡异的的人正藏在那里,紧张地盯着那片空地上的两个人,但是,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只剩下一人了。他们一惊,正欲寻找另一个人时,某人影已飘然现身在他们之中——正是刚才消失的那个。

    “早上好,”我看着那六个受到了不小惊吓的侍从打扮的跟踪者,“这两天辛苦了。”

    “你……你怎么……”一个头领状的人一边指着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

    “都不要动,而且小声说话。”我在他们有所反应之前便将手中的刀搁上了那个头领的肩头,“我有话想问你们,并会根据你们的配合程度来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我,我们没有恶意,”头领连忙说,“我们只,只是想带殿下回去而已。”

    “殿下?”我略偏了偏头,“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是火之国大名的独生子,大名大人的继承人,前几天在举行成人礼之后,就跑了出来……”

    “说是贵族不假,但却是火之国第一贵族了吧。”我一面苦笑一面回想自己有没有干什么过于得罪他的事,“会跑出家门来学忍术的大名继承人也算前所未闻了,那位殿下可真是奇人啊。”

    “那多半是因为打输的场面被绫子大人看到了的缘故……”一个小个子的侍从嘟囔了一句。

    “话说回来,那位‘绫子’又是谁啊?”这个名字是第二次听说了,于是我有心打听一点儿八卦新闻。

    “殿下的青梅竹马,”小个子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殿下的未婚妻了。”

    “噢,这样啊……”我连连点头。

    “殿下会从小便去学习刀术,也是因为绫子大人的。”一个较年长的侍从突然说道,“那时大名大人带他们去打猎,殿下和绫子大人不小心跑迷路了。我们赶到时,发现几只野兽正围着他们,两个人都受了伤——幸亏我们到得还算及时,才没出什么大事。那之后,殿下就叫着要学刀术——为了能够确实地保护绫子大人。”

    “但是,”我奇怪道,“他说已经记不起因为什么要学刀术了啊。”

    “那个时候殿下实在太小了,而且,那种恐惧的回忆,怕是潜意识里就不愿回想起来吧。但是,我记得的——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拼命努力的殿下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把刀的背后,确实背负着某个‘什么’啊,最初的那份心情,如果能够回想起来的话,就一定……”我想着,放下手里的刀,问那个头领,“那么,现在你们想怎么办?”

    “殿下离府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追到他,但殿下却命我们不许干涉,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这样暗中跟着。”头领说,“我们看殿下很信任您,请您帮我们劝殿下回去吧!”

    “……我尽力试试吧,不过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的殿下……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

    我让那六人先回木叶村村口等着,然后在他们充满无限期望的眼神中返回去找胜炎。不料,那片空地上,已变成了确确实实的空地——人不见了。弄丢了大名继承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立刻抓狂地找起来。

    但是,狂才抓了几分钟,我便听见从赤原传来小女孩的哭声。“该不会……”我暗呼不妙,连忙一头冲进赤原。

    没跑多远我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只不过情景确实很是不妙罢了。胜炎身后跌坐着一个正在痛哭的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周围还散落着几根红色三叶草。而胜炎,正握着他那闪亮亮的宝刀,与一只巨型猛虎厮杀着——顺便说一句,还有一只巨虎,已经伤痕累累地倒在一旁了。

    “好身手!”看胜炎的刀法、动作、速度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我禁不住都要给他鼓掌了。

    不过目前不是看戏的时候,于是我跳过去,抱起了那个小女孩。

    “舁加先生!”胜炎这时候正好用刀背狠狠地砍在了那巨虎的鼻子上,倒霉虎吼了半声便倒了下去,敌人全灭!

    不用解释我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大概就是这个小女孩偷溜进来采红色三叶草,结果遇上了巨虎,然后胜炎闻声而至,再然后……就这样了。那个小女孩没有受伤,我们把她带出赤原,安慰并告诫了几句便让她回家了。

    “胜炎先生,刚才真是厉害啊。”事办完了,我也有时间夸人了,“那两只大家伙,木叶的忍者对付起来也会吃力呢,而你却那么轻松便解决了。”

    “因为,我必须得保护那个女孩……”胜炎握紧了手里的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为什么要学刀术,为什么这样想变强——明明我在那个时候就决定了,一定要保护好她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记了,真是惭愧啊。”

    “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嘛,而且我听说,人在为了保护重要的人的时候,是会真正变强的。”我微微笑着,“记住这一点就够了,胜炎先生,话说你家里的人来接你了,可以回去了哟。”

    胜炎又慌慌张张起来“你,你见到他们了?”

    “是,”我笑得更灿烂了,“稍微打了个招呼。”

    “……”

    ————————————————————————————————————————————————

    村口,我站在那里,望着胜炎和那六个侍从远去的身影。直到最后,我也没告诉胜炎自己已经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将那把查克拉化成的忍者刀送给他作为礼物——还好,他很高兴地收下了。

    “胜炎,胜利之炎,这不算是个好名字呢。”我默默念叨着,“想要追求胜利之心的力量,终究也比不上想要守护之心的力量吧。你的父亲大人是个聪明人,希望你将来能成为守护火之国的力量,所以才给你起了那样的名字,不要轻易舍弃它哟——火之良守。我们后会有期吧,良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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