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话:别离,鸟之国的愿望

迈入树丛还未走几步,迎面便碰上一队士兵,是鹭大名派来找千岛的。把千岛万分叮咛地交给他们后,我又返回到雅人那儿。

    雅人已经搞定了茂嘘,他擦擦嘴角的血,一瘸一拐地走到还昏迷着的不日川身旁,蹲下来,要抱起她。然而第一次却没有成功,雅人自己也险些摔倒。

    “真是的,才一点儿小伤。”雅人嘟囔着,忍住身上多处伤口带来的痛苦,准备再次尝试。

    “既然受了伤,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赶过去,在雅人之前抱起不日川。

    “老师,我没事。”雅人连忙说。

    “做得很不错,雅人。”我略低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真是由衷地为你感到骄傲啊。”

    “老师……”雅人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雅人为自己略包扎了一下后便尽可能快地跟上我的脚步,看得出,他也有几分心急着呢。

    “老师,千岛呢?”雅人问。

    “交给大名派来的士兵了,应该会比我们先回去吧。”

    “他……没事吧?”

    我顿了一下,才开口:“很难说,恐怕……毕竟不是忍者,而且伤得太重了。”

    “是吗?”雅人低沉地应着。

    ——————————————————————————————————————————————

    到了千岛府邸后,我们被告知精二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日川也没有什么大碍。在我的坚持下,雅人也去接受了医生的治疗。

    向一个侍卫打听后,我来到千岛的卧房。推开门,向里转,我看见chuang上躺着千岛,chuang边坐着鹭,他虚弱到几乎撑不住自己身体的样子。鹭面前还站着一个医生,提着药箱,哀伤地摇摇头。

    鹭对我的到来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无力地摆手让医生下去,两行清泪顺脸颊而下。

    我默默地走过去,用手指在千岛的颈部试了一下,确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气息残存着,生命之火随时随地都会熄灭。

    “大名大人,”我把事情的经过简练地说了一下,“千岛先生他的心愿是治好您,请您明天和我们一起回木叶去。”

    “多谢好意,不过,不必了。”鹭摇摇头,我发现他更憔悴更虚弱了,像一片在秋风中孤苦摇曳的叶子,情形其实也不比千岛好多少,“没有了千岛,我再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样,就够了。”

    窗边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短暂沉寂。我看过去,是忍鸟——发生那件事后,就被千岛拿到了自己的房间看护。

    “鹭,”我凝视着正在打理羽毛的忍鸟,一字一句地说,“告诉我,对你来说,千岛是什么人?”“我从小的青梅竹马,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我身边保护着我,让我信赖并依靠的人。”鹭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绝对不想失去的,最重要的人……”

    “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我轻轻地问,“包括这只极其罕见的忍鸟?”

    “当然。”

    “那么,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想救回千岛,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大名大人,”我踱到忍鸟面前,慢慢地抬起右手,“如果你接下来所见到的一切能成为你和我之间永远的秘密的话,我会为你实现愿望……”

    不用回头,我也能感觉出有明亮的生命之光在鹭的眼中闪动。“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我把右手伸到忍鸟喙下,将查克拉集中,然后释放。

    忍鸟敛起全身的羽毛,一声不出,一动不动。突然,伴着一声嘶哑又低沉的鸣叫,鲜红的血从忍鸟口中吐出,落在窗台上。片刻后,血色渐渐变暗,一颗比血还要鲜红的药丸出现在那滩要凝固的ye体中央。我捏起药丸,放在手掌上,它带着鲜红的色泽,出于血却丝毫不沾血。

    “现在可以给它自由了,它只是只普通的鸟了。”我说着,解开忍鸟脚上的银链,那小家伙的眼神中虽少了分灵气,但还是蛮精神的。我打开窗户,忍鸟向外探了探头,然后咂咂嘴,扑扑翅膀飞了出去。

    我转过身,鹭有些呆地看着我:“我听千岛说过,只有最强的忍者才能让忍鸟吐血凝丹,连特意请来的砂隐村风影都做不到,你,究竟……”

    我微笑地摇了摇头:“这不重要,不过别忘了,刚才的事是秘密哟。”

    “……是!”

    ——————————————————————————————————————————————

    脸上有些暖暖的,似乎有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感觉到面前有人,而且还是有意在收敛自己的气息。我睁开眼,但旋即又闭上,几秒钟后才适应了那份略有些刺眼的灿烂。

    “老师,你醒了。”是雅人的声音。

    我完全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的人:雅人和不日川。不日川依旧面无表情,看来身体无大碍,不过雅人身上倒有不少纱布和绷带。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昨晚回到客房后就这样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哟,两位,早上好。”我微笑着打招呼,“话说回来,精二队长呢?”

    “他还在医生那里换药,因为伤得深,所以费事一些。”不日川平静地答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雅人有些着急了,“我们也刚从医生那儿出来,但昨晚的事怎么样了?千岛怎么样了?”

    “那么担心的话,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好了。”我依旧笑着说。

    再次走进千岛的房间,刚敲开门,首先扑入眼的是洒满地的阳光。鹭坐在桌边,正准备吃药,而千岛,侍立一旁,手中端着一杯水。

    看我进来,鹭欲起身,我连忙悄悄示意他不必:“早上好,大名大人,千岛先生。”

    “早上好,”千岛微笑着,“雅人和不日川,两位都还好吧,昨天真是辛苦了。”

    “你身体恢复了吗?”雅人难以置信地问,毕竟他昨天是亲眼看到千岛受了怎样重的伤的。

    “嗯,基本上无碍了,”千岛放下水杯,活动了一下胳膊,“说真的,我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的,但没想到,鸟之国的医生们还真有本事。”

    鹭果然信守了诺言,所以千岛自己也毫不知情。但是,雅人显然没有信,他眼睛扫了一圈屋子,最后目光落在了窗台上那一小滩已凝成黑红色的血迹上。

    “忍鸟呢?”随后,他开口问道。

    千岛看看鹭,鹭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抱歉,昨晚因为太忙乱,不留心就让它飞走了。但是,这全部都是我们的责任,与各位无关。各位的任务已经完成,非常感谢,有关的情况,我会向木叶说明的。”

    “那我们的任务就成功了,”不日川说,“可以回去报告给姐姐大人了。”

    雅人仍没有就这样相信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

    我微笑地看了雅人一眼,然后问鹭:“大名大人,您的愿望,是什么?”

    鹭愣了一下,刚从千岛手里接过的杯子又放了下去,然后用不大,却很清楚的声音说:“我想活下去,然后和千岛一起,让鸟之国更加繁荣兴旺,担负起作为大名的责任!”

    “那么,”我说,“请跟我们回木叶去,火影大人会治好您的病的。”

    “是,那就拜托了。”

    ——————————————————————————————————————————————

    随后精二也赶来了,伤好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和鹭他们便启程了。

    “对不起,作为队长,我只是在医院中躺着,没有尽到责任。”路上,精二内疚地说。

    “够了!”还没等我出声安慰精二,雅人却先开口了,“总是自责烦不烦啊,你还想做到什么地步啊!”

    说到这里,雅人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总之,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队长。”

    “雅人……”精二听到了这些话,很出乎意料,虽然不日川还是没什么反应,但我心里,已然充盈着欣慰的喜悦,看到这些孩子们成长着,真是令人再高兴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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