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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1271节
星期五的下午，接到了边防一团政委和平的电话：“方书记，我现在到了市区，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聚一聚，好不好？”方圆说：“和政委邀请，我一定参加。”和平说：“我安排车去接你。”方圆说：“我自己带车吧。”和平说：“方校长是我儿子和峰贤学校的领导，又怎么能自己开车过来？再说，今天我们吃饭的地方，是部队上开的酒店，有一辆军车来接送，还是比较好。”方圆说：“和政委太客气了，那我就等着了。”和峰贤说：“好。”
让方圆没有想到的是，和平竟然亲自来了。当方圆接到和平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时，和平已经到了5中的门口。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方圆放下手中的工作，收拾好包就下了楼。在5中的门口，方圆与和平上校紧紧握手：“和政委，这怎么还敢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和平说：“方校长是贵客。今天晚上，不仅仅是我想请方校长坐坐，还有两位方校长的老朋友，也是点了方校长的大名。”方圆有些惊奇：“哦，我部队上认识的领导不算多啊！”和平说：“兵不在多，在精；朋友不贵多，贵精。”方圆说：“不知道是哪两位部队的领导？”和平说：“暂时我还是要保密。不过，其中的一位领导说了，与方校长是绝对有缘啊！都说无缘见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
方圆感到震惊：难道是汪泉吗？一想到汪泉，方圆的心里就涌上一种别样的心情。在南京天上人间，是方圆永远不能忘却的记忆，在那个夜晚，汪泉从姑娘变成了妇女，而制造这一事件的，就是他方圆啊！从那之后，汪泉沓无音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曾经给汪泉打过手机，但是，手机号码显示为空话；曾经想给汪泉的家中打去电话，却始终没有那样的勇气，毕竟，那是司令员的家啊！
难道，今天就能见到汪泉吗？今天如果见到了汪泉，又该怎么说，又该说些什么呢？方圆的心被提起来，看到和平友善的笑容、神秘的眼神，更加让方圆坚信，今天晚上见的人，极有可能是汪泉。方圆的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汪副司令员也过来了？和平刚才说的是两个人啊！
带着几分紧张几分兴奋几分狐疑几分期待的复杂心情，方圆跟着和平上了这辆北京汽车厂开发的勇士军用吉普车。车的样子不是很好看，但看起来就那么坚固结实，好像有机枪扫射，也根本打不透车子，这车子的安全系数，看起来相当不错。在勇士军车离开东州5中的时候，又引来了站在副校长窗口的杨英贤一阵感慨：“邱校长，方书记今天是被军车接走的，接方书记的军官级别很高啊，我过来看看，是不是两杠三星？在整个东州，最大的官就是两杠四星，平常也只能在电视上看得到。这两杠三星，在东州可就是第二大的官了。”邱正轩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看到了方圆与那个两杠三星的军官，站在学校的门口，互相交谈着什么，然后方圆与军官一前一后，上了军车。杨英贤说：“邱校长，这就叫实力！现在看方书记，不但课上得好，在教育上有实力，跟经济界的关系也很深，跟这部队上的关系，也让人看不透到底有多深啊！更不用说方书记与王国栋书记、宋云生市长、邓云聪市长、窦胜忠宣传部长等市领导的关系。我说一句超前的话，未来翟局长退二线后，东州教育局局长我看非方书记莫属。”邱正轩看了看杨英贤，这样眉飞色舞地样子，怎么越看越让人讨厌？不过，方圆的能量确实很大，这一次杨英贤在学校评审高级职称的推荐中落选，看杨英贤这几天忙活着填表和整理材料，一口一句方书记，看得出，恐怕这也是方圆利用他的影响力，为杨英贤争取了绕过学校评审直接报名到市教育局的机会了。方圆，确实是有能力、有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对待忠于他的部下，比如这个杨英贤，那给好处也是不含糊啊！自己是不是对方圆还不够忠心？或者，自己是忠心的，但方圆还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忠心，欠缺的当然是自己在方圆面前多说好听的。可是，这要是让自己天天像杨英贤那样厚着脸皮去说，还真是抹不下面子。唉，这件事啊，还真是要认真琢磨琢磨！整个东州5中，不能把好处都给杨英贤吧，自己的贡献也不比杨英贤小。邱正轩已经决定，用心想想这个问题，形势比人强，形势不等人啊！
军车驶向了郊外。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庭院式酒店深处，方圆见到了和平嘴里说的两个熟人：东州警备区政委万大全、升任东州警备区参谋长的卜论军。看到了万大全、卜论军，和平打了立正：“政委，参谋长，边防一团政委和平奉命报到。按照首长的指示，我请来了东州5中方圆校长。”万大全说：“请稍息。”和平声音洪亮：“是！”万大全哈哈笑着，走过来与方圆握手：“小兄弟，好久不见小兄弟，想你啊！”方圆说：“万大哥太客气了，小弟不敢当，不敢当！”卜论军说：“方兄弟，还记得我吗？”方圆说：“卜副参谋长是市青联常委，曾经帮着我这个东州68中的副校长，安排了那一次在边防一团的军训，这份情意，我一直牢记在心啊！”卜论军说：“孙红军副书记和小兄弟出面，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方圆说：“谢谢卜副参谋长了。”卜论军说：“都是自家好兄弟，还和气个啥？”和平说：“方校长，我纠正一下，卜参谋长现在是东州警备区的参谋长了，已经成为副师级领导了。”方圆说：“是吗？真让人高兴。卜参谋长，祝贺您高升啊！”卜论军说：“谢谢。”万大全说：“入座吧。”
方圆不知道怎么坐。今天，从级别上，自己最小，应该坐在末位，可是，四个人来坐，方圆竟然不知道哪里是末位。万大全当仁不让，坐在主位，对方圆说：“来，你坐我旁边。”卜论军微微一皱眉，这个细节被方圆发现，方圆说：“万大哥，还是请卜参谋长坐您右首吧。我坐在哪里都可以。”万大全点点头：“好兄弟，小小年纪，还是很懂规矩啊！”和平说：“我今天非常荣幸请到各位首长来，我就坐在这里。”自己把自己放到了背对包间门的位置。方圆猜测，这大概就是末位了。方圆说：“和政委，在我眼里，您也是首长，还是我来坐吧。”和平说：“这怎么能行？”万大全说：“小兄弟，就让和平坐在那里吧。今天晚上我们吃的喝的，全让和平拿吧。”和平笑着说：“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方圆只好坐在了卜论军的对面、万大全的左首。和平说：“不知道政委、参谋长来点什么酒？”万大全说：“喝茅台吧。”和平说：“好，就喝茅台。”和平站起身，出了门，几分钟后，和平提着不多不少4瓶茅台，走了进来。方圆就觉得还没有喝酒，头已经大了。万大全说：“这4瓶可不算多啊！”和平说：“想喝多少，咱就能喝多少，不够了，我再想办法。政委，我敢保证，今天晚上我们喝的茅台，就是茅台酒厂的原装货，绝对不是茅台镇杂牌子厂联营厂出的茅台。”万大全说：“要喝就喝正品，绝对不喝假酒。打开一瓶，我先尝一尝，真的假的，我一尝就能尝出来。”
啊？好厉害的本事啊！服务员给打开一瓶茅台，四个人前面的杯子，分别倒满，这一瓶茅台就一滴也没有了。万大全先品了一小口，啧啧嘴，说：“是真茅台。和平，你可以啊！”和平笑着说：“什么时候也不能在政委面前弄虚作假啊！”万大全哈哈大笑：“好，你不弄虚作假，是个好干部。”卜论军说：“和平从当指导员到教导员到团政委，在组织工作方面，确实是一个把好手。”万大全说：“人是好人，酒是好酒。来，我们先喝酒。卜参谋长，方兄弟，你们看，这杯中酒怎么喝？”卜论军说：“一切都以政委的意见为规则，政委说怎么喝，我们就怎么喝。”万大全看方圆，方圆硬着头皮，说：“我与卜参谋长的意见一样。”万大全说：“好，痛快。我敬三杯，这一杯白酒，就三口，怎么样？”
三口？方圆都有点晕菜了。万大全说：“这第一杯酒，敬汪副司令员。我也好，参谋长也好，和平也好，都是汪副司令员的兵。而我的小兄弟，大家也清楚，与汪副司令员，有着很深的渊源。同意我这一杯酒敬汪副司令员的，咱就喝掉。”和平说：“政委的意思是，喝三分之一，还是全喝？”万大全说：“我全喝，你们喝三分之一吧。”
万大全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喝下。卜论军、和平自然也没有含糊，也是一口焖。方圆头更大了：天，照这个喝法，再来一杯，自己就醉了。但没有办法，方圆知道部队上喝酒是很猛的，更瞧不起像个小姑娘一样喝酒的酒品。方圆把杯中酒也是一口喝下，就感觉到空空的胃里立刻像有一团火一样燃烧起来。
方圆连忙夹起几口菜，来给自己的胃充饥。酒是好酒，如果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喝酒，那好酒也品不出味道来，反而可能伤害身体。万大全喝下这一杯酒，豪情被激发起来：“说起来，快50了，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汪副司令员。这是个真正的军人，是一个胸怀国家、心系统一的好首长。每一次见到汪副司令员，我都充满了崇敬与爱戴，听汪副司令员的教诲，我都感觉到自己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奔赴前线，将不认祖宗的汉奸杀光光，将胆敢侵犯我中国主权的外国势力杀光光。这一次到南京开会，我又有幸拜会了汪副司令员，听汪副司令员剖析国家周边的军事形势，我对首长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党和国家越来越重视国防建设充满了信心，同时也对我们的国家强敌环伺充满了忧虑。”
和平说：“政委，您今天就给我们介绍介绍这复杂的形势？”万大全说：“台湾现在是国家的痛，陈水扁这个大汉奸根本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还好，再有几个月，他的任期也就结束了。但即便是国民党的马英九当选台湾的领导人，恐怕这统一之路还是相当艰难。这祖国的完全统一，已经不是海峡两岸人民自己商量着决定的事了，而是许多敌对势力都已经掺和进来了。要是没有这外国势力的渗透，说句难听的，咱国家的军队有这个实力，一下子搞定台湾，实现统一。”和平说：“是啊，这美国鬼子实在太可恶了。”卜论军说：“什么时候，部队建设都非常重要。没有强大的国防，如何保得住我们经济发展的成果？我们越是发展，越是富裕，就越容易遭到某些国家的嫉妒和排斥，如果没有强大的国防，这些发展的成果，很容易被他们用各种阴谋给掠夺去。”万大全说：“是啊！咱国家的形势可以讲是异常复杂，在韩国，有10万美军驻扎；在日本本岛，有10万美军；在日本的所谓冲绳，实际上就是咱中国的琉球群岛，也有10万美军。在太平洋中部的关岛，驻扎着美军的B2远程轰炸机编队和航空母舰舰队。在南海周边，菲律宾、新加坡，都有美军基地；在南边，美国挑拨着印度阿三对中国进行牵制，还时常对缅甸咱这个小兄弟搞点小动作，让缅甸不得安宁。在西边，美军以打击塔立班的名义，完全占领了阿富汗，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中国的背后又安插了一颗毒钉。同时，强迫吉尔吉斯斯坦，同意建设美军军事基地，允许美国飞机在此维护、保养和训练，并对驻阿富汗的美军提供空中支持。这些，都是表面的，实际上是什么？实际上是从东到东南到南到西，实现了对中国的三面包围！特别是阿富汗的20万驻军和吉尔吉斯斯坦的美空军基地，简直就是最毒辣的计划。一旦台海发生战事，东面的关岛、日本、韩国驻军都会在第一时间响应，让我方疲于应对。而驻菲律宾、新加坡的美国会封锁南海通道，让中国这个严重依赖石油进口的国家资源生命线被切断；而驻阿富汗的美国一旦出动，从新疆向东进攻，我国面临的形势就是腹背受敌啊！”
和平拍掌称赞：“政委真是高瞻远瞩啊！”万大全喝了酒，兴致就高：“所以，作为中国的军人，什么时候都要清醒，自己是守卫国土的一名战士，随时准备着，战斗！台湾问题的解决，越来越明显了，不在几个台独分子如何叫嚣，而在外国势力的干涉！所以，这一次我也向汪副司令员郑重请求，要求到一线部队，哪怕去做个团长、营长，我也要抓训练，抓带兵，时刻准备着国家的召唤。”
方圆是打心眼里佩服万大全了。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而不是已经安逸得不求进取的军人了。卜论军则心中暗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这样的老思想？和平更是部队的老组工干部，对军事训练其实也没有多少兴趣，和平想的最多的，就是能不能离开边防一团，到警备区司令部任职，哪怕就是接卜论军原来的副参谋长职务。今天的这个宴请，其实就包含了这个意思。都曾经是汪军长手下的兵，如果站队的话，都应该归于汪军长的系列里，自然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万大全和卜论军现在都是警备区党委委员，在党委会上自然也有比较重的发言权，或许职务的提升还需要更高一级的党委，但职务平级的换岗，警备区自己就说了算。今天听了万大全的感慨，和平的心里只是那么动了一动，想带兵打仗的心思转瞬就没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打仗？万政委啊万政委，就是您熬到退休，恐怕也没有机会打大的仗了吧？但部队上下级等级分明，和平心里想的，自然是不敢说出来。
万大全又举杯：“来，为了中国民族的伟大复兴，为了祖国早日的完全统一，干杯。”这可是第二杯酒啊！万大全又先喝了下去，卜论军和和平是实在不想这么快喝倒喝醉。还有很多正事都没有说呢，如果主角醉了，那可怎么得了？两个人端着杯子还没有喝呢，方圆已经举起了杯：“我敬重像万大哥这样的中国军人，这杯酒，我陪了。”方圆忍着头晕，忍着胃里火辣辣地灼热感，把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
万大全很高兴：“好，方兄弟，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痛快人。”和平不敢怠慢，说：“政委，我也是痛快人。”说着，把杯中的茅台喝下去。卜论军与万大全差了半级，命运都掌握在南京军区和省军分区，对万大全并不害怕，说：“政委，这一杯我也陪着喝了。咱部队上的，没有一个孬种！”卜论军喝了这一杯，说：“我提个建议，一次倒四分之一杯，每一杯都干掉，好不好？”
和平不敢说话。万大全看了看卜论军，又看看和平，又看看方圆，忽然说：“小兄弟，你说怎么喝？”方圆说：“两杯酒下肚，肚里像着了火。我也期望这节奏慢一点，能多吃点菜，多说说话。”万大全说：“好，就听小兄弟的，一次少喝一点。服务员，这一瓶酒，倒三次，听明白了没有？”服务员说：“好。”
虽然是减少了，万大全并没有采纳卜论军一次四分之一的建议，而是一次三分之一。这军队官场之事，也地方上大同小异，只不过，下级更不能冒犯上级之尊严。卜论军虽然不怕万大全，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多嘴了。卜论军说：“政委胸怀宽广，小卜自罚一杯。服务员，给我满上。”说着，把杯中酒喝了下去。方圆震惊：这才刚刚开始，卜论军已经喝了七、八两了，这后面的节目还没有开始呢！万大全说：“好，参谋长表率作用发挥得好，赞一个。那我接着说，我这一次在南京与汪副司令员见面的事。我是亲自去汪副司令员的家中拜访，你们猜猜，我遇到了谁？”
方圆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和平看着方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怪不得政委一定要叫着方圆，敢情他也知道方圆与汪副司令员的女儿之间有点关系啊！和平说：“我猜一猜，就怕猜不对。”万大全说：“讲。”和平说：“汪副司令员的女儿汪泉中尉曾经在咱东州警备区服役过，正好就在边防一团。难道政委您见的是汪泉中尉吗？”万大全哈哈大笑：“正是汪泉。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中尉，而是上尉了。当然，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不同，就是她已经怀孕了，看那微微挺起来的小肚子，大概也有五个月的样子吧。”
方圆心跳更快了，甚至都能听到砰砰的声音。莫不是那一夜风流，让汪泉怀了孩子吧？难道汪泉有了我方圆的孩子吗？方圆不敢想，方圆心里害怕，但也有几分期待。
万大全说：“汪泉见到我，还问到了咱东州的一个人近况。当然，我是如实说了，因为我与这个人也很熟悉嘛，也是好朋友，好兄弟。汪泉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我说，我是东州市委常委，东州市的大事小情，我怎么能不知道？当然释炅耍羧龈牢遥欢ú灰嫠哒飧鋈耍壹灰邓刮使飧鋈说那榭觥Ｋ裕抑荒鼙Ｃ芰耍也荒芩嫡飧鋈说拿郑蛭沂蔷耍蔷耍头浅Ｒ⒁馐匦拧Ｎ蚁衷谝档模褪峭羧雌鹄椿故峭玫模还难凵袢词怯怯舻模⒚挥行禄榈目炖帧Ｎ腋铱隙ǎ歉鍪×斓嫉亩拥幕橐觯俜种俨恍腋！！
方圆的心灵倍受煎熬。
万大全说：“我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省领导的儿子，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据说在外面有过两性关系的女人，不下一百个，与咱东州市很有名的花丛嫣然二大少有的一拼。哪个女人嫁给这个的男人，都他妈的不会幸福！”
方圆顿时心如刀割！此时此刻，方圆多么想飞到南京，与汪泉见面。汪泉，你是一个勇敢的女人，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是一个值得我方圆好好珍惜的女人，是一个应该享受幸福的女人！
在这个夜晚，方圆喝了许多许多酒。说了什么，方圆不记得；和平、卜论军与万大全说了什么，方圆也听不到。方圆的心里只想着汪泉，仿佛看到了她因为爱情和婚姻不顺利而忧郁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她与万大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交谈，谈的内容不是别的，全是他方圆。
方圆又是被和平的勇士军车送回家的。方圆已经醉得全身发软，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和平和和平的司机，把方圆搀上了楼。当孔淑芳看到女婿被两个军人搀上来，是又心痛又生气。但很显然，方圆醉得不行了，孔淑芳连忙喊着孔双华和小清过来帮忙。和平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方校长喝得有点多，政委命令我，必须把方校长安全送回家。我现在已经把方校长交给阿姨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孔双华看到方圆醉成这个样子，心痛多于生气：“你们部队上的人，怎么能这样来灌方圆？你们能喝，我家方圆不能喝啊！你们这是让方圆喝了多少酒啊？”和平说：“方夫人，今天晚上，4个人，喝了6瓶茅台，一人平均1斤半吧。你看看我，还能站着说话，其实我头晕得很，一会儿我的司机要送我回家。今天是大家高兴，所以喝得多一点。我保证，方校长绝对没有事，我们喝的是正宗的茅台，不是假酒，绝对不伤身体。”孔双华看看浑身发软的方圆，说：“你们两个，直接把方圆扶到书房吧，我和我妈，根本扶不动他。”和平说：“这没问题。”
和平和士兵离开了，孔淑芳忙着给方圆煮醒酒汤，小清则到卫生间为方圆准备擦拭的温水。孔双华坐在方圆的身边，看着熟睡的方圆，心痛不已。忽然听到方圆在睡梦中说道：“汪泉，我对不起你。”孔双华大吃一惊：汪泉是谁？是男是女？方圆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她？难道方圆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难道汪泉就是方圆在外面的女人？孔双华的心被方圆的这句话一下子搅乱，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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