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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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遂出生在北方的某省会城市。六年前毕业于省内一所二流大学。他学的是历史,学科较偏、较冷,冷到毕业半年也找不到工作。第一次厚着脸皮请朋友帮忙,才进了一家电脑公司做业务员。专业能不能对口、自己感不感兴趣都不重要,这年头能找到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混了六年。工作不好不坏,想晋升?没门。张遂上班的这家小公司,私人的开办的民营企业。说企业,也是往大了说。实际情况全公司的业务员加上老板和张遂,一共才俩人,公司财务兼前台话务是老板的太太。这张遂要是晋升了,他的老板该到哪儿去?

    所幸老板为人对朋友够义气,对员工们(也主要就是对张遂)也和善,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大方。所以在还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张遂六年来没有想过要换工作。

    张遂这人性格内向,朋友少。从读书到工作,没有主动和女孩子说过话,就更别说恋爱了。有点时间和闲钱就用到他的业余爱好上,要说起张遂的业余爱好,那话就多了。

    张遂的第一个业余爱好是“徒手搏”。而这个爱好要细说起来,还要从张遂的小学时期开始讲起。

    在20年前张遂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的师傅闪亮登场。他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或者说法术,就把张遂所在学校的校长给忽悠进去了,决定和他联手开办一个业余武术学校。

    不到一个月,学校的大门口就挂上了两块牌子。小的那块是某某第三小学的名字,另一块大的是全国业余武术学校某某分校的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专门的武术学校。

    还别说,这样的宣传效果还是巨大的。武校的牌子一挂出,前来报名的那是人山人海。那时候电影《少林寺》中李连杰的英姿还牢牢占据着无数人的心,梦想着自己也能飞檐走壁的人,不在少数。张遂的师傅,充分把握了人性,掌握了时机,在这个时候狠狠捞了一笔。

    来说起来,那时张遂还小,不懂事。见班上许多同学都报了名,怕自己不报会被同学耻笑,于是壮着胆子回家和老爸商量。张遂的老爸在部队里混了一辈子,对练武这事还是比较认可的,加之家里不算穷,就点头同意张遂参加。

    当时武校开设了自由搏击班、少儿武术班、成人武术班、器械班等不同类型的、适合各个年龄阶层的培训班。张遂报名时,他的师傅极力推荐他去少儿武术班,说什么基础最重要,说什么少儿班是兴趣和锻炼相结合,说什么少儿班是根据十二岁以下儿童的生理特征专门制定的套路。反正一句话,就是想把张遂骗进去。

    这个时候,张遂做了一个一生以来最英明的决定。不听这个长相像骗子的中年家伙的话,坚决要求加入自由搏击班,否则就不报名不交钱。

    师傅经不住金钱诱惑,迅速改变了自己的说法:“我最欣赏能坚持己见的人,尤其是这么小年纪就能有自己主见的小朋友。我看好你哦!你一定会成功的。”

    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准确说有8年),张遂真的很后悔没有听师傅的劝告。如果不是因为面子薄,早就申请转班。因为开始的半年里,搏击班每天都是在两个人之间扔沙袋,要求用手抓住。从最早的二三斤沙袋开始,除了沙袋的重量增加,就一直没有变换过内容。站着扔,跑着扔,变着花样的扔。看着旁边的那些班,在不到一个月里就学会了一两套套路,那架势一拉开舞起来是虎虎生风,张遂羡慕得不得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自由搏击班从开班时的150多人,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不到50人。在此期间张遂也很想转班,但看着师傅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的老是瞄着自己,爱面子的张遂一咬牙就坚持了下来。

    转眼又过了半年,自由搏击班训练的内容终于不再是每天都练习扔沙袋了。增加了击打沙袋,这是令张遂及其师兄弟们激动不已的一个巨大变化。

    可跟别的班一比较就又泄气了。其他班有好多学员都参加了武术比赛,还志得意满地拿了奖。张遂所在的自由搏击班,算是彻底和沙包叫上劲了,不是扔就是打。(注:张遂的师傅是专门教自由搏击班,其余的班都是聘请的市武术队的专业教练来执教。)

    张遂那时很怀疑是不是师傅太懒,要不就是没有真本事,不然也不会一个劲儿叫我们傻练一两个动作。与张遂想法相若的不止一个,学员接二连三陆续离开。

    渐渐地自由搏击班剩下的没几人了。习惯成自然,张遂每天晚饭后就自己到武校锻炼,当然钱还是每期必交。不管怎样,体质明显增强了,自从张遂练武开始,几乎就没得过病,所以老爸对他坚持练武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一直傻练到张遂16岁上高一时,情况才有所转变。

    这时,武校地点已经不在第三小学了,名称也由武校改为某某健身中心。两年前师傅就在市内的一个商业地段,买了一层楼成了武馆的新址。据师傅的话说:为应广大练武爱好者以及健身爱好者的需要,学校准备开设柔道班、跆拳道班、健身班、瑜伽班、形体班等热门班,这些班将成为学校新的经济增长点。(这句话是张遂的师傅在学校内部的一次工作会议上的发言节选)

    师傅这些年挣的钱,和张遂所在的搏击班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搏击班现在就只剩下五个学员而已,其中二个还是近两三年才收的。这几人都是和张遂一样傻、一样不信邪的人。

    十六岁那年的有一天,师傅把张遂等最初的三个师兄弟叫到了他的家里。语重心长地说,很欣赏你们的毅力,愿意从今天开始正式收你们为徒。不知道两个师兄当时是如何想的,反正张遂当时是感到非常气愤,假如手上有把刀,说不定就向坐在摇椅上的师傅捅过去。心想,老骗子,骗我们这么多年的钱,现在终于良心发现了,才提出要收我们为徒?

    气愤归气愤,师还是要拜的,不然那些年不是白苦了吗?所以心里咒骂着,张遂还是在那天向师傅行了拜师礼,从而成了他的正式弟子之一。

    那天师傅还对张遂等人说了他的来历。据师傅自己说,他很小就出家少林寺当了和尚,是寺里武僧中的徒手僧,意思就是用手搏击的和尚。35岁那年应部队邀请,出寺去南方训练侦察兵。因南方树木生长茂盛腿功几乎无用,而且徒手格斗的要诀是一招毙敌或一招制敌,所以徒手格斗成了部队侦察兵首选的格斗方式。

    师傅在南方当五六年的教练后,就没有再回少林寺当和尚,也可以说他迷恋红尘或是被红尘迷惑偷偷的还了俗。接着就到这个城市来开了武校挣钱,现在是老婆孩子都有了,成为了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师傅说,这些年来他看张遂三人一直坚持不懈地训练,既有恒心也有毅力,是块学武的好材料,这才决心收他们为徒。还说他们的拳力和爪力都略有小成,可以练习徒手格斗技巧。最后,师傅良心发现,说从今往后免收张遂三人的学费。

    从那天以后,师傅就开始教张遂三人格斗技巧。由于所学的都是攻击人的致命要害,加上张遂等人还不能完全掌握收发力道,所以格斗对练时都是全套护具佩戴整齐,训练对象除了师傅,也仅限于三个师兄弟之间。

    二年后,师傅明令禁止他们和别人打斗,说一不小心就会死人。五年后,师傅就说他们已经出师了。并说他们愿意可以一直留在馆中训练,顺便帮着他管理一下学校,当然这是没有工资的。

    张遂十来年已经养成训练习惯,加之考上的大学也是在本市内,当即点头同意了师傅的建议。另两个师兄早就工作,但也改不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三兄弟每星期基本上有五天的业余时间泡在武馆里训练。

    三兄弟最先是自己练,后来又和两个新出师的师弟一起练,从不和其他班上的学员来往。有时还会仗着自己是老学员,霸着一些器械或场地用,引起了馆内不少学员的愤懑。

    有一次张遂等几个师兄弟正在训练场地上,练习格斗技巧。正巧馆里跆拳道班的学员也来这里进行实战练习。由于人多场地不够用,跆拳道班的许多学员只能在旁边排队等候自己上场。其中一些训练完毕的跆拳道班学员,闲得无聊,于是过来观看张遂等人的搏击训练。

    当时在场上进行搏击训练的是大师兄和五师弟,因为彼此太熟悉,相互对招时非常小心,不停地相互游走,寻找对方破绽争取一招制敌。但是,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没有出招机会。于是两人在场内游走绕圈了五分多钟。这在张遂几位师兄弟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旁边观望的跆拳道班的学员不耐烦地鼓噪起来,有的说,搏击不过是花架子;有的说,原来搏击就是绕圈走,诸如此类的讽刺不绝于耳。

    张遂的二师兄忍了又忍,数分钟后终于忍耐不住,用手指着那帮学员骂道:“谁要不服,便上来比试比试。不敢,就闭上嘴滚。”二师兄的话语惹了众怒,只见对方学员中站出来一人,对着二师兄说道:“平日看你们装模做样的也就算了,今天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不教训你们一下,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此言一出,众多围观的学员纷纷叫好,可见张遂等人在平日是多招人嫌了。

    说话的此君,那年22岁,已是跆拳道黑带三段高手。曾多次代表省队参加比赛,取得过优异的成绩。有人说他已经具有黑带五段的实力,只要他去考段,必能通过。他也是馆中学员们公认的第一高手,由他来教训张遂等看来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老混混”,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双方自然不会再留情面。二师兄也不再多言,直接就跳入场中,对着黑带三段勾了勾指头。黑带三段也跟着跳了进去,四周的人高声呐喊为黑带三段加油喝彩。

    黑带三段上台不到二秒钟,对着二师兄就是一个凶狠霸道的腾空侧踢。只见场内人影闪动而过,黑带三段躺落在地上。馆内立马变得寂静无声,大多数学员根本没有看清楚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比试就宣告结束。大家的都疑惑不解,这些平日看起来只会绕圈走的老混混,一个照面就将馆内公认第一的高手击倒,真邪门儿!

    张遂却将双方当时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在黑带三段飞身踢过来时,二师兄灵巧地闪过黑带三段的腿,同时右手如闪电般的在他大腿中间的会阴处,很有分寸的击打了一下。二师兄出拳的力道和准度都掌握得非常精当,只一下就让黑带三段暂时丧失活动能力,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眨眼间告捷,张遂也有些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这所谓馆内第一高手,在正式的比试中使用这种招术。招式凶狠是凶狠,漂亮是漂亮,却华而不实。如果在武术比赛中使用,也许会获得很高的裁判评分。可是在实战中使用,张遂相信自己能有不下三十种方式,瞬间将他杀死。

    这时张遂才知道师傅为什么不让他们与其他人过招,真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稍不留意就会出人命。想想二师兄的拳头如果稍稍向上一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恐怕中国的最后一个太监再次诞生。

    从那天以后,武馆里再也没有学员敢和张遂等人过招,见了他们也绕道而行。也是从那天起,张遂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非常强大的。此后他就没有再想过要放弃徒手搏的训练,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泡在武馆里练习。

    张遂的第二个业余爱好是旅游。从上大学那会儿,每到学校放长假,就背上行囊四处游逛,人送绰号“驴友之友”。

    他外出一般喜欢独行,偶尔也会有两三个朋友主动要求参加,他也不会拒绝。他喜欢独行的原因,是因为自由。每到一地,觉得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立马换地方,用不着和别人再去商议。不过每次旅游回来后总是囊中空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三餐都是泡面果腹。

    两样业余爱好,一样占据了张遂的时间,一样花光了张遂的积蓄。既无闲又无钱的张遂至今独身也不难理解。为了这事每次回父母家,都是稍停即走。不然母亲的唠叨声,会让张遂精神崩溃。他相信,缘分自有天定,急也无用,还不如顺其自然。

    2006年的五一长假快到时,张遂按照习惯又开始在网上查找各地的旅游景点介绍。经过几天的比较选择之后,张遂最后选定去四川的峨眉山渡假。

    五一前三天,在仁慈的老板同意后,张遂提前登上了飞往四川成都的飞机。这时机票还是半价,两天或一天以后机票的价格就会变成全价,还不一定能买到。正是如此,老板平日对张遂的压榨,在现在看来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并且准备以后心甘情愿地继续受他的剥削。

    四月二十八日晚,张遂到了峨眉山的山脚,找了一个青年旅社便住了进去。二十九日早上五点,张遂从伏虎寺出发开始登山。这时上峨眉山有两条途经可走,一条凭借自己双腿从山脚开始徒步登上金顶。一条是先乘车到雷洞坪,再乘缆车上金顶。张遂出来旅游向来不怕辛苦,徒步登山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天傍晚六点张遂到登上了金顶,由于长期锻炼,此时他也没有感觉到身体疲乏,晚饭后,在金顶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为了要看峨嵋三景之一的日出,他请老板第二天早上四点叫醒自己。第二天准时起床,在十五分钟内搞定洗漱和早饭,匆匆向着舍身崖方向出发。

    到了舍身崖,这里已是人山人海,前来观看日出的人们,早早的就来占据了最佳的观赏地点。五月的山上气温底,大多数游客穿着租来的军大衣,放眼看去仿佛整个金顶都被绿色森林覆盖。

    四点半时天色渐亮,云海这是突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风起云涌,时而浓云滚来,人在其中,伸手莫辨;时而云开雾散,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层层叠叠的云团,像是一只只的幻兽变幻无常、形态各异。

    五点刚过,天色从微明到初露鱼肚白,到五彩斑斓,到周天红彻,直到金光一点之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一时间山顶之上,闪光灯四射不断,眨眼间所有可以照相之处,都排起了长队。

    张遂呆在人群之后,静静地欣赏着这如画的一刻。他一直认为美丽的时刻都是短暂的,为了照相而放弃欣赏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果然十分钟后,腾空的红日在刹那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今日的观日活动就只能到这里结束了。

    这时的天空中的太阳不在是温和而迷人的,她会越来越可怕,令人不敢正目。张遂心中感概道,历史上有多少伟人就象这峨嵋红日一般。初始相遇,如浴春风令人心旷神怡。而立业之后,就如这烈日一般不敢仰视。

    日出、云海两大奇观让张遂觉得不虚此行,并决定再观看峨嵋最神奇的佛光后下山。不过传说娥眉佛光是要有缘人才能看到,有人曾经为看佛光在金顶接连住了十余天也未能见到。张遂想,既然来了,最起码要再留上一天吧,反正时间安排上来来得及。

    中午饭后,他又一次到了舍身崖前,这里也是观佛光的最佳场所。烈日下等待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到下午三点时,有耐心在这里等待佛光出现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张遂也无聊的在山顶上来回的踱步,犹豫自己是否也应该离去。忽听有人惊呼:“快看下面”。张遂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山崖边,伸头出护栏向下望去。果然这时在山崖下方一两百米处,出现了几个五彩斑斓的光环,环中似有佛影居显其中。久看之后,让人心里产生出一种向它扑去的念头。

    这时,山崖边又是照相机的快门声不断响起。在离张遂旁边不远处,一对看看似情侣的年轻的男女,正在不断的变换姿势想要照到佛光。但因角度的原因,很难将佛光与人一起照下。无数此失败后,那名男子摄取角度,居然站到了山崖边护栏间的石墩上拍摄。

    那名男子疯狂的举动,使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为了照相而玩命的不是没有(如战地记者之类的),但是很少有为了女友照相如此拼命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他真的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友付出一切。

    “下来,快下来!”一些人已经受不了他这样冒险高声叫嚷起来。那个女孩子也一边抱住他的腿,一边高声叫他下来。那个男青年不为所动,照了数张照片后,无所谓地对女孩说道:“好了,别大惊小怪的,我三岁开始爬树,五岁上房揭瓦,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听着男青年无耻的吹嘘,张遂心中一阵厌恶,佛光也不想多看转身离去。刚走不不远,一股强风掠过,听见那个女孩一声惊呼。

    转身看去,发现那男青年已经从护栏上消失,而那女孩一边惊叫着,一边正在翻越护栏,周围的人也在大呼小叫乱成一团。见到这个情景不用问也知道,那男青年一定被刚才的那股强风吹落山崖了。

    张遂健步冲到护栏边,一把拉住正在翻越护栏的女孩,喊到“你也想死吗?”

    “大哥,救救他。”女孩用手指着山崖下对张遂哭喊着。

    “怎么救?这里离地面几百米,掉下去肯定没有命的。”张遂心里一阵恶寒,这数百米摔下去,哪能活的下来?不是这女孩被刺激到,大脑也出现问题了吧?

    “不,他刚才掉下去时,我拉了他一把……”女孩在解释时,崖下传来那男青年的呼救声“拉我一把。”

    张遂伸头出护栏向下望去,只见那名男青年在崖顶下三米左右的地方,用血肉模糊的右手抓着一棵灌木。“救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男青年惊魂未定地呼救。

    没有多想,张遂解下腰中的皮带套在护栏下方,一手抓着皮带,翻身越过护栏。周围的人又开始了惊呼,一些好心的人开始叫着:“别去,等救援队来救他。”张遂看了看那名男青年,见他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不要说等救援队来,他能再坚持一分钟就很不错了。

    情况危急,张遂也顾不得害怕,伏下身体,用脚勾着护栏,左手抓着皮带,尽全力伸长右手接近那男子。虽然张遂已将身子尽量的探出去,但距离那名男青年的身体还有十几公分之遥。

    看见那人的手在不断地向下滑,张遂翻身而起,将皮带系在自己的左脚上,又打了两个死结。又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头朝下翻身下去,这回终于抓住了那那名男子的左手。

    “脚用力向上踩。”张遂大声喊道。

    男子在确认自己的左手已经抓稳后,右手放开了灌木抓向张遂左手。这样一来,张遂和那名男青年的重量都集中到张遂脚上的那根皮带上。

    这时,由于那青年和张遂两手反握,他的身体面相外侧。很不容易使上劲儿,张遂只能奋力地将那男子向上拉,到了他们头部相遇的时候,张遂使不上力了,就叫那名男子自己身体往上爬。自己在下面抓着他的腿向上推。

    那名男子终于到达一定的高度,被崖山的其他人拉住了手。此时紧张了半天的张遂长长地出一口气,正想翻身起来。就听见“啪”地一声响,在山崖上的一片惊呼声中,张遂向着山崖下坠落而去。

    下坠数米,张遂的腰部撞上山石,身体在空中翻转了数圈后,仍是头朝下坠落下去。迷离之间,张遂依稀看见自己正朝着一个美丽而发着诡异光芒的佛光冲去。【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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